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病嬌反派不乾了!
柳無月不想留在萬法峰,在一個渡劫期大能眼皮底下時刻掩飾心思實在有些難受,更彆說他現在滿腔怨憤。
尤其是再見到蘇桃對他裝作好師尊時,他就忍不住想到他在陣中被天心火燃燒,蘇桃在陣外護持的冷漠模樣。
正好房子沒了,柳無月借由這個機會出峰去置辦一些東西。
沒想到,他剛一出去,就被某些有心人給攔在了半路上。
蘇桃狂妄到名為萬法仙尊,實際上,他的資質和修為,都配得上他的稱號。
不僅是同輩中第一人,滄瀾界裡,最有希望飛升的人,排第一的就是蘇桃。
這樣的蘇桃,萬法峰上又沒有弟子如雲,那有絲毫變動,就會被有心人看在眼裡。
窺測蘇桃的行蹤自然是不可能的,這些出身外門的有心人,盯的是柳無月。
當初,柳無月因靈根最差,被等待分配到外門中當雜役時,居然被蘇桃收為記名弟子。
內門弟子都曾嫉妒過柳無月,但隻是個記名弟子,這靈根,一輩子都上不了台麵。
指不定他們閉一次關,出來了柳無月就死了,更彆說與他們同台競技了。
因此,內門弟子反而不針對柳無月,柳無月也知自己處境不好,並不主動出門,大多時間在靈氣豐厚的萬法峰上修煉。
真正恨透了他的,是那次分配時在場的部分外門弟子。
人就是這麼奇怪,看比自己差的人得了好,要一步升天了,還不是靠的自身能力,偏偏這機緣落不到自己身上來,那比殺了他還難受。
他們就像沼澤裡的毒蟲一樣暗暗潛伏著,觀察著,一有機會,就狠狠咬上兩口,以償心頭之恨。
柳無月住處被摧毀,還臉色蒼白陰沉的下了山,走走停停,不知何去何從。
落在有心人的視線裡,這是再明顯不過的答案了。
柳無月一個煉氣期,想摧毀自己房子都做不到,那萬法峰誰能做到,當然是蘇桃啊!
蘇桃既然這麼做,肯定是厭棄了柳無月,把人趕下山了!
出了萬法峰沒多久,柳無月就被正在附近灑掃的幾名外門弟子看似友好的纏住了。
為首的叫趙單,如今已是築基期修為,長了一張老實的臉,心思卻是最毒的。
前世,他被從萬法峰趕回外門時,在趙單手下吃了不少苦。
“柳師弟。”
見得柳無月修為僅僅增了一個小境界,趙單更肯定自己的猜測了,仍小心的試探道
“難得碰見您,這回出峰是要采買什麼東西麼?”
柳無月眼眸深深,心下已起了殺意。
他本就生的好看,如今難過的一垂眸,整個人縈繞著悲傷迷茫,像是被打擊過大,喃喃道
“是要采買一些東西了,不然我去了……還怎麼過呢?”
去了什麼?
除了外門還能是什麼?
畢竟是在萬法峰裡待過的,渡劫期大能指縫裡漏點東西出來,夠他用一輩子了。
趙單遂起歹心,朝其他兩人使了個眼色,邊安撫著失魂落魄的柳無月,邊不動聲色引著人往越來越偏僻的地方走。
直到到了渺無人煙的地方,趙單才露出真麵目。
他和另外兩名築基期弟子呈三角之勢圍困住柳無月,掐訣的掐訣,拔劍的拔劍,把純白弱小的小羊羔逼得瑟瑟發抖。
趙單仍舊是溫和的語氣“師弟,你回到外門來,想過好日子,免不了從師兄手裡走一遭的。
倒不如識相點,自己把儲物袋交出來。
否則,沒有人會管一個被仙尊厭棄的煉氣期弟子的死活的。”
柳無月學習蘇桃,學的自然是法術,但蘇桃教的不用心,至今他學會的也不過一些入門法術。
每用一次,稀薄的靈力都會被抽乾。
所以,他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張蘊靈符握在手心,淺淺笑了笑。
“趙師兄人真好,既然如此,我也發發善心,趙師兄以後想過好日子,免不了從我手下走一遭的。
倒不如識相點,自己把儲物袋交出來,如何?”
自己說的話都被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趙單陰沉了臉色,冷哼一聲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
話音未落,三人同時攻擊過來。
以他們三人築基期的實力,威脅不了任何一個內門弟子,但對付小小的煉氣期,殺死幾遍都綽綽有餘了。
趙單的劍附著寒氣,直奔柳無月心口。
另兩人,一人掐了訣,數十支水箭,在樹葉錯落的光斑間衝向柳無月腦袋。
還有一人主修木靈根,掌中催發一朵食人花,張開血盆大口咬來。
他們封死了柳無月所有去路。
柳無月絲毫不慌,甚至,他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好。
蘊靈符直接補充著身體損耗的靈力,厚厚的金屬盾突然出現在他身體周圍,擋住了全部攻擊。
瞬息之間,那些攻擊被化解,而金屬壁也消失了。
不等他們變招,柳無月已是有些生澀卻極快極準的掐訣,掐的正是剛剛那兩個築基期法修施放的法術!
那兩人哪想柳無月一看就學會了掐訣,又驚又怒,罵道“不知死活!”
莫說煉氣期用築基期的法術,靈力抽乾了都供不起,一個法術,又豈止是學會掐訣就會了的!
但以前也從未聽說過柳無月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啊?
三人還想再攻,可柳無月掐訣極快,不過瞬息之間,數十支水箭穿透了一人的身體。
緊接著,那人自己用種子催生的食人花反噬主人,一口咬去了半邊腰身,血液飛濺。
最後輪到見勢不妙轉身要逃的趙單,卻是一縷不易察覺的寒氣鑽進了趙單身體,把四肢百骸都冰封住,僵直著倒了下去。
三人再無反抗之力,但也沒有死透。
柳無月麵色有些蒼白,蘊靈符已用完,變成廢棄的符紙,被掌心的汗洇濕了,握得皺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