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病嬌反派不乾了!
各大仙門弟子一如既往的仙氣飄飄,卻又個個散發出一股血氣戰意,像是剛從戰場上下來一樣,令散修們敬而遠之。
從站隊位置,便能看出七大仙門如今涇渭分明的分界線。
尤其以玄陽宗和飛雪觀為首,並站頭位,卻又離對方遠遠的。
走近了些便免不得眼神廝殺,隻等著進洞府後上升到親切的肢體接觸。
散修不像仙門弟子抱團,為避免招惹麻煩被迫站隊,都不挨著仙門那邊的邊。
柳無月平平無奇的待在散修中,也沒人注意他。
這種劍拔弩張令人窒息的氣氛他毫無感受。
蒼雷洞府一開,玄陽宗和飛雪觀誰也不肯落於其後,並列著走了進去,隨後是其他仙門弟子,最後才輪到散修。
這個洞府很有名氣,乃是滄瀾界鼎盛時期的渡劫期符修蒼雷真人留下的,除了靈花異草,還有各種他收集的法寶等物品。
隻不過洞府已開了許多次,法寶早就被搜刮一空。
現在最值得來的,是洞府中適宜即將進階修士感悟的道意,比滄瀾界濃鬱十倍的靈氣,還有每五百年間在充沛靈氣中成熟的靈植。
簡而言之,一開始用作曆練,還能尋寶,現在則是個靜心修煉,突破進階的好地方。
最長可以在蒼雷洞府中待一個月,若要離開,直接擊碎令牌即可。
修仙者倒不像凡人遵從法律,講究的是弱肉強食強者為尊,出手搶劫等非常常見。
一進洞府先把他人令牌擊碎淘汰人,好自己獨占資源的事沒少發生。
過去一年多,去了不少洞府秘境的柳無月已經有了充足的經驗。
他隻想趕緊取得目標物品出去,不想卷進麻煩中耽誤時間,混在散修裡進了洞府後,立刻悄無聲息的遁走了,甚至無人察覺。
他要取的東西,並非洞府內靈植,而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一道符。
滄瀾界通天路猶存時,大能亦稱為真人,哪像如今,因著不能飛升,渡劫期便可稱仙尊了。
眾人都以為蒼雷真人是渡劫期未能飛升才隕落的,卻不知他實力早已夠得上仙界。
隻是在自己的符之一道上鑽研到極致,自認此生無憾,特意布置了洞府餘蔭後來人,散去修為壽終正寢。
而他保存在蒼雷洞府裡的生平所畫最後一張符,如今早已失了效力,唯有其中道意留存。
這是天道檢測到柳無月能拿走的道意最濃的物品。
蘇桃沒少說柳無月揣著這顆道種,簡直就像是有老爺爺的男主角一樣。
人家男主角還用被背叛追殺掉個懸崖,或者隨機獻祭親朋好友,才能得到機緣變強去虐渣打臉。
柳無月倒好,他一腳就踩在了終點,直接繞過中間這些跌宕起伏的情節,以堪稱幸運到讓所有人瞠目結舌的方式,輕鬆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嗯。
這一招,蘇桃起名叫做“老子外掛是天道”。
柳無月搞不懂他小腦瓜子在想什麼,不過好像也有幾分道理,總之神采飛揚時說話的樣子很可愛。
蒼雷真人其他的無所謂,對蘊含著自己道意的最後一張符,還是設了門檻的。
然而在柳無月的道種麵前,考驗他對道的理解和符修水平,約等於沒有考驗。
他拿起裝著符的薄盒,鄭重的對畫閣中蒼雷真人的畫像拜了一拜,聽得外麵劍聲嗡鳴,急掠而過。
柳無月本沒打算管,卻聽見一個熟悉的名字,腳步轉了方向。
“褚玉蓉,還不把破境草交出來,否則今日就是你明年的祭日!”
追擊者修為高於褚玉蓉,身後還跟著兩名同門弟子,盛氣淩人。
反觀褚玉蓉孤身一人,右臂手筋被挑斷,無法順利掐訣,被追的頗為淒慘。
追擊者一身飛雪觀的純白弟子服,見褚玉蓉動作絲毫不停,還在左手掐訣的情況下提快了些許。
他暗道不愧是玄陽宗出名的天才,不再放鬆,以指抹劍。
瞬間,劍中飛出數十道劍氣,凜冽非常。
所過之處草葉橫飛,霜染遍地,乃是飛雪觀特有的陰寒劍氣。
如若入體,遇上火靈根,屬性相衝,能把經脈攪得粉碎。
從這一點上看,也難怪飛雪觀和玄陽宗不對付了。
不論褚玉蓉如何閃躲,那些劍氣如附骨之疽,防身法寶擋了一半便不行了,褚玉蓉咬牙停下,祭出本命法寶。
還未等她用精血驅動,更多的劍光像雨簾般布滿了畫閣前的整個庭院。
那是極靜謐的一瞬間,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整個庭院中的一切都在劍光下化為齏粉。
一道人影出現在陡然變樣的庭院中,執劍指向那飛雪觀弟子的脖子,劍尖未挨脖頸,卻已拭出一道血痕。
飛雪觀弟子看著這張平平無奇的臉,心下止不住的打了個哆嗦,生不出任何反抗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