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天行問道“何事起爭執?”
“卑職查刺客一事,發現刺客入府和出府都極為容易,顯然是有內應,”衛子卿顯得很是困擾“如今府中上下幾乎審遍了,有嫌疑之人都已收押,隻是除了王爺身邊,便是棲雪苑與勝雪軒中的人還未審過,卑職不想錯過任何一處,奈何勝雪軒中的人並不配合。”
步天行耐著性子聽他說完,“你是說有刺客潛伏在府中?”
衛子卿謹慎道“是刺客的內應,若不徹查,再度下手仍是會防不勝防。”
步天行本想駁斥這勝雪軒中根本不可能有內奸,可轉念一想,若當真有人被收買……尤其是明雪顏與明負雪曆來不和……他想到這裡暗暗心驚,若當真是明雪顏所為,他又該如何?
他臉色青白不定的思忖了許久,沉下聲音道“就按你所言,全部徹查,但不可疏忽了王妃園子裡的安全。”
衛子卿有些為難“可是他們並不配合。”
“滄浪與你同去。”
衛子卿立即應了是,剛要離去,又被步天行叫住了。
步天行想起了傅雪的話,重新審視了一番衛子卿,又衝身後的滄浪一眾吩咐道“你們遠些。”
衛子卿跟在步天行身側半步的距離,步天行突兀的問道“明負雪,當年受傷很重?”
衛子卿反應了一會“很重……”
步天行沉默了一會才又問道“你當初為何突然要本王將她賜於你?”他側過身盯著衛子卿的眼睛“本王要聽實話。”
衛子卿遲疑著,步天行補充了一句“不治你的罪。”
衛子卿這才說道“卑職當年也並非存了善念,當初側妃瞧卑職很是不順眼,三番四次出言羞辱,卑職原是想著,將這筆賬討回來,誰知……”他瞧了瞧步天行的麵色才接著道“誰知傷勢剛好便碰到了王爺,誰知竟神通廣大的跑了。”
“她又為何瞧你不順眼?”
“大概因為當年卑職身負保護王妃的重責,多有衝撞。”
步天行微一思索,覺得說得通,所以,明負雪想死都要拉著衛子卿墊背,卻不是陸奇年,畢竟當時陸奇年並未真的糟蹋她。
他揮了揮手,回了長歲樓。
滄浪則與衛子卿去了勝雪軒。
步天行本想出去喝酒,可一摸脖子上還未消失殆儘的痕跡,隻得作罷。
在長歲樓裡喝了半壺酒,又煩躁不堪的獨自進了束紅居,裡麵因打鬥損了不少好東西,從前指望明負雪給自己展示一下琴棋書畫,總覺得來日方長,結果還沒用上就毀了。
他在那榻子前站了好一會,又慢慢躺了上去,良久扯開自己的腰帶拉開了自己的衣襟,胸前的鞭痕已經消失,可似乎那凹凸的觸感還在。
他腦袋裡一遍一遍臨摹那日的情景,和那執著鞭子的纖纖玉手,竟覺得情難自抑,自己在榻上發泄了兩回才衣衫不整的出了束紅居,匆匆進了長歲樓。
一直守在外麵的內侍這才進去收拾了一番。
在侍候步天行沐浴時,一名內侍小聲問道“這府中後宅空虛,要不要選幾個侍妾進府?”
步天行閉著眼思索了一會,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