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非常人,正常人,誰會跟挾持自己的人這麼合作?
幫著綁匪把自己的護衛甩開,這不是腦子進水了嗎?
看透了一些事情之後,許路也放下心來。
如果這個秘修是天宮或者官府安排的臥底,那他和陶了了的安全,暫時就不需要太過擔心了。
不用擔心人身安全,那就當個觀眾唄。
正好看看,這些人想要怎麼玩。
想到這裡,他心裡就有些想笑,這些人看樣子是想把白展堂引出來,他們怕是怎麼也想不到,真正的白展堂,就在他們麵前吧?
帶著這種心態,許路就跟著那秘修還有陶了了,在密道之中繞了起來。
心態轉變之後,許路再看這密道的時候,心裡嘖嘖稱奇。
誰能想到,江都城下,竟然會有這麼一個複雜的通道網絡。
許路也發現,這密道已經年久失修,很多地方都已經坍塌。
就算是陶了了,也有好幾次把他們引進了死路,想了半天,才重新找到另外的通道。
不過陶了了也沒說謊,這通道像是迷宮一樣,如果沒有路線圖,就算是高品力士和高品天官進來了,也得抓瞎。
一個多時辰之後,陶了了摸索半天,一道石門紮紮打開。
那秘修快速探頭看了一眼,然後對許路說道,“你先出去!”
許路已經知道了真相,自然沒有什麼猶豫,他從出口探出頭,觀察了一下。
這個出口,開在水麵上大概半米左右的地方,在逡黑的夜色中毫不起眼。
許路縱身跳了出去,噗通一聲落在江水中。
冰涼入骨,許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沒人,可以下來了!”
許路低聲道。
現在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岸邊已經看不到任何人影,也不知道那些追兵,都追到哪裡去了。
“噗通!”
“噗通!”
兩聲響,陶了了和那秘修也跳了下來。
很快,那秘修已經抓著陶了了遊到了岸邊,然後快速在鼎新橋下留下了暗記。
“阿嚏!”
重新回到密道中,把入口關閉以後,陶了了打了個噴嚏,凍得渾身發抖。
“吃了它!”
那秘修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指頭大小的藥丸,遞到陶了了麵前,開口道。
“兄弟,你這可不講究了啊,我都這麼配合你了,你還要殺我?”
陶了了叫道。
“這不是毒藥。”
那秘修冷哼一聲,說道,“江水冰寒入骨,你要是不吃了他,回頭得了風寒死掉,可怪不得我。”
“能不能也給我一粒?”
許路開口道,他也是不住地打著哆嗦。
大冬天的,已經來了兩圈冬泳,他雖然是秘修,也有點扛不住了。
那秘修瞥了一眼許路,眼神中閃過一抹不舍,不過最後,他還是遞給許路一粒藥丸。
注意到他的反應,許路更加肯定他的身份了。
一個真正的綁匪,會在意人質的死活?
眼看著那秘修自己吞了一粒藥丸,陶了了也猶豫著吞了一粒,許路這才把藥丸放進了嘴裡。
那藥丸入口即化,緊接著一股熱流,就從小腹中湧起。
暖洋洋的感覺像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一般,一身寒氣,片刻之間就已經被驅除出去。
“唉,兄弟,這藥還真有用!”
陶了了興奮地大呼小叫。
“這是什麼藥?再多給我一些!”
“沒了!”
那秘修冷著臉說道,“這秘藥珍貴之極,就算是我,也隻有這幾粒而已,陶大少,彆看你有錢,有些東西,不是有錢能買到的。”
“那是因為錢不夠。”
陶了了不屑地說道。
“對了,剛剛你留下的暗記是什麼意思?
你約了白展堂在哪裡見麵?
我跟你說,我的詩詞早就已經寫好了,就等著跟白展堂鬥詩了。”
陶了了思路跳躍,開口道。
“城內現在到處都是府衙和天宮的走狗,已經不安全了。
而且我懷疑,我們當中有內奸,想來白展堂也是這麼認為的。
所以我約他在城外相見。”
那秘修冷冷地說道,“至於什麼地方,我需要告訴你嗎?”
許路看了那秘修一眼,心中更加好奇他的身份了。
先是鬼頭,後又是大力,剛剛,這秘修在鼎新橋下留下的暗記,竟然是用屠狗的身份留下的。
如果不是許路親眼所見,怕是真的會被前前後後的信息給迷惑。
“陶大少,想見白展堂,你就老老實實地跟我出城,你給我麵子,我也給你麵子,我滿足你見白展堂的心願。
不過你給我聽好了,在這個過程中,你必須老老實實給我聽話,要不然,可不要怪我翻臉。”
那秘修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