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法長生!
許路從昏昏沉沉中醒了過來,時間隻不過過去了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他爬起來,渾身像是散了架一般。
“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許路有些無語,隻是嘗試駕馭飛舟,竟然就弄成這個樣子。
幸好沒有人看到,要不然,自己還要不要麵子了?
“剛剛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
許路揉搓著身上的酸疼之處,四下張望。
幸好他這些日子從來沒有放鬆修煉,無論靈氣修為還是身體強度,都達到了四品秘修的巔峰,要不然,這一撞說不準就已經重傷了。
很快,許路就發現不遠處的地麵上,躺著一個人。
那人身體微微抽搐著,鮮血已經流淌了一地,看起來有些慘烈。
“不會吧,這都能出車禍?”
許路心裡一個咯噔,這荒山野嶺的,他是真沒想到會遇到一個人。
看到那人的樣子,許路心中已經複原了之前的經過。
看起來,這個人應該是先被飛舟撞飛起來,然後又被自己撞了一下。
話說如果不是撞到了這個人,自己如果直接撞到樹上或者地上,也會撞個骨折吧。
“應該,不會,死了吧?”
許路有些心虛。
“秘寶司這飛舟,設計得真是不行,竟然會撞到人!”
許路也是有些奇怪,照理說,這麼快的速度撞到一個人……
這就好像超音速飛機撞到一個人,那人不應該被撞得粉身碎骨嗎?
現在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十分淒慘,但分明還有一口氣。
“是個秘修,實力應該還挺高。”
許路第一時間已經有了判斷。
不過不管是不是秘修,人總是他撞的,他是要負責任的。
這麼想著,許路快步來到那人麵前。
“兄台,你沒事吧?
堅持住,我這就想辦法救你!”
許路開口道。
“許路!
你竟然偷襲我!”
地上那人猛然睜開眼睛,惡狠狠地盯著許路,用儘最後的力氣怒吼道,“我恨啊!”
他噗地噴出一口鮮血,然後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許路有些愕然。
“你認識我?”
許路聽到對方剛剛話,心中也是明白了什麼。
“我偷襲你?這是從何說起?”
看對方的態度,好像是敵非友啊。
這樣,他好像就不需要內疚了。
“被飛舟撞了一下都沒死,你起碼也得是九品秘修吧。
什麼時候,九品秘修這麼常見了?
天宮八大世家之人?”
許路想了一會兒,抬手把那人搬到飛舟之上。
彆說,丁仁製作的這個飛舟沒有彆的優點,就一個結實。
高速飛行之下撞到一個人,竟然還能飛。
這或許也是它的可取之處吧。
重新激活飛舟,這一次,許路沒有讓它一直加速,隻是維持著一定的速度飛回了六十五號工坊。
“所有人都過來,你們看看,認不認識這個人。”
一回到六十五號工坊,許路直接把眾人都叫了過來。
薛紈、司徒硯青、陶了了、耿二苟、梅九衢、第五火榮,甚至亓黃甲也跟過來湊熱鬨。
“這不是彭崇武嗎?”
第一個開口說話的是第五火榮。
“你認識他?”
許路看向第五火榮,其他人也紛紛看了過去。
“不認識。”
第五火榮搖搖頭,開口說道,“不過我看過他的畫像。
少宮主,此人是彭崇上的弟弟,龍虎榜上排名第四十九位的大逆。
之前彭崇上出現在江都城,我就調查了所有跟他有關的消息……”
許路點點頭,第五火榮成熟穩重,比陶了了那些人考慮得周到多了。
“原來是他。”
許路開口說道,“本來我還給他準備了一份大禮,現在看來,好像用不著了。”
許路這麼著急把飛星研製出來,不就是為了對付彭崇武?
彭崇上死在江都城,許路早就知道他弟弟會來報仇。
到時候,他肯定是首當其衝。
所以他一直在做準備。
沒想到,彭崇武會在這個時候到來,還這麼巧,被自己用飛舟撞了個半死。
這可真是大快人心——
“少宮主,他是被你打傷的?”
第五火榮神色有些古怪,開口詢問道。
彭崇上可是龍虎榜上排名四十九位的大逆,少宮主已經厲害到了這種程度嗎?
看這彭崇上的傷勢,肯定是受到了毒打……
“算是吧。”
許路說道,他總不能說這是一場交通事故吧。
話說,彭崇上,確實是他開飛舟撞的。
“龍虎榜上的大逆,應該挺值錢吧?”
陶了了嘟囔道,“我記得,以前舉報叛逆還有賞錢可以拿呢。
你們說,我們把他交給駱景祺,駱景祺會不會給賞錢?”
“你說呢?”
司徒硯青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傻?
駱景祺現在是我們的人,他的錢,就是我們的錢。
你去跟他要賞錢,有意義嗎?”
“也對。”
陶了了有些遺憾地說道。
“少宮主,據我所知,彭氏兄弟手下有幾十個秘修,彭崇上出現在附近,他們手下的人,怕是也會在附近。”
第五火榮開口說道。
他可是調查過彭氏兄弟的,知道彭氏兄弟不是兩個人,他們手下有很多人。
“沒了彭崇上和彭崇武,剩下的人不足為慮。”
許路擺擺手,說道,“去通知駱景祺和項升龍,他們兩個,也該出一點力氣了。”
駱景祺和項升龍自從歸順之後,就一直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從來沒有真正出過力。
彭氏兄弟都已經折損,剩下那些人,沒有九品秘修,對駱景祺和項升龍來說,對付那些人問題不大。
要是連那些人都對付不了,駱景祺和項升龍,也就真的不能再留了。
“我去通知他們!”
陶了了舉起手,迫不及待地說道。
“咣當——”
一個酒壺落到地上,酒水灑了一地。
渤海侯薛道直張大嘴巴,臉上全都是震驚之色。
彭崇武,栽了?
這麼快的嗎?
“許路,真的打敗了彭崇武?”
薛道直看向陶了了,開口問道。
“那是肯定的。”
陶了了說道,“舅舅,你是沒看到,彭崇武被打的那叫一個慘啊。
許路那家夥手也是真黑!”
“不應該啊。”
薛道直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