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病嬌反派不乾了!
不要隨便去陌生人的家。
更正,不要隨便去一個明知道是危險人物的家。
門在身後關上的一瞬間,蘇桃聞到了幽幽的花香。
他四肢無力的倒了下去,卻被自黑暗中伸出的陰影纏住了四肢,將他如禮物般送到了客廳中心。
與其說是客廳,不如說是除了一麵牆的巨大書架之外,什麼都沒有的空白房間。
這種狀態實在難受,蘇桃掙紮著抬起頭來,聽見身後靳默的腳步聲,踩著暗影,一步步向他走來。
陰影把蘇桃捆成了一個粽子,也讓蘇桃有機會近距離的看到書架上滿滿當當的書。
除了三本已出版的書,塞滿書架的都是簡陋的自己打印和裝訂的書籍。
書脊處手寫著書名和作者名。
全部都是靳默。
蘇桃微微睜大了眼睛,已然意識到這背後的含義。
雖然不知道靳默怎麼把怪物從小說帶到現實中來的,但這麼多書,意味著將有這麼多怪物出現,造成無數傷亡。
而且,寫文寫的這麼快,他是觸手怪嗎?!
“想近距離看看,獲得更多情報嗎?”
靳默如高山白雪的冷淡聲線貼著耳邊響起,嚇得蘇桃一個激靈。
不知何時,他悄然站在了蘇桃身後,以一種看似親密,實則沒有任何身體接觸的姿勢,彎腰與蘇桃耳語。
“這些書發出去後我總會看到的,比起這個,”處境不妙,蘇桃卻沒有感覺到危險,他感慨道“靳默,你好厲害。”
靳默怎麼也沒想到是這個回答,“嗯?”
“這麼短時間內,你不但出版了三本,連載一本,還背地裡完結了這麼多的存稿。難怪你家裡除了書什麼都沒有,因為你在全心全意寫書啊!”
“進食,睡眠,是人類需要做的事。”
靳默揮了揮手,捆住蘇桃的陰影把人拉到了書架上。
滿櫃子書近在咫尺,蘇桃卻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他已經明白了,不論這像是異能的東西,還是靳默自己說的話,都表明了對方不是人類。
也許那些書中的怪物,才是靳默的同類。
所以……靳默是因為太孤獨了,在製造同伴嗎?
知道自己反抗也不會有用,蘇桃索性放鬆了身體,以一種更為悠閒而不是階下囚的狀態和靳默對話。
“我誤以為過你是我的同類。”
“可我不是,”蘇桃無奈道,“雖然我跟其他人情況有點不一樣,但我本質上還是人類。”
靳默再次感覺到了些許荒謬。
他不是人類,也沒有人類的感情,對一切漠然置之,卻在昨天看見暈倒的蘇桃時,生出了一絲殺意和不忍。
否則,以他對待同類和異類的手段,當時最好的處理是殺死可能帶來隱患的蘇桃。
現在就更奇怪了。
蘇桃不怕他。
靳默從不認為自己無害,他光是走在人群裡,人類都會因為發自本能的畏懼使他身邊空出一個圈。
哪怕他曾經收斂過,想過在無法回去的情況下要不要融入這個世界。
事實卻證明,他於人類而言是一個怪物,存在著無法跨越和消滅的隔閡。
而沒有感情的他,不重視任何人類,果斷放棄了停留在此的選擇。
在他動手的時候,意外卻出現了。
靳默收集過很多人類的數據,包括但不限於身體構成,文化影響,乃至於最複雜的感情。
他如一潭死水,激不起任何波瀾,現在卻意識到自己心裡確實生出了一些情緒。
因為蘇桃。
這個不一樣的人類。
他和他之間,是沒有隔閡的。
“醫藥費我等會轉給你,謝謝你之前送我去醫院,還有,我為自己曾經在網上向你潑臟水的事道歉。”
“人為什麼會為其他人做的事道歉?”
