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裡有真修!
看到麵前之人如此表現,寧川不禁有些好奇,隨即不動聲色的問道“吳先生為什麼會這麼說?”
“這次行動太危險了,我才二十來歲,還這麼年輕,我可不想變成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若是我變成了那樣,家中的人該怎麼辦。”聽到寧川的話,吳尤有些憂愁的說道,語氣之中透露出一股怨氣。
“你怎麼就肯定自己一定會被變的衰老呢?”看到麵前的男子有些抱怨的樣子,寧川開口問道。
“這次探索三星堆遺址的任務之一,就是了解清楚那些人是如何被變得衰老的。也就是說,我們接觸到那個特殊力量的幾率很高。我和道長你們這些修行人士不一樣,我隻是一個普通人罷了,麵對這種特殊的力量沒有絲毫抵抗能力,這次隻怕是凶多吉少了。”聽到寧川的話,吳尤也不隱瞞,而是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語氣之中透露出一抹無奈之意。
“我記得這次行動不是自願原則嗎?你既然覺得危險,為什麼還要來參加呢?雖然你是朝廷之人,但是朝廷最不缺的應該就是人了吧。若是你不想參加,難道張司長還會強迫你參加嗎?”聽出吳尤話中的無奈之情,寧川反倒是更加的好奇了。
“這次行動確實是可以自己選擇參加或不參加,但是我的身份卻有些不一樣,即便我非常害怕,即便我有選擇的權利,但是我還是選擇了參加,因為我有必須參加的理由。”說完,吳尤雖是眉頭緊鎖,但是眼眸之中卻透露出一股堅決。
隨後吳尤順手從口袋中掏出一盒煙,但是想到寧川站在旁邊,便又將煙盒放回了口袋之中。
“你身份有何不一樣?”先是疑惑的問了一句,隨後看著吳尤的神情,寧川又接著說了一句。
“若是不方便透露的話,也可以不說。”
“寧道長,咱們找個地方坐著聊吧,站著怪累人的。”
正好心中感到煩悶,但是卻找不到人聊天開解自己的吳尤,見寧川有些好奇,便對著寧川如此說了一句。
因為此次前往三星堆遺址的人並不能住滿一節車廂,所以這節車廂的末尾其實並沒有人,被空置了下來,隨後兩人便在車廂末尾找了個空的位置坐下聊了起來。
“寧道長,雖然我參加這次行動,心中是千般不願,但是若真的讓我退出,我也不會甘願退出。”坐下之後,吳尤也不待寧川開口,直接是說了起來。
“之前張司長找我的時候和我說過,三星堆遺址深埋地下,也就是說這次行動是要去地下探索的。像這種地下遺跡,其中難免會有些機關什麼的,司長擔心道長你們這些正派人士可能對這方麵不太了解,到時候會遇見危險,便讓我也一同參加這次行動。”說到這裡,吳尤稍稍停頓了一下,隨後便準備接著往下說,哪知還未開口,便被寧川打斷了下來。
聽到這裡的寧川將其打斷後,皺起眉頭對著吳尤問道“你說你身份比較特殊是怎麼回事?還有這些地下機關,你難道對這些很了解嗎?”
看到寧川皺眉,吳尤神色之間有些猶豫,考慮了一下後,還是開口說道“其實我是個囚犯。”
“囚犯?你犯了什麼罪被抓起來的?”
