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法長生!
“這次就先講到這裡,還有什麼問題嗎?”
保安堂煉藥房密室內,許路對著“對講機”,不,現在應該叫秘寶一線牽了,說道。
“我有問題!”
說話的是烏龜。
話說這個綽號,許路每次聽到都感覺有些彆扭,你說你叫個玄武多好,霸氣。
烏龜,總感覺像是罵人。
“我是先來的,為什麼那個丫頭是老三?”
烏龜不服氣地說道。
“很簡單,因為你連外門弟子都不算,你能聽課,是交了學費。”
許路淡然開口說道。
雖然隻是外門弟子,但他許路也得挑挑揀揀好吧,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收的。
最起碼,得是許路了解的人才行。
要不然所收非人,萬一被人背叛了怎麼辦?
“我——”
烏龜還想說什麼,就已經被屠狗拉住了。
“彆廢話,你以後如果還想入門,就老老實實聽白師的話!”
屠狗低聲提醒道。
烏龜是他帶來的,他可不想烏龜得罪了白師,那會連累自己的。
“白師,我有問題想要請教兩位師兄。”
給自己起了個名號叫水月的司徒硯青開口說道。
“講。”
“師妹請說。”
屠狗和書生也是同時開口說道。
“我想買秘寶,兩位師兄可有路子?
錢財不是問題,我也有各種藥材還有天材地寶,都能用來交換。”
水月司徒硯青說道。
“好說,同門之間,正要彼此幫助。”
“大師兄”書生連忙開口說道。
聽著三人的討論,許路臉上露出慈父一般的微笑。
這三個弟子,相處得不錯嘛。
不知道他們以後知道了彼此的身份,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反應。
想到司徒硯青已經有了目標,這書生和屠狗,整天沒個目標瞎混,那可是不行啊。
自己雖然不日就要離開江都,去尋找傳說中的玉京山,但說到底,到底能不能找到,許路也沒有把握。
他必須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不,不是一條,是幾條!
要是能把這幾個弟子都培養成才,他們每個人在各自的領域都能有一番成就,那以後自己走到哪裡,不都能如履平地了?
等三人討論好交易的時間和地點之後,許路切斷了司徒硯青的通話,這才開口問道。
“書生、屠狗,你們跟我學習也有一段時間了,書生你的修為,已經突破至三品境界了吧?
屠狗你也是二品秘修了吧?
你們兩個,對自己的未來都有什麼打算?”
“我一定要成為九品秘修!
我要活五百年!”
屠狗搶先說道。
“我沒什麼想法,就想走一步看一步,能修煉到什麼程度,就修煉到什麼程度。”
書生比較躺平地說道。
“你沒有夢想?”
許路皺眉道,這可不行啊,他還指望這些弟子給自己養老呢,都躺平了,他還怎麼躺贏?
“好像——沒有。”
書生遲疑道。
“做人怎麼能沒有夢想呢?
沒有夢想,跟鹹魚有什麼區彆?
你修煉秘法是為了什麼?如果有一天,你擁有了足夠的實力,你最想做的事情,又是什麼?”
許路語氣嚴厲地說道。
“我——”
書生有些羞愧,一時間不敢出聲。
“還有屠狗,你想活五百年,你有沒有想過,怎麼才能實現這個夢想?
你要如何修煉到九品境界?
你有足夠的資源支撐嗎?”
許路問道。
“我有。”
屠狗弱弱地說道,“白師,我有錢,真的,我很有錢。
以前沒有人給我傳道受業解惑,我不知道該怎麼修煉。
現在有白師你,我覺得,我可以的,我能行!”
許路“……”
娘的,差點忘了,屠狗的真正身份是陶了了。
他爹是江都首富陶半城,他當然不缺錢。
有錢,他就能買到仿品秘寶還有秘藥,他缺的是“法”,現在又有自己傳授他“法”,他還真的不用擔心太多。
“你想的太簡單了。”
許路冷哼道,“你以為有錢就能解決一切了?
這世上,有很多問題,是錢解決不了的。”
陶了了不敢出聲,你是老師,你怎麼說都對。
“不服氣是吧,你這麼有錢,為什麼以前學不到秘學?”
許路冷哼道。
“我現在有白師你,能學到了……”
屠狗忍不住開口說道。
“以為這樣就夠了,太天真!
秘法修煉,步步維艱,想要修煉到九品,談何容易?”
許路說道,“等你修煉到高品,你就會知道,隻有錢,並不能買到修煉所用的資源,你還需要有自己的權力,有自己的人脈和路子。”
“不懂。”
屠狗老老實實地說道,他朋友很多的,人脈也不愁,路子其實也挺野的,他不知道白師到底想說什麼。
“你們兩個回去以後都好好想想,想清楚你們以後要做什麼,要成為什麼樣的人,我是說,除了修煉秘法以外。
你們,總要有屬於自己的事業。”
事業兩個字,許路加重了語氣。
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能不能領會自己的意思!
“烏龜,你說,白師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江都城一所不起眼的宅院內,屠狗轉頭看向烏龜,開口問道。
“我怎麼知道?
我連個外門弟子都不是。”
烏龜酸溜溜地說道,怨氣十足。
“你這是還在考驗期嗎?
過不了多久,白師肯定會把你收入門下的,到時候,我也會幫你說話的。”
屠狗說道,“你先幫我分析分析,等以後你入門了,白師萬一要是再問你這個問題,你也知道該怎麼回答,你說是不是?”
烏龜想了一會兒,覺得也有道理。
“我是覺得吧,白師可能是想考驗你們。”
烏龜思索著說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
屠狗沒好氣地說道,他當然知道這是考驗,問題是,這是要考驗他什麼?
明日的時候,他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我怎麼知道?”
烏龜惱羞成怒道。
“我有什麼夢想?
我想做什麼?”
屠狗思索著說道,這種問題,真的好難啊。
另一邊,書生陳四明也陷入了深深的思索當中。
他活了這麼多年,還真是從來沒有好好想過這個問題。
他這一生,自幼衣食無憂,加之天生聰穎,從小被人當做神童。
一直到他二十歲那年,科舉失利,參加天宮的選拔又落選,他才意識到,他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
頹廢兩年之後,一次偶然的機會,他救了一位秘修,從而接觸了秘法,從那以後,他就成了叛逆。
說起來,從小時候到現在,他從來沒有真正想過自己要的是什麼,以前參加科舉,是家裡人的要求。
後來成為叛逆,也是順勢而為、隨波逐流。
他真的沒有認真想過,他要的到底是什麼。
“我要的,到底是什麼?”
陳四明喃喃自語,他隨手抓起一支筆,快速在紙上寫著。
他寫下一個個想法,他寫下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珍寶,還有自己能夠想到的所有職業。
他想找出一件事、一件東西,能夠觸動自己的內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筆猛然停頓在空中,然後淚流滿麵。
一天時間轉瞬即逝。
夜幕降臨之後,許路再一次接通了秘寶一線牽。
這一次,他沒有把司徒硯青拉進來。
畢竟司徒硯青的人生目標已經很清楚了,人家就是要當太玄王朝的綠林扛把子。
她要是成功了,以後許路離開江都城,不管到哪裡,都有徒子徒孫能使喚了。
換句話說,他在江湖,就能橫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