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官沉默了一會“當著步天行的麵,要如何喂?”
傅雪想起那顆丸子,思忖了片刻“硬塞。”
她放下筷子,擼起袖子捏了捏自己的胳膊,有兩把子力氣。
文杏聽得背後出了一身白毛汗“這可使不得。”
傅雪笑道“跟我這麼久,這膽子還是這麼小,沒聽見麼,說是要討酒喝,這是惦記我的無根雪。”
“娘子的意思是灌醉他們?”那顆丸子放進酒裡不太現實。
“我可沒那麼好的酒量,不過那軟筋散若是一點一點的下到酒裡,他們會不會以為自己是喝醉了?”
芳官遲疑道“一包軟筋散能使普通人四肢麻痹陷入昏迷,但若是習武之人,常年堅持習武凝神,意誌異於常人,一包可使人四肢無力,卻未必能達到神誌不清的效果。”
押不蘆倒是好用,可惜有腥味,且藥性太烈,見效太快,不大好控製。
“這樣啊……我也不知他們會不會武,那加到昏迷為止不就行了。”
芳官有些迷惑,明負雪怎會不知道步天行與明雪顏會不會武?又有些哭笑不得,隻覺得她家娘子當真是無所顧忌,這毒是這麼好下的麼?被發現是什麼後果想過麼?
她提醒道“以他們的謹慎態度,這酒定會叫人試過再……”
傅雪就不同了,她看過那許多電視劇與小說,覺得下毒簡直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情,隻要坐在同一個桌子上,那機會不要太多。
“沒關係,你可以做那個試喝的人,也可以做那個倒酒的人,隻要他們坐在這裡,機會便多的是,那軟筋散也不一定非要事先倒在酒裡……”
傅雪說得興致勃勃,乾脆叫芳官取了一包軟筋散來,用茶水沾濕了手指,再去沾那軟筋散,便黏了一層粉末在手指上,很快被水浸濕化開了,往杯口上一抹,再斟上茶水,完全看不出任何異常。
她說“看,多簡單,也不必非得下在酒裡,可以抹在飯碗裡、筷子上、壺嘴上,我的地盤,還愁沒有機會?”
她又端起來聞了聞,沒有異味,隻是不知喝在嘴裡,有沒有奇怪的味道,她剛要嘗一口試試,被芳官一把捂住了嘴。
芳官憤憤道“這可沒有解藥!你倒了誰來招呼他們。”
文杏拍著胸脯說“我來。”說罷,拿過來就一飲而儘。
傅雪把芳官的手扒了下來“有沒有什麼味道?”
文杏抿了抿嘴,回味道“茶味!”
“那有什麼感覺?”
文杏搖了搖頭,傅雪瞧了瞧那包藥粉,用了不過五六分之一的樣子,覺得這分量不錯,不會一下子叫人察覺出異常。
傅雪有些興奮“我突然對下毒頗有心得,我要親自上陣。”
下午尚未到晚食的時間,步天行就出現在了棲雪苑的垂花門前,哪知明雪顏比他更早,已與六個婢子在此等候了一會,可惜進不去。
步天行領著她往園子裡走“看樣子雪顏這回是當真想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