“咳。”
聽到寧川的問話,吳尤先是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隨後有些尷尬的說道“前兩年和我爹搞地下搬運工作的時候,不小心泛了水,然後就被關到了現在,前段時間才被張司長特批讓我出來戴罪立功。”說完,手指不自然摸了摸自己的鼻梁,以此掩飾自己的尷尬之情。
“咳咳。”
聽完吳尤的話,寧川也是忍不住輕咳了兩聲。同時也是反應了過來,怪不得吳尤會說自己對地下機關這方麵有些了解,原來是從事那方麵的事情的。
“你們怎麼會從事這個行當呢?”雖然已經知道了吳尤之前是乾什麼的,但是寧川也沒有明說出來,隻是有些疑惑他為什麼會做這個。
“家傳手藝,家傳手藝,我們家祖祖輩輩都是乾這個的,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本事。”感覺到寧川的疑惑之情,吳尤尷尬的笑著解釋了一句。
“唉。”
聽到吳尤的解釋,寧川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隨後接著問道“既然你父親和你當時一同被抓了,怎麼張司長隻讓你參加這次的行動,卻沒有讓你父親也一起參加。即便是你如今青出於藍了,但是經驗這方麵肯定是沒有你父親多的。”
“他參加不了。”聽到寧川的話,吳尤沉聲說道,眼眸之中流露出一股悲傷之情。
“張司長通知我參加這次行動的時候,我很害怕,害怕自己也會被那種特殊的力量變衰老。其實我本不想參加的,雖說被關在監牢之中,沒有自由,但是有吃有喝,還安全,說實話,我還是挺想一直待在裡麵的。”
“但是張司長和我說,如果我參加這次行動的話,他可以幫我聯係像道長你們這樣的修行人士,然後來治療我爹的病。”
聽到這裡,寧川不禁皺了皺眉,開口說道“治病?不應該是送去醫院嗎?為何要找修行之人來治?”
說完,寧川眉頭一動,若有所思的問道“莫非這病有什麼怪異之處?”
“不錯,說是病,倒不如說是一種詛咒。我們家的男性,沒有一個可以活過五十歲。據我們家中的女性長輩所說,我們家中每一個臨近五十歲的男性,都會漸漸有些精神失常,經常做噩夢,甚至是出現幻覺,最後因為精神衰竭而死。”
聽完吳尤的話,寧川並沒有第一時間說話,而是沉思了起來,開始思考吳尤說的這種情況。
見寧川不說話,隻是自顧自的思考,吳尤還以為寧川不相信自己所說,隨後有些急切的說道“寧道長,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若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問張司長,這件事情,張司長也是清楚的。”
見吳尤神色有些急切,寧川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你說的話我相信,做你們這個‘工作’的,會有這種情況,也不稀奇。”
見寧川相信自己的話,吳尤露出一抹喜色,隨後誠懇的對著寧川問道“寧道長,雖然有些冒昧,我能不能拜托您一件事?”
“若是你要讓我幫忙解決這個詛咒的話,那就不必說了。”看到吳尤的神色,寧川一臉平淡的說道。
“為為什麼,道長。”聽到寧川的話,吳尤有些絕望的說道。
“你們所做之事太損陰德,若是我幫助你們,最後反而會連累我。”看到吳尤一臉的絕望之色,寧川也沒有絲毫動搖,隻是搖了搖頭,有些淡漠的說道。
“道長,您就幫幫我們吧,若是道長願意施以援手,吳尤必定粉身碎骨,以報道長恩情。”說完,吳尤站起身來,雙腿彎曲,便準備跪倒在寧川麵前。
看到吳尤的動作,寧川直接是伸手托住了他的手臂,使其無法跪倒下來。
“你不必如此,莫說我不會讓你跪下來,即便是你跪了下來,我也不會出手的。”將其托起來摁回座位上後,寧川平靜的說了一句。
看到寧川的行為,吳尤也是明白過來,寧川確實是不會幫助自己,便也不再想著下跪祈求。
“如今我父親已經四十八歲了。和我一同在監牢之中時,夜間便經常會做噩夢,有時還會出現幻覺,弄得他精神疲憊,極其痛苦。”
先是對著寧川說了一番自己父親現今的情況,隨後吳尤誠懇的對著寧川說道“道長,既然您不願幫助我們解除這詛咒,那能否教我一個可以幫我父親緩解痛苦的法子。身為人子,看著自己父親受苦,恨不能以身代之。”
“你們家中之人會有這種情況,是因為你們所做的事情太損陰德。若是你想要給你父親緩解痛苦,第一個便是日後不得再做這種事情,否則即便是有再好的辦法,也沒有用。”
“不過,單單是不做,隻能夠起到一個不會繼續損害陰德的作用。重要的是第二點,你們要想辦法去彌補,缺了什麼,那便補什麼。至於該如何補,自己可以好好想一下。”
說完,寧川便站起身來,不再看坐在位子上思考的吳尤,轉身朝著自己床鋪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