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病嬌反派不乾了!
履行伯特的要求,意外的是一件簡單的事。
彆把自己當個人就行了。
當成戀愛中那種被黏糊糊黏住的糖果,怎麼都無法擺脫融化在一起的另一方,掙紮無用之後自然就會選擇舒服的放棄了。
伯特要親要摸要抱抱,不給就委屈,小聲抗議他始亂終棄。
明知道對方百分之五十可能是裝的,但還能怎麼辦呢?
還不是像爸爸一樣把他原諒。
投食完畢後蘇桃索性在水裡放了個氣墊床,可以躺在上麵睡覺,還時不時有人魚強製投懷送抱。
他還沒太睡飽,至於伯特要的對研究所的資料等,蘇桃直接把研究所的中控給他了。
這對蘇桃來說,就是他全部的身家性命。
用儘他所有積蓄的研究所,搭載著他的野望,而研究所裡的人魚,是他實現野望的寶物。
防備人魚,囚禁人魚,隻把對方當成實驗體才是正確的做法。
伯特知道蘇桃是個好人,也知道對方一點都不蠢。
無論是在飼養室安裝了足以殺死入侵者也足以殺死人魚的武器,還是對其他研究員的壓製,都證明了他的手段。
現在蘇桃把全部交給了他。
人魚一輩子隻會有一個伴侶,跨種族同性彆的路更加難走。
伯特早就想過他和蘇桃的未來也許會被人類與人魚的爭鬥汙染,也想過如何把蘇桃囚禁起來。
但蘇桃對他太好了。
好到能夠把他所有的不安擊碎成泡沫。
“唔,彆鬨我,伯特……”
難得偷懶,在氣墊床上睡覺,還能被水波推著飄飄搖搖的感覺有點美妙,蘇桃很快陷入了睡眠。
因此,在腰間突然被一雙濕漉漉冰涼涼的手圈住時,蘇桃隻半睡半醒中拍了拍伯特的手臂。
那是下意識安撫的動作。
“我不會辜負你的,蘇桃。”
人魚溫柔的天籟之音輕輕響起,一般用來挑起血腥戰鬥、控製敵人心智的精神控製為蘇桃做起了睡眠輔助。
蘇桃迷迷糊糊沒聽清楚,便墜入了更加香甜的夢境,連眼下的青黑都消散許多,唇角翹起,顯然做了個好夢。
他對伯特沒有一點防備,這是伯特最喜歡的模樣。
伯特在蘇桃後頸落下一串冰涼的吻。
他看看手中的控製中樞,那裡所有權限都為他敞開,再看看安然熟睡,願意在水中想辦法陪他的蘇桃,到底忍不住心中激蕩。
怎麼能這麼好呢。
更想把你徹底吃下去了,隻想讓你對我好,不要再用這樣的溫柔對待除我以外的任何人。
否則我會想殺了他們。
獨占欲與愛欲在膨脹叫囂,還以捕獵為生的人魚不遵從人類社會的法律和道德,獸性驅使他徹底享用他的伴侶。
牙齒忍不住變尖,擬人態的耳朵變回了淡藍色半透明的扇形耳稽,銀色尾巴不耐的拍打著水麵,卻沒有發出太大聲音。
滿口尖銳的牙齒靠近蘇桃脆弱到禁不住一口的細白脖頸。
最終,溫涼的唇瓣抵在後頸微微凸起的骨節上,落下一個吻,還有人魚發自心底愉悅的輕笑聲。
“好夢,寶貝。”
蘇桃做了一個夢。
掠過天空的不是飛機,而是長著翅膀或踩著風的異能者。
他們腳下是開始重建,荒涼中長出綠芽,煥發出生機的城市。
蘇桃從天空落在樓頂卻沒受一點傷,因為他被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接住了。
那人穿著全國通用的運動版校服,青蔥挺拔,帥得能上熱搜第一,明明是個冷心冷情的性子,看他的眼神卻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蘇桃有些迷茫,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可他一點都不害怕。
仿佛這個人,生來便該是這麼愛他的。
而他生來就能坦然接受對方的愛,還有藏在眼底的陰霾。
“我們認識嗎?”
蘇桃很想知道他的信息,忍不住更加靠近了些。
他們幾乎完全貼在一起,氣息交融。
“如果不認識,我能認識你嗎?”
那人輕輕笑了笑,突然惡作劇般親了蘇桃一下。
“你可以叫我顧煜。”
“不用認識我,不用記住我,也不用尋找我,我永遠在你左右。”
蘇桃楞楞按住心臟砰砰用力跳動的胸膛。
那裡的小鹿格外雀躍,快把他撞到喘不上氣。
他想了想,回吻了顧煜一下。
“好。”
“雖然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我的心記得。”
蘇桃被顧煜抱著,他們從樓頂邊緣倒下,像電影作品裡的經典場麵。
呼嘯的風卷起落葉與衣角,擦過他們時卻溫柔的像是春天的撫摸。
蘇桃又夢見了很多事,他不記得了,但他想那一定是好事。
他睜開眼看到漆黑的穹頂時,還分不太清自己是在柔軟舒適的夢境裡,還是在現實中。
“你夢到誰了,這麼開心?”
聲音幽幽飄來。
蘇桃雙手交握搭在腹部,一臉聖母瑪利亞的聖潔夢幻表情。
“我夢到當我一覺醒來,那些堆積的工作全部處理完了,研究員也不會拿著穩定度報告表來堵我的門,要求把伯特抽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