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病嬌反派不乾了!
宵禁後,京城下起了大雨,滿街柳樹枝葉飄搖,藏著一股肅殺之意。
自皇宮裡出來的馬車駛過青石磚鋪平的大道,停在了最氣派最廣闊的攝政王府前。
太監總管的心腹下了馬車,在油紙傘下匆匆入了攝政王府。
他行走之間擺脫不了伺候皇上貴妃的殷勤碎步,急急忙忙的淋了些雨水,也顧不上了。
直到拜見完好無損的攝政王傅林修,這才鬆了口氣。
太監德福行了個禮,“王爺無事便好,此次前來,奴才故意沒有遮掩行蹤,該知道的有心人,都已經知道了。”
下午,攝政王傅林修打獵時遭遇刺殺,當即抬回了攝政王府,留下一大灘血跡,生死不明。
那可是讓多少人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之後快的傅林修!
傅林修打著太後死後,新帝德才欠缺又身體病弱的名義,堂而皇之的當了攝政王,獨攬大權。
皇宮形同虛設,就連奏折都得往攝政王府走一道。
偏偏傅林修身邊總一堆高手圍著,哪怕自身沒什麼武力,也叫人難以下手。
這下一出事,有些人覺得有詐,有些人卻是信了。
尤其是在攝政王一方的勢力做出如此多動作,宵禁後德福更是入王府探望,且沒帶奏折之後。
傅林修並不講風姿禮儀,他邪靠在主座上,一襲紅衣沒為他蒼白的臉色帶來些血色,反而襯得他有如凶煞惡鬼一般。
連俊秀的麵容都顯得有些陰翳。
這次刺殺,那位新登基的傀儡皇帝可謂是愚蠢至極。
隻不過他想借著這件事,來揪出一些不安分的家族。
想必,到時候,那些人的眼神會好好的愉悅到他。
思及此,滿心的暴戾終於多了些算得上開心的情緒,傅林修修長的手指敲了敲太陽穴。
“宮裡那位呢?”
德福的頭低的更加深了,“那位倒是有些奇怪……”
傅林修對印象裡那個在冷宮養出來的,又蠢又衝動的傀儡新帝沒什麼印象,不太感興趣,“嗯?”
德福“王爺您被刺殺生死不明但情況危急的消息放出去後,他以為自己刺殺成功了,關心幾句後,便讓人把今日的奏折送到他禦書房去。”
傅林修“確實是蠢。”
在沒有親眼看見他死,明知道他之前把持朝政,勢力深厚的情況下,居然如此迫不及待的開始攬權,簡直就像在宣告是誰找的刺客。
德福“但是,折子送過去後,他又不批了,吩咐人送到攝政王府來,說以後都不用送過去了。”
傅林修手指一頓,神情莫測。
難道這是在投誠?
不對,傻子也不會選在這種時候。
要麼殺,要麼臣服,走了就隻能走到底。
就算是來投誠的,對於想要他命的人,傅林修隻會想讓對方在鬼門關前走個數十遍,再去投胎。
“不用在意他耍什麼把戲,一切按照計劃來,安貴妃那兒……”
“奴才不會讓您失望的。”
宮內。
本該為終於能夠接觸政務,批改奏折而興奮的新帝,此時揮退左右,躺在大床上,抱著柔滑的絲綢被懷疑人生。
小奶貓蹲在蘇桃身上,沒忍住,用爪子戳了戳靈魂出竅的宿主。
讓太監把奏折拿走後,你已經發呆十多分鐘了。
“因為我想不通啊。”蘇桃深深歎了口氣,眼神裡滿是不可置信和失望,“我第一次出任務,怎麼就拿到這麼個反派角色了呢!”
當皇帝你還有什麼不滿嗎?還有你不是第一次了,隻是記憶被封印了。
蘇桃理直氣壯。
“隻要我沒記憶,就是第一次。”
“而且,當皇帝哪裡好了?如果是個好皇帝,那得勵精圖治兢兢業業,如果是個暴君,我也受不住一個命令下去死一堆人,更彆說……”
最後一句,蘇桃沒說出口。
他和係統間的對話會被屏蔽,但有些話,在金碧輝煌的皇帝寢宮裡,他說出來會心虛。
皇帝本身就是個要智商的高危職業,沒有智商起碼也得有強勢的親族支撐,才能達到一定程度上的為所欲為。
但蘇桃上位的情況可謂是淒風苦雨。
在他之前,宮裡還有兩位皇子。
那時先皇駕崩,太後扶持皇子登基,架空了權柄,垂簾聽政。
皇位哪是那麼好坐的,不是想拿回權勢,就是屈服太後卻被敵對太後的勢力暗算而死。
折騰來折騰去,先皇血脈裡,居然隻剩了蘇桃這麼一根由宮女所生的不受寵的獨苗苗。
恰在此時,太後沒了,把持朝政的人換成了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