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病嬌反派不乾了!
偌大的地下室一片漆黑。
兩個多月以來,體能成功從c級跨越到a級的蘇桃夜視能力提升不少。
在光腦被暴怒的人魚一尾巴拍成粉碎後,蘇桃甚至還能在隱約的波光粼粼裡看見自己那掛在池邊的氣墊床。
失去了之前的任務記憶,蘇桃由衷將伯特當成自己的初戀。
實際上,伯特完美符合他對初戀的一切幻想。
從無可指摘的美色到溫柔的性格,夠體貼,在床上也能夠刺激。
可這一切可能都是為了利用他,利用他的研究所。
哇,也太狗血了。
蘇桃麵無表情的這麼想著,他被迫睜開眼睛,卻固執的一直看向旁邊。
看水,看床,看伯特的氣球玩具,就是不看欺身於他的伯特。
手指將眼睛撐開,不能眨眼的乾澀使蘇桃沒一會就紅了眼睛,他隻是固執的抿著唇,難受也不說。
弄唄,反正不喜歡,也不會心疼。
從兩個多月之前有了這個猜測,蘇桃不是能藏事的性子,他問過伯特,卻被伯特控製著再次進入了那種狀態。
伯特把這當成情趣,完全沒有跟他解釋。
現在說什麼艾爾,什麼懷疑他出軌,蘇桃巴不得伯特越氣越好。
一貫明亮有神,像落入了陽光與春日迎春花的淺棕色雙眸蓄滿了生理性淚水,眼尾發紅,不是往日那般歡愉造成的,是他的欺負。
伯特怔怔鬆了手,淚水珍珠般滾落,蘇桃依舊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
他沒再壓住蘇桃的舌頭,可蘇桃既不想看他,也不想跟他說話。
一股無名火從心臟灼灼燃燒,燒得伯特渾身上下都在發疼,眼睛都快紅了。
他想到蘇桃瞞著他接來一條人魚。
艾爾甚至有他沒有過的地位,直接住到了蘇桃臥室旁邊,開門出去就能到。
蘇桃沒有親自照顧艾爾,可他從不讓彆的研究員去看艾爾,抽血也隻會自己來。
好,這是蘇教授的溫柔,可是伯特明明暗示過漢斯他們可用,為什麼蘇桃要這麼護著艾爾?
艾爾對他來說就那麼重要嗎?
那是一條傷痕累累的人魚,一定使人很有成就感吧。
伯特總能在蘇桃身上聞到淡淡的屬於艾爾的味道,那不是能用水洗去的味道,是人魚的領地被入侵的存在感。
他每次都快要嫉妒到發瘋,心裡不知轉過多少個冷酷的念頭,把蘇桃折騰到眼淚汪汪聲音嘶啞。
可這些還不夠。
蘇桃什麼都沒跟他說。
蘇教授瞞得多好啊,以為哪怕把中控交給了他,作為一條不能自由離開的人魚,他就不會發現。
可惜,他不但知道的一清二楚,還已經去看過了艾爾。
艾爾狀態好多了,言談間還會抱怨蘇教授過於冷漠,但是個守信的瘋子,或許並不壞。
又一條被溫柔馴服的人魚。
同族越來越好,伯特本應該高興的,然而他嫉妒的要命,他甚至想把艾爾的血放光,看蘇桃還會不會來抽血。
他已經瘋了。
“為什麼不說話?我讓你見到我就無話可說了?”
伯特聲音嘶啞的不像話。
他神情冷酷,像把傷人傷己的利刃,手指抬起蘇桃下巴,強迫他扭頭看向自己。
“我那麼喜歡你,珍惜你,你卻隻是喜歡人魚而已。”
“蘇教授,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美妙的聲音因滿滿的負麵情緒幽冷而黏膩,蘇桃懶懶撩起發酸的眼皮,嘲諷的扯了扯嘴角。
“珍惜我?隻是因為人魚一夫一妻製,你根本不敢和被利用的我做吧。”
不就是分手吵架麼,蘇桃心裡酸澀,索性破罐子破摔。
“我不會出軌,但現在看來還不如出軌。你控製了我的感情,把整個研究所變成了你的後花園,你想要的已經得到了,放我走怎麼樣?”
“本來要不是為了你,我就不喜歡這樣的生活。”
越說越感覺太丟臉,被騙身騙心什麼都沒了,累死累活那麼久,壓根就是一場空。
蘇桃努力瞪著眼睛,不讓眼淚流下來。
他沒發現自己強忍淚水的模樣有多麼委屈,可比伯特曾經向他撒嬌的樣子委屈多了。
興師問罪的人魚反被興師問罪,不由愣住了。
“我不可能放你走。”伯特直截了當道,“如果你再提這個,我會把你關起來。”
蘇桃的悲傷澆滅了他一些怒火,讓他稍微恢複了冷靜。
伯特認真想了片刻,皺眉問道“你覺得我在利用你?”
“難道不是嗎?”
“一開始是這樣,但我察覺到自己心意後,就是真心實意在對你的。”
伯特很坦然,“我隻在那一次引導了你的情緒,可是那讓我意識到,真正想要占有對方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我想要你想的發瘋。”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蘇桃一腔委屈都堵在了嗓子眼。
他在意的無非是伯特和他在一起的目的。
既然伯特這麼說,他就信。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