“老秀才!”
許路心中沉吟,“老秀才這院子,距離曲江這麼近,萬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他能第一時間來個水遁。
看來他住在這裡,是早有圖謀!”
許路現在嚴重懷疑,老秀才和盧童恩一樣,都是秘修!
“老秀才深居淺出,想要像偷襲盧童恩一般殺死他,很難。
在城中動手,一擊不中,就再也沒有機會,到時候萬一引來天官和力士,我也逃不掉。
而且,我也不知道老秀才到底有多強……”
許路心中思索道。
“那一夜盧童恩來找我,老秀才應該是不知道的,要不然,他後來也沒必要再來試探我。
不過老秀才肯定能知道,安德坊中,還藏著一個身懷秘寶的秘修。”
許路繼續分析著。
假設老秀才是秘修,這個可能性極大!
那麼盧童恩能察覺到許路動用秘寶,老秀才,很有可能也察覺到了。
那些天官力士被盧童恩誤導,可能會以為秘寶是盧童恩用的,但是盧童恩一直藏在老秀才家裡,老秀才肯定知道那秘寶的動靜,和盧童恩無關。
“老秀才現在未必會懷疑我,但安德坊就這麼多人,他早晚能查到我的身上。”
許路眼底深處閃過一抹狠色,“我現在的情況,冒不得絲毫風險,任何隱患,都必須消滅在萌芽階段!
單打獨鬥,我肯定不是老秀才的對手,但——
我可以,借刀殺人!”
許路腦海中快速思索著。
“小路!”
許路正想得出神,忽然一股雄渾的力量,落在他的肩頭之上,一下子把他拍了個踉蹌。
“石頭?”
許路猛地回頭,正好看到一臉訕訕的張石頭,正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
“那個——小路,對不起啊。
我忘了收力了。”
張石頭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這家夥。”
許路有些哭笑不得,“真不知道你是吃什麼長大的,力氣這麼大!
差點讓你給我拍散架了!”
許路看了一眼身材壯碩的張石頭,忽然心頭微微一動。
“對了,石頭,我聽張大叔說,你不是一旬才休沐一天嗎?怎麼今天就回來了?”
許路好奇地問道,“你不會被淘汰了吧?”
“當然沒有。”
張石頭連連搖頭,說道,“是因教導我們的師父臨時有事,所以給我們放了一天的假。
侯爺那邊,就恩準我回家看看。”
張石頭的情況,有些類似於許路前世的委培。
他本本身呢,是被渤海侯府選為護衛,然後渤海侯府把他送到天宮修煉。
這樣,就算他能成為力士,也照樣是渤海侯府的護衛。
當然,張石頭如果真的成了力士,渤海侯府也不會虧待了他,肯定也會有相應的待遇。
許路現在對江都城已經不是一無所知,他知道,渤海侯,是江都城內當之無愧的霸主。
現任渤海侯薛道直,已經是第四代渤海侯,江都城外九峰之一的薛山,這個薛字,就是渤海侯府的薛。
不誇張地說,渤海侯府的護衛,在這江都城內,都是可以橫著走的。
所以當初張石頭被渤海侯府選中,張寶他們才會那麼興奮。
對普通人來講,成為渤海侯府的護衛,已經算是改變了命運,更何況,還有成為力士的機會!
日後張石頭如果能夠成為力士,那在渤海侯府,起碼也能擔任統領一職,權勢地位,都是非同一般,照顧一家人過上小康生活,輕而易舉。
許路腦海中閃過這些念頭,心中有些猶豫。
張石頭能有今天實屬不易,自己到底要不要把他牽連進來呢?
“小路,你在想什麼呢?”
張石頭甕聲道,“我這次回來,侯爺特意賞了我一兩銀子,我準備,帶上我爹、我娘、我弟弟,還有你,一起去酒樓吃頓好的。
侯爺說了,隻要我好好修煉,以後我每個月的薪水,都不會少於一兩銀子!”
他臉上,充滿了興奮。
一兩銀子,就這麼高興了?
許路心中歎息,窮人想要改變命運,哪裡有什麼安全可言?
張石頭現在給渤海侯府當護衛,難道就一定安全?
這個世界,可是有秘修那種強者的,張石頭已經是渤海侯府的護衛,那麼未來,他就避免不了接觸那些修煉過的強者。
這一兩銀子,其實就是渤海侯府給張石頭的買命錢啊。
護衛,關鍵時候,是要拚命的啊。
想要安全,隻能努力往上爬,否則永遠隻能是炮灰。
“石頭,先等一下,我有一件事想要跟你說。”
許路拉住張石頭,正色道。
“什麼事?回家再說也行啊。”
張石頭疑惑道。
“就在這裡說吧。”
許路認真地說道,“有這麼一件事,如果做成了,你可能會立下大功,讓渤海侯對你刮目相看,甚至可能提高你的待遇。
但如果失敗了,可能會危及性命。
這件事,你願不願意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