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從來不說謊。”
“我又不認識你!”
“那好吧,我現在的命在你手上,我還能騙你不成?
我難道不怕死嗎?”
“也對,你說,暗道在哪裡?”
那秘修和陶了了的對話,讓許路一頭黑線。
眼看著船離閘口越來越近,許路甚至看到閘口上那一排城衛軍已經拉開了弓箭。
一排排箭頭反射著落日的光芒,像是凶猛的野獸露出爪牙一般。
如果不是有陶了了在船上,相信那些箭早就如同雨點一般落了下來。
它們能夠輕易撕裂船艙,順帶著將船艙內的所有人都撕成粉碎。
秘修又如何?
低品秘修,在麵對弓箭這種戰爭利器的時候,根本連施展秘術的機會都不會有。
“暗道就在水底!”
陶了了說道,“你認識白展堂吧?
你沒聽他說嗎,曲江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少放屁,說正題!”
那秘修怒道,都這個時候了,他哪有功夫跟陶了了在這裡拽文?
“我跟你講,我博覽群書,發現這曲江,連接著江都城的地下排水係統!”
陶了了說道。
“廢話,這我也知道!”
那秘修怒道,“地下排水係統,也出不了城!”
“你誤會了,我說的不是地下排水係統。”
陶了了道。
“那你廢什麼話?”
那秘修簡直就要瘋了,他揮舞著匕首,恨不得立刻切開陶了了的喉嚨。
許路也是臉色發黑,陶了了這個家夥,這麼多廢話,真不怕激怒了對方?
“你聽我說完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陶了了說道。
秘修和許路幾乎同時翻了個白眼,現在這情況,能不心急嗎?
四麵八方都是追兵,眼瞅著就要被人給包餛飩了,現在不著急什麼時候著急?
“根據我的調查,當初江都城建城的時候,曾經修建過一條密道,為的就是防止有一天江都城被人圍困的時候,城中之人能夠逃命。”
陶了了說道。
秘修“……”
他沉默了一秒鐘,開口道,“這跟曲江還有江都城的地下排水係統有關係嗎?”
“沒關係啊。”
陶了了道。
“那你剛剛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這不是得做個鋪墊,渲染一下氛圍嘛,要不然怎麼能顯出我的能耐呢。”
陶了了理所當然地說道。
那秘修的拳頭握得嘎吱嘎吱直響,恨不得扭斷陶了了的脖子。
“暗道在哪裡?
你要是再敢說半句廢話,我直接殺了你!”
那秘修道,忍不住補充了一句。
“老許,調頭!回鼎新橋!”
陶了了大聲道。
“不會!”
許路沒好氣地說道,“我又不是船工,能把船開到這裡已經不容易了,調頭是個技術活,我辦不到。”
陶了了“……”
秘修“……”
“你想死?”
秘修怒道。
“你就算殺了我,辦不到也是辦不到。”
許路開口說道。
“兄弟彆衝動!”
陶了了一把抱住那想要暴起的秘修,大聲道,“老許他就是個沒用的文人,不會操船很正常。
沒事,我還有辦法!”
片刻之後,幾道人影,落在了空無一人的船上。
“何慶,陶大少如果有什麼意外,陶府和渤海侯府,不會善罷甘休。”
衛韌冷冷地說道。
“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衛韌旁邊站著一個人,正是許路曾經見過的白衣天官何慶。
“本來我們都已經安排好了,卻不想陶大少闖進來。”
何慶語氣平靜地說道,“不過這樣也好,那白展堂,怕是也不相信我們會用陶家大少當誘餌。”
“現在人已經不見了,說什麼都遲了,要不是你攔著我,他們怎麼能逃出我的感知?”
衛韌冷冷地道,“你們要乾什麼我不管,但如果陶大少出了什麼事,我逃不了責罰,你也一樣。”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何慶神色淡定,自信地說道,“挾持大少的秘修,是自己人。
每隔一段時間,他會報告自己的位置。
他會保證陶家大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