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了了看了一眼紙上的內容,大喜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先走了,晚上見!”
說吧,陶了了匆匆忙忙地走了。
“他就是這麼混成四大才子的?”
許路有些哭笑不得,“這就是資本的力量嗎?
有錢能使鬼推磨,誠不我欺啊。”
站在門口愣了一會兒神,許路起身前往大業巷。
今日是桃李園宴會,他得去跟陳四明會和。
去往大業巷之前,許路繞道去了一趟太寧坊。
路過鼎新橋的時候,他隨意地看了一眼橋墩的角落處,頓時發現,原本的記號已經被抹掉,出現了新的記號。
掃了一眼,許路就把那兒童塗鴉一般的記號記在了心裡,然後他像是看風景一般,目光自然而然地轉向一邊,神態自若地走到橋邊一間小酒館內打了一壺酒,像是專門來買酒似的,拎著酒壺,轉身往大業巷走去。
“論道聚會重啟……”
許路一邊走著,一邊想著剛剛的記號,“這一次聚會,竟然在今晚舉行,倒是巧了。
有關於玉京山的消息……”
玉京山,是所有秘修都無法拒絕的地方。
“我剛剛得到了玉京山的線索,論道聚會就有消息出現,是巧合嗎?
還是說,陸天波不止找了我一個人?”
許路心中沉吟道,“我正想打探一下水屬性秘藥的消息,論道聚會就來了……
本來想讓白展堂蟄伏一段時間,但是沒有水屬性秘藥,我手裡的秘寶就沒法利用。
再參加一次論道聚會,就讓白展堂徹底蟄伏起來?”
思考良久,許路決定參加這一次論道聚會。
隻要能夠得到水屬性秘藥的藥方,他就能夠利用仿大淵獻八代秘寶提升靈氣修為,短時間內不用擔心秘法修煉的事情了。
“桃李園宴會是酉時開始,亥時結束,也就是從下午五點到十一點。
論道聚會是在晚上十一點開始,時間倒是可以錯開。
不過這宵禁……”
許路心中思索,江都城有宵禁,宵禁之後,各坊無法通行。
許路不太清楚桃李園在哪裡,但大概率不在太寧坊。
他想要去參加論道聚會,那就要等宴會結束之後,想辦法從桃李園走到鼎新橋。
難度有,但可以接受。
隻要不是運氣差到極致,碰上天官和力士,一般的城衛軍,許路有把握能夠避得過去。
“最大的困難,在於如何製造不在場的證據。”
許路心中思索。
白展堂的歸白展堂,許路的歸許路,堅決不能再讓人把他們聯係在一起。
“先查清楚路線,再根據晚上桃李園宴會的情況隨機應變。
如果沒有萬全之策,那麼寧願放棄這一次論道聚會,也不能冒險。”
許路心中想道。
“桃李園在哪?”
陳四明醉醺醺地說道,“在蘭陵坊,它是上一任渤海侯所建,後來做為城主夫人的嫁妝,到了城主家,如今算是城主府的產業。”
“城主夫人是?”
許路有些疑惑,下意識地問道。
“城主夫人出身渤海侯府,是現任渤海侯的妹妹,和陶了了他娘,是親姐妹。”
陳四明不以為意地說道。
“這——”
許路再一次領略到陶家大少背後的關係,敢情他背後,不止有渤海侯府和陶家,江都城城主,都是他姨夫啊。
“權貴之間互相聯姻也就那麼回事。”
陳四明不以為意地說道,“今晚的詩詞準備好了嗎?
有沒有把握奪得頭籌?”
“詩詞準備好了,但我不敢跟先生比啊。”
許路說道。
“今晚的宴會,我是評委,不會下場,你的對手不是我。”
陳四明輕描淡寫地道。
“那就好。”
許路鬆了口氣,說道,“先生你不參加,陶大少身為四大才子之一,為何會參加?”
“他?”
陳四明翻了個白眼,“哪裡有熱鬨,哪裡就有他,你不用管他,他不參與評比。”
陶大少要是參與評比,那什麼比賽,頭名都會是他,資本和權勢的力量,有幾個人能擋得住?
“明白了。”
許路點點頭,說道。
“你準備的詩詞,沒有給彆人看過吧?”
陳四明問道。
“沒有。”
許路搖搖頭,說道。
“很好,宴會之前,不要給任何人看,包括我在內。”
陳四明點頭道,“以後有什麼詩詞,也一樣,除非當眾,否則不要單獨拿給某個人看,明白嗎?”
“明白。”
許路點頭道,利益動人心,這個世界,詩詞的價值很高,自然就有人動心思,畢竟,剽竊詩詞,難度並不算大。
“好了,再去練幾張大字,然後我們出發去桃李園。”
陳四明隨口說道,“桃李園的春風酒,可是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