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何家不是想出風頭嗎?
那就讓你們一次出個夠!
何慶比許路預想的還要著急,前一天晚上才剛剛找過許路,第二天,他就帶著幾個天官,裝模作樣地從保安堂門口路過,還查封了附近一家店鋪。
雖然沒有明說,但分明是在告訴許路,隻要他願意,隨時可以讓保安堂關門。
天宮雖然不直接管理城中的事務,但他們有一個天大的權力,那就是清剿叛逆。
任何事情,隻要冠上叛逆的名頭,天宮就能插手。
雖然一般情況下,天宮很少會這麼做,但有這個權力,他們就相當於掌握了一柄尚方寶劍。
何慶的張牙舞爪,在許路看來,不過是跳梁小醜一般的蹦躂而已。
一個想當麵首的男人,許路看不起他!
沒有在意何慶,許路一邊繼續翻閱地理書籍,試圖確定玉京山的位置,一邊也不忘繼續研究無線通訊的技術。
時間就這麼流逝,眼瞅著上元花會就要如期到來。
這一天,許路重啟對講機。
“白兄,你總算聯係我了!”
陳四明激動的聲音,從“對講機”內傳了傳來。
書生狀態下的陳四明,和平時的性格截然不同。
“東西找到了?”
許路維持著白展堂的高冷人設,平靜地開口說道。
“秘寶我還在想辦法,不過我找到了三張秘藥藥方。”
陳四明說道,“都是三品秘藥。”
“你想用他們換什麼?”
許路心中一喜,依舊用波瀾不驚的語氣說道。
“我想請白兄指點秘學。”
陳四明顯然早就已經考慮好了,毫不猶豫地說道,“不瞞白兄,我在二品境界已經逗留多年,靈氣早就已經積蓄圓滿。
但我的精神力一直無法突破,奈何我秘學根基有限,難以突破。”
靈氣和精神力是相輔相成的存在,除了許路這種變態,一般秘修,精神力都是一個短板。
精神力不夠,靈氣修為,同樣無法突破品階。
而提升精神力的方法,就是研習秘學。
“可以。”
許路開口說道,“我這裡有算學入門,有物理學入門,還有化學入門,你想要學哪一道?”
陳四明一下子愣住了,緊接著呼吸變得有些粗重。
他其實隻是想讓白展堂解答幾個問題而已,聽白展堂這意思,是要傳授自己完整的秘學入門知識?
這是天上掉餡餅了嗎?
“算學,我選算學!”
陳四明大聲說道,聲音都有些劈叉。
“算學一道,博大精深,又分為許多具體的方向。
不過你秘學造詣尚淺,還不用考慮這些。”
許路沉吟片刻,開口說道,“這樣吧,我就先傳你代數之學。”
如果不是知道了書生就是陳四明,許路是不會這麼大方的。
既然書生是陳四明,那許路,當然要幫自家先生一把。
叛逆秘法修煉不易,研習秘學全靠自己摸索。
許路既然有這個能力,那當然不能看著自家先生繼續這麼迷茫下去。
他很快,從係統麵板裡麵找出了前世的初中代數課本。
“陳先生,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
許路心裡肚腩道,“回頭我再給你多找幾本習題,你可一定要努力啊。”
通過“對講機”,許路就給陳四明上起了數學課。
陳四明端坐在“對講機”前,表情肅穆,運筆如飛。
許路講的東西,很多他都是聽得一知半解,不過他把許路說的每一個字都記錄了下來,準備以後慢慢學習。
這一講,就是足足一個時辰。
“好了,三張秘藥藥方,就隻能換這麼多了。”
許路適時停了下來,開口說道,“把我講的這些都消化了,你的秘學造詣,應該能夠提升一個台階。”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陳四明正色道,“我受益匪淺,他日有所成就,全是白兄所賜!”
“客氣,公平交易而已。”
許路說道,“咱們合作愉快,這次我就額外贈你一份習題。
這本習題,你用心鑽研,對算學一道,大有好處。”
許路說,陳四明記,這一下又是半個多時辰過去了。
許路感覺自己像是變成了一個網課老師。
唯一的區彆的是,彆人上網課有電腦,自己上網課,隻有對講機。
要是能直接把習題傳送過去,那該有多好?
秘寶的改進,道阻且長啊。
“白兄,我已經將白兄你的事情告訴了屠狗,屠狗如今正在想辦法購買秘寶。”
收好了習題,陳四明開口說道,“下一次聯係,應該就能有結果了。
白兄,下次,我能否讓屠狗與我一起聆聽白兄的教誨?”
一對一家教,還要變成集體授課了嗎?
許路心裡嘟囔了一句,開口說道,“可以。”
“多謝白兄。”
陳四明大喜道。
“沒其他的事情,那就先這樣吧。”
許路說著,就要切斷通話。
“白兄且慢!”
陳四明忽然大聲道。
“還有何事?”
許路停下動作,問道。
“我最近剛剛得到了一個消息,據說有人在江都附近發現了一處洞天福地,不知白兄可有興趣?”
陳四明快速說道。
“洞天福地?”
許路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回頭再說吧。”
許路現在的人設是玉京山特使白展堂,不知道洞天福地,那可有些敗壞人設。
回頭想辦法打聽打聽洞天福地是什麼玩意兒,再決定答不答應陳四明。
切斷了通話,許路拿起紙筆,快速演算起來。
剛剛給陳四明上課的時候,他有了一些新的感悟,對無線通訊的事情有了新的想法。
上元花會前一天,何慶再次找上門來。
“許路,時間可到了,我要的東西呢。”
何慶毫不客氣地開口說道。
“詩已經作好了。”
許路開口說道,“何大人,在把詩給你之前,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
“你在跟我提條件?”
何慶冷冷地說道,“你以為你有這個資格?”
“不敢。”
許路搖頭說道,“隻是我這個人有些軸,腦子裡有疑問得不到解答的話,有些事就想不起來。”
“哼!”
何慶冷冷地看著許路,開口說道,“你有什麼疑問。”
“我想知道,洞天福地是什麼?”
許路開口問道。
“哼,從街頭巷尾聽來一些莫須有的傳聞,還真當回事了。”
何慶冷笑道,“不該你知道的事情,打聽太多,沒有好處。”
“我就是好奇而已。”
許路說道。
“所謂洞天福地,不過是叛逆的謠傳。
正式的稱呼,為塚。”
何慶冷聲道。
“塚?”
“就是你理解的那個塚。”
何慶冷笑,“那種地方,是遠古大修埋骨之地,也就是沒見識的叛逆,把它當成洞天福地。
你要是有興趣,可以去碰碰運氣,說不準能得到秘法。
到時候,你就是叛逆,我會親手捉住你。
放心,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何慶臉上都是嘲諷,眼神中更是閃過殺意。
“何大人你肯定沒有這個機會的。”
許路聳聳肩,說道,“我就是聽人說到了這些,聽著有些意思而已。
我本來還想著把它寫到詩裡。”
“無知。”
何慶冷冷地說道,“好了,問題我已經給你解答了,把東西給我吧。
記住了,管好你的嘴,今天的事情不要到處亂說,否則後果你知道。”
“我知道。”
許路點頭說道,這才從懷裡掏出一張疊好的紙,遞給了何慶。
何慶接過來,打開看了一眼,眼神中閃過一抹亮光。
然後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許路。
“明日上元花會,你有事,參加不了。”
何慶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