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雪寒霜耐歲寒!
步若鴻腳步一頓,皺起了眉頭,那鑲在門外和窗外的鐵欄杆,再配合著‘束紅居’三個字,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玩意,怎麼都透著一股上不得台麵的味道。
他抬腳邁上台階,湊到跟前去探看了兩眼“這是用來做什麼的?”
沙白覷著步若鴻的臉,支支吾吾“小的……不知……”
步若鴻差點氣笑了“不知?”
沙白連忙跪在地上“小的平日裡管外事,這些內事雜物都歸渚清打理,要不,小的去將渚清叫來……”
步若鴻冷笑一聲“去叫!”
沙白急忙跑了。
步若鴻便乾脆將窗戶紙捅破,勾著腰往裡一瞧,嘖,怎麼裡麵好多東西瞧著那般眼熟,看著倒像他私庫裡的寶貝,就是不知道那羅漢榻上垂下來的鎖鏈是做什麼的。
聞青燈也戳了窟窿跟著看了起來。
步天行領著人急匆匆的往前堂趕,但宅子太大,不幸跟沙白錯過了。
待步天行路過第三進,剛穿過一側的垂花門,扭頭便看見有兩人鬼鬼祟祟的扒在‘束紅居’的窗子上。
步天行行動快過腦子,他雙目圓睜,大喝一聲“誰在扒爺的窗子?”
他身後的人反應迅速,因為都是些內侍,隻能圍在他身側以防行刺。
但這動靜驚動了四周值守的淩雲衛,紛紛飛身聚攏而來。
步若鴻直起腰身,轉過身來,一臉的波瀾不驚,語氣卻戲謔“孤扒了,如何?”
步天行腿又一軟“王……王兄。”
步若鴻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瞧著生龍活虎“嗯?身體不適?”
步天行頭皮一緊,回頭瞪了滄浪一眼,滄浪委屈道“王爺昨兒用多了酒,於身體確實有些妨害。”
步天行一個趔趄“閉嘴!”
步若鴻恍然大悟一般“哦,原來是喝酒尋歡不上朝啊。”
步天行噗通跪在地上“臣弟知罪,請王兄責罰。”聞青燈急忙閃到一側,接著所有人跪了一地。
步若鴻居高臨下瞧了他們一會,這時沙白氣喘籲籲領著渚清來了,瞧見跪了一地的人,趕緊都跟著跪了。
一片寧靜,隻聞那稍遠處瀑布傳來的浪花聲和鳥鳴。
過了好一會兒,步若鴻終於打破這詭異的寧靜,他用手指敲了敲那鐵欄杆“給孤把門打開。”
渚清抬眼去瞧滄浪,滄浪歪著腦袋去瞧步天行,步天行閉了眼撫著額頭,萬般無奈道“開!”
滄浪便爬起身,解了腰上的鑰匙去開門。
步若鴻在屋子裡來回逛了三圈,眉頭夾出了川字,他捏著那精致的、細細的鐐銬“這鎖得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