“因為……這也是責任。”
“你知道隱蟲的事,能抵禦王蟲的精神控製,出院後立刻來接近我。你不止是個奇怪的人類,還是為殺死我而來的人類。”
客廳的燈泡突然炸了。
一聲炸響後,陡然陷入黑暗,且不隻是靳默的家,從窗戶往外看,原本如繁星滿天的萬家燈火,都在一瞬間湮滅了。
原本平和的交談氣氛變得緊繃起來,蘇桃夜視能力不強,但這樣的黑暗和靳默,會讓他聯想到不好的東西。
手臂上被隱蟲口器劃出來的傷口隱隱作痛。
窗外傳來不少說停電的聲音和慘叫聲,如恐懼驚慌的波濤,要把人卷進去,至死方休。
蘇桃深深吸了一口氣,他不知道靳默怎麼造成這種大麵積停電的狀況,顯然,趁著這種黑暗,隱蟲在肆虐著。
“生氣嗎?”
靳默走到蘇桃麵前,垂眸,在一片漆黑裡,清晰的看到蘇桃因生氣而顯得淩厲的眼神。
與對方明明是個青年,卻意外溫和軟乎的印象不同,這種模樣……讓他更加想把蘇桃折斷了。
“人類太過脆弱,隻是小小的隱蟲,就能奪走無數人的生命,如果這個書架上的所有怪物都被放出去……”
靳默在逼蘇桃。
他知道蘇桃是帶著奇怪力量為殺死他而來的人類,那肯定是為了維護人類的利益。
但對方至今沒展現出真正的力量,靳默不相信是蘇桃沒有能力,他想看看蘇桃藏起來的東西。
“還不反抗的話,這個城市就會變成蟲巢了。”
來吧。
讓我看看你會做出什麼。
用精神力凝成的刃割下我的腦袋,還是有彆的手段?
靳默好整以暇的停留在蘇桃身前,彎腰俯視著蘇桃的麵容,相當於把自己的喉嚨,心臟等所有弱點都毫無防備的暴露在蘇桃麵前。
當然,那隻是相對於人類而言的弱點。
無論是任何襲擊,隻要蘇桃還是人類,手段不超出人類的範疇,他就不會死去,甚至不會受傷。
然後……
又急又氣,偏偏被捆得死死的,除了頭都沒法動的蘇桃,感覺到靳默近在咫尺的微弱呼吸,惡從膽邊生,一口咬在了靳默嘴上。
下口太重,蘇桃磕破了靳默的嘴唇,嘗到了血腥的味道。
明明是自己動的嘴,蘇桃卻被自己的衝動嚇得瞪圓了眼睛。
他下意識舔了靳默的傷口一下以做安撫,發現哪裡不對,連忙分開,惡狠狠的威脅道
“我隻是不想殺你,我可是很強大的!快點把那些隱蟲弄回來,不要再殺人了!”
窗外的哀嚎聲陡然消失,變成讓人難挨的死寂。
仿佛一瞬間,天地間所有的生命都化為虛無,隻有他們兩人是切實存在的。
被咬傷的靳默於黑暗中散發出讓蘇桃毛骨悚然的危險氣息,那是比深淵還要恐怖的惡意。
他本能的像是被怪物盯上的獵物一樣警惕起來,如果是毛絨絨,估計現在已經炸成了毛團。
修長結實的身軀毫無縫隙的欺壓在自己身上,蘇桃心驚膽跳的感覺到靳默的手在撫摸自己的唇瓣,大拇指用力的蹭過去,簡直想磨破一樣。
難道是想千百倍的報複回來嗎?
因怕疼而抿緊的唇被手指抵進唇縫分開了。
指尖抵在牙關,一點濕潤溫熱,柔嫩的讓人想掠奪更多。
靳默冷漠且不容置疑的聲音響起。
其中沸騰的熱意藏的太好,無人能知道他此時心下的巨浪般翻湧的欲望。
“你的精神防禦很強大,但沒有攻擊的能力,也沒有殺死我的想法,想救那些人,就乖乖聽我的。”
“張開。”
總覺得這個姿勢和動作都奇奇怪怪的,但蘇桃來不及想那麼多,多猶豫一下傷亡更多。
“你對我做什麼都可以,但把怪物收回來。”
大不了他叫小傻貨幫忙屏蔽痛覺,然後任由靳默折磨泄憤。
靳默沒說話,沉沉的視線如有實質,直到那緊閉的牙關溫順的在他指下打開了,露出濕熱柔嫩的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