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螻蟻當為塵埃也!”
春蟬兒那雙美眸宛如深潭之水,冰冷而深邃地直視惡屍苗無畏。
目光平淡如水,眼前的存在不過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罷了。
此時的惡屍苗無畏,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巨大,眼眸之中滿是恐懼之色,然而,無論他如何拚命掙紮,都無法掙脫那股無形的束縛之力。
他的身體從腳跟處開始,一點點地化作細微的糜粉,緩緩飄散在空中,這一過程緩慢而又不可逆轉,就像是沙漏中的細沙,一點一點地流逝殆儘。
隨著時間的推移,惡屍苗無畏的身軀逐漸被完全侵蝕,最終徹底化為塵埃,消失在了原地,而大惡蠱,也伴隨著它的主人一同消散無蹤。
持大惡蠱者,掌世間極惡,以惡念掌萬靈生死,凡沾染者,皆為大惡之人,就算是佛陀也無法使其放下屠刀。
持大善蠱者,掌世間善與蠱惑,納萬千功德於身,以功德消磨自身劫難,還可蠱惑萬靈為己用。
持本道蠱者,可助其修行,可截修他法,關鍵時刻,可替命也。
“臥槽,狗子,春蟬兒是仙王?”張起源驚訝道。
[非也,時間大道可是位列宇宙至高大道首位,可不是說著玩的,區區蠱道螻蟻而已,基操,勿六]
“噗,咳咳,怎麼可能?”苗無畏極其驚訝道。
“噗,時間大道,世間唯一,吾等不可敵也,咳咳!”
惡屍苗無畏被抹殺,兩人與其本就有因果關係,也可以說本就是一體的,齊噴一口逆血,受了不輕的傷。
隨後,善屍苗無畏臉色平靜,雙眼緊閉,不再言語,手裡盤動著一串珠子,但卻不是佛珠,每一顆珠子上都是變化無窮
萬相蠱善珠,可化萬千相,化萬千法,擋萬千難也,是其本道之兵。
善屍,修蠱惑道、殺善道和傳承蠱術,以殺為善,以善惑人,納業障於身,化業障為血功德,此乃新道,世間無二人可修也。
而惡屍苗無畏修的極惡蠱道和傳承蠱術,不喜用兵,肉身是三屍裡最強的,喜歡將對方以殘忍之法折磨至死或以力鎮殺。
本我道的苗無畏喜修蠱劍術與傳承蠱術,還有以本道蠱複刻他法,也是三屍裡掌握仙法妙術最多的一個。
“不知前輩在此,我等多有得罪,還請見諒!”苗無畏一臉笑意。
“哼!擾吾清夢,為難吾主,罪不可赦,其罪當誅也!”
春蟬兒開口嗬斥道,震的苗無畏與善屍傷勢再次加重,滿口鮮血,仙軀更是被震的龜裂。
“嗬嗬,好一個其罪當誅也,來者是客,還請入吾仙國一緒!”
張起源本在考慮是否屠殺百疆苗宗諸強,逼迫其仙王老祖現身時,一道聲音響徹大殿四方。
無數蠱蟲迅速從暗處湧現,毫不猶豫的獻祭自身,一道色彩斑斕的蠱門,緩緩浮現與眾人眼前,門戶上還盤繞著大大小小,形態萬千,色彩各異的蠱蟲。
嘩啦啦…
鮮血自門戶頂部噴湧而出,瞬間染至整個門戶與周圍地麵,門戶上無數的蠱蟲發出哀鳴之聲,門戶自行開啟,門上的蠱蟲紛紛鑽入門戶內。
“嗬嗬,正主已至,走吧!”
“老祖蘇醒,不知是好是壞!”
苗無畏看著張起源眾人步入門戶,一臉擔憂道。
“萬事有他法,不必想太多,有老祖在,萬事可平也,可有將惡屍喚回之法?”
善屍苗無畏一臉平靜,嘴含笑意道。
“惡屍被屠,本道破損,亦不可喚之,仙王無望也,哎!”
苗無畏一臉的悲哀與懊悔道。
妙蠱仙國…
入眼之處便是一片繁茂至極的叢林。
這是蠱林,裡麵的無數的蠱樹,棵棵粗壯挺拔,樹乾之上密密麻麻地布滿了大小不一的蠱巢,好似一個個蜂窩一般,層層疊疊,散發著一種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一座座山峰立於天地,高聳入雲,環繞著整個妙蠱仙國。
這是蠱山,這是大型蠱蟲的居所,山體皆是由蠱岩構成,蠱岩,那可是煉製高級蠱器不可或缺的重要材料。
蠱山終年被雲霧所繚繞,那雲霧似輕紗,似幔帳,將蠱山籠罩其中,非斬我不可探也。
而在這仙國之中,還分布著許多蠱田。蠱田是專門用來培育蠱蟲的地方,一些特殊蠱蟲的成長,需要特殊的藥材作為滋養。
抬頭仰望天空,隻見漫天的蠱霧彌漫,這些蠱霧可不簡單,它們像是擁有生命一般,彙聚在一起形成了各種各樣的生靈形狀,千奇百怪,無所不有。
這漫天的蠱霧乃是由無數蠱之死氣所凝聚而成,非斬我之境,不可沾染,蠱霧之中,還蘊含著各種蠱道法則。
低頭看向地麵,是以蠱沙鋪設而成,蠱沙有著自己的意識,會根據蠱蟲的活動而流動。
當有大型蠱蟲走過時,蠱沙就像乖巧的仆人,自動分開,為蠱蟲讓出一條道路,而蠱沙其實也是一種特殊的蠱蟲。
極目遠眺,遠方有數之不儘的河流。
這是蠱河,依山而繞,如同一條條靈動的彩帶,河水是由萬靈之血和萬千蠱液彙聚而成,呈現出五彩斑斕之色,再看那河床上,布滿了形態各異的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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