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病嬌反派不乾了!
神誕紀元後,世界被分為三界,一些世界規則也隨著發生了變化。
天神像是帶走了光,天界日長夜短,光照充足,土地肥沃,植物生機勃勃,宛如仙境。
魔神像是帶走了暗,魔界不再是日落月升,而是以三個月的血月期與一個月的曜日期進行切換。
人界仍舊保持著原本的模樣,留下的卻是貧瘠的土地與汪洋大海。
此時,正是魔界的血月期。
不分日夜,穹頂懸掛著彎刀似的血月,使整個世界都像是蒙上一層淡淡的紅霧。
月亮由盈轉虧,正是血月期快要過去的征兆。
每到季節轉換之時,為了迎接完全相反的季節,魔族總會躁動起來,做不少準備。
有的魔族會在一年兩度的曜日期發情。
有的魔族見不得陽光,需要找個安全的地方躲到曜日期結束。
還有的魔族,會在短暫的曜日期進行特殊魔植的栽培。
克雷爾踏進父神的領域,隨手殺了不長眼的魔族,甩去利爪上的粘稠血液,又變回了天族般白皙修長的手掌。
常年生長在暗處的樹木,除了頂上一層用來擋住曜日期的陽光,下麵的全是墨汁般的黑色。
如綿延不儘的烏雲,沉甸甸壓下來。
腳下踩著的是濕軟的土地,偶爾還會踢到沒腐爛完全的屍骨。
與天界,不,甚至人界來比較,這都混亂肮臟到不像話了。
可這就是魔族的天性。
擅長破壞,而不是守護和創造,想要的東西,搶過來就好了。
就像克雷爾心心念念成為最強者,斬殺掉在魔族裡聲名顯赫的亞度尼斯,甚至於弑殺天神。
他渴望更強大的力量,掠奪更多的從屬。
但是,世界碾滅了他的希望。
克雷爾獲得了父神的認可,殺死了所有含有父神神血血脈的兄弟姐妹,讓自己強到能弑神,能成為神。
卻在殺死骷髏魔神後,沒有任何變化。
他甚至沒有變得更強,仿佛到了一個臨界點,無法跨越。
克雷爾的實力和膽量,獲得了父神一係魔神的認可,在他成神失敗後,從這些魔神這裡得知可一個駭人聽聞的消息。
——早在神誕紀元後,就沒有魔族能成神了。
即使再強,生下來不是神的魔族,也隻會到死都卡在那條線上,成不了神。
這也是魔神居然會收斂,與天神和信仰神共同建立三界學院的原因。
他們無法窺探天界,不知道天神是不是也是這種情況,但是信仰神,卻不屬於天生的神明。
甚至,是神誕紀元後出現的神明。
不能成神不是因為自己不夠強,而是被規則限製,這讓克雷爾怎麼甘心。
好在,命運總是眷顧於他,關了門,就會打開一扇窗。
穿過高大到仰著頭也看不到頂的大殿,守衛都恭敬的對著克雷爾行禮,不敢有絲毫不敬。
克雷爾停留在寢殿外,大門無風自開,裡麵,魔神們姿態各異,都在等待著什麼。
穿著優雅的克雷爾取下禮帽,嘴角露出一抹瘋狂的笑意。
“命運都在幫助我,三界學院裡,這一屆,人界送來的一名新生被賦予了部分信仰神力保護。”
“吞噬信仰神神力成神的方法值得一試,我們的計劃可以開始了。”
“我已經調走了大天使亞度尼斯,這麼多年,他的實力也更加強大了,連魔神級詛咒物品都毫發無損……”
魔神們都興奮起來了。
他們從未安分過,隻不過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把這個分崩離析的世界捅得更加破碎。
現在,這個機會來了。
克雷爾按住跳得像是要飛出胸口的心臟,眸色滿是扭曲的在意。
等他成了神,第一件事,就是殺了亞度尼斯。
那是亞度尼斯啊!
光輝的殺戮天使,死在他手下時,該是怎樣的美景呢?
亞度尼斯離開的第一天,蘇桃邊敷衍的塗著乳液邊想他。
亞度尼斯離開的第二天,蘇桃邊慶幸著戰鬥課程的破滅邊想他。
亞度尼斯離開的第三天,關鍵時刻挺靠譜的小傻貨帶著藥劑回來了。
奶貓憑空出現在臥室,還沒給親愛的垃圾宿主一個飛撲,先看見床上的一半人一半馬賽克,當即嚇得腳底打滑,自由落體到蘇桃的腦袋上。
正趴著用平板玩單機遊戲的蘇桃猝不及防,臉砸在了平板上。
“哢嚓——”
蘇桃抬起有點疼的臉,果不其然,在魅魔的攻擊下,平板已經裂開了。
他把平板放到一邊,從腦袋上薅下一隻驚恐的小奶貓,“怎麼嚇成這樣了?發生什麼事了?”
小傻貨哆嗦著爪子,本想讓宿主不要那麼饑渴,光天化日之下自己就搞自己了。
但轉念一想,以前蘇桃也不是這樣的人,做到這種程度,還不是因為魅魔體質,逼不得已。
它作為係統,不幫忙也就算了,怎麼還能指責自己的宿主呢?
要是垃圾宿主想不開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