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屠狗’開口道,“鷓鴣,既然來了,乾脆就等一等,萬一等下白兄願意告知我們玉京山的位置呢?”
鷓鴣動作一頓,眼神閃爍幾下。
“好,那我就再等一會兒,看白兄會不會來。”
鷓鴣猶豫了片刻,開口說道。
“兩位兄長,不介意我也聽一聽吧?”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一棵樹上輕飄飄地落下。
“半夏,我還想看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呢,這麼快就現身了?”
鷓鴣開口道。
“見諒。
最近發生了這麼多變故,鬼頭和大力接連出事,我不得不小心一點。”
和鷓鴣差不多打扮的半夏開口說道。
她和鷓鴣,和‘屠狗’都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兄弟,這些都是你的同夥?”
陶了了好奇地打量著鷓鴣和半夏,終於忍不住嘖嘖道。
“今天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竟然見到三個活著的叛逆!
這回去了,我能吹一年!”
“閉嘴!”
‘屠狗’喝道。
“我懂。”
陶了了對‘屠狗’使了眼色,“你的同夥,我就當沒看見,回去以後,我什麼都不會說。”
“陶大少,這裡是城外,我們真要是殺了你,也不會有人知道。”
鷓鴣冷笑一聲,“屠狗,你說對不對?”
“他還有利用價值,現在殺不得。”
‘屠狗’說道,“鷓鴣、半夏,你們兩個來了,書生不會也來了吧?”
“沒有。”
半夏搖搖頭,“我在附近觀察了很久,沒有看到其他人的蹤跡。
書生為人謹慎小心,現在這種時候,他怕是不會露麵的。”
‘屠狗’皺了皺眉頭,“白兄,不會也不來了吧。”
“我們當中,你跟白兄最熟,他來不來,你不應該最了解?”
鷓鴣說道。
“我和白兄接觸得是比你們多一些,但也談不上有多熟。”
‘屠狗’表情有些僵硬地說道。
許路坐在篝火邊上,臉上映照的火光忽明忽暗。
他現在至少有八成的把握可以肯定,這個‘屠狗’是冒牌貨,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大力,還是鬼頭。
不管是他哪一個,另外一個,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了。
鷓鴣和半夏如果不快點離開,今晚恐怕也要喪命在這裡。
許路可是親眼看到‘屠狗’向外發出了信號,陶了了以為那是‘屠狗’聯絡叛逆,許路卻清楚,那根本就是‘屠狗’在通知官府和天宮的人。
許路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救鷓鴣和半夏。
他們和陶了了不同,陶了了身份特殊,‘屠狗’非但不會傷害他,反而會保護他,許路隻要跟著看戲就行了。
但鷓鴣和半夏,可是叛逆。
他們現在還不知道,今晚,這裡,根本就是一個陷阱。
“我們出城應該是個意外,現在天宮和官府的人,可能還沒有趕過來,要救鷓鴣和半夏,現在是最好的機會。”
許路心中快速思索著。
“彆動!動一下我就弄死你!”
就在許路猶豫不決之時,忽然一聲大喝響起。
許路抬頭看去,正好看到陶了了,撲到了‘屠狗’的背上,胳膊環住了‘屠狗’的脖子。
“冤有頭債有主,這小子敢挾持本大少,本大少定然不會饒了他,你們兩個,不想死就給我滾蛋!”
陶了了大叫道。
鷓鴣和半夏對視一眼,非但沒有退走,反而同時向前踏出一步。
許路心中歎了口氣,陶了了這家夥,可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還是兩個不怕死的?”
陶了了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他衝著鷓鴣和半夏大叫道,“你們再敢上前一步,可就不要怪大少我心狠手辣了。
我苦練十幾年的猛虎下山拳,今日可要開殺戒了!”
“陶大少,放開我,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屠狗’沒想到自己一時鬆懈,竟然鬨出了這種笑話。
陶大少是真不知道普通人和秘修之間的差距啊,他要真是那種外家拳術登峰造極的武師,倒能說幾句狠話,問題在於他就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練拳,怕也是圖個新鮮。
要不是怕真的傷到了他,‘屠狗’隨時都能掙脫開來。
“小子,都落到大少我手裡了,你還敢這麼囂張?
真以為大少我的拳頭殺不了人?”
陶了了鎖住‘屠狗’脖子的手臂開始發力。
“秘術,天籟!”
就在這時,鷓鴣一聲低喝,張開嘴巴,嘴中爆發出一圈圈肉眼可見的音波,衝著‘屠狗’和陶了了吹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