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病嬌反派不乾了!
“少爺,好久不見。”
偏僻到無人往來的小巷子是背光的,夯實的土路上堆著落葉,風一吹,刷拉拉的翻滾起來。
蘇桃跟著這道熟悉的身影來到這裡,卻聽見了這麼一聲含笑的招呼。
麵前的男人文士打扮,腰上佩了玉,是考取功名後才能戴的,外形跟柳無月有點像,都是長得好看又溫文爾雅那類的。
隻不過這個男人看上去比柳無月年紀要大一些,那種斯文感也是由內而外的。
不像柳無月,溫文爾雅就是層殼。
蘇桃想了想“我是哪家的少爺?”
文士張淼笑了一下,“自然是雲國的鎮國大將軍家的。
你當日被下了奇毒,危在旦夕,國師算出你隻有命定之人才能救回來。
我在滄瀾界待過些時日,使了個術法,讓少爺你生魂出竅,前去命定之人身邊,如今,想必是找到了。”
這倒是說得通。
鎮國大將軍的那些事,蘇桃多多少少聽到些風聲,隻覺得有些耳熟,也沒太在意。
但也沒哪個劍靈像他一樣,誕生即是少年模樣,還無師自通知道了許多事,生活習性完全是個凡人。
原來,隻是他靈魂附在了柳無月的劍上。
那他跟柳無月之間差距就大了,他的一輩子,說不定還抵不過柳無月一次閉關的時間呢。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是鎮國大將軍的兒子?”
張淼失笑,深知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的性格,拿出一塊玉佩來。
“這是你從小戴到大的,若還有懷疑,直接回去看看自己的肉身不就清楚了。”
蘇桃接過那塊玉佩,確實感覺很熟悉,跟這個人一樣給他的熟悉感。
他舉起玉佩對著光看了看,突然一用力,從中掰開了。
這居然是兩半玉佩合成的一塊龍鳳佩,一半為龍,一半為鳳。
蘇桃把其中一塊鳳佩往後拋去,眼看就要落在地上粉身碎骨,靈力穩穩的接住了玉佩,一道修長的人影從陰影中走出。
張淼不免露出了些許驚訝的眼神,又忍不住看了蘇桃一眼。
分明他才是修煉過的人,卻絲毫沒發現,蘇桃連修仙的門都沒入,是怎麼察覺到的?
柳無月把玩著手中玉佩,“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進巷子開始。無月哥哥,我還不了解你啊,隻怕是我從窗戶出去,你就抓心撓肝了。”
蘇桃習慣性的打了個哈欠,旁邊沒個靠的,不得勁。
蹭到柳無月身邊熟練的靠了上去,頓時舒坦了。
柳無月笑了笑,迎上張淼震驚中有點憤怒的眼神,倒也不覺得羞恥,攬了蘇桃一下。
在收到象征著一對的一半玉佩時,他的火氣就全消了。
此時又終於知道蘇桃的來曆,不必擔憂他的小劍靈某天消失了該怎麼辦,心情可以說是十分愉悅。
柳無月看得透,這文士修為在凡界被壓製到築基期,實則在元嬰期。
在強者為尊的滄瀾界,出竅期的他本不需要以凡界輩分論之。
但蘇桃有意與他成親,蘇桃的長輩,自然就是他的長輩。
柳無月帶著蘇桃行了一禮,“勞煩您帶路,他的毒,還是儘快解了的好。”
然後,下毒之人和背後勢力,也該一並解決了。
張淼看不透柳無月的真實修為,硬生生受了一禮,心情有些複雜。
當初施了術法後,蘇桃魂魄刷的一下不見了。
找國師一占卜,居然已經出了凡界。
張淼暗覺不妙,果不其然,這命定之人一看就不簡單啊!
而且彆以為他沒看到這兩人脖頸上的些許痕跡,這才兩個多月啊,他家白菜就被豬拱了!
心中悲憤無法言說,張淼帶著柳無月和蘇桃回了鎮國大將軍府。
大將軍在雲國地位超然,他從未去過滄瀾界,以武入道,竟在靈氣稀薄的凡界成了築基期體修。
他打了很多勝仗,尤其是對周國的這一場,直接讓他變成了雲國的定海神針,聲名斐然。
正是因為如此,敵人才不惜廢了一枚貴為公主的棋子,也要叫他嘗嘗喪子之痛。
張淼帶著柳無月和蘇桃在大將軍府暢通無阻。
大將軍府內並不奢華,反而有股肅殺之氣,守衛外鬆內緊,裡麵都是精兵值守。
蘇桃注意到,這些人都管張淼叫先生。
他和柳無月隱匿了身形,直接跟著張淼去了另一個院子。
這院子跟整個大將軍府嚴肅鐵血的風格格格不入。
進去就是假山池塘回廊,無一不精致,仿佛一腳踩進了個充滿意趣的金窩窩,可見其主人有多麼受寵。
路過擺著柔軟抱枕的涼亭,蘇桃眼前一亮,過去把那抱枕拿了過來,往懷裡一抱,感慨的歎了口氣。
“比抱硬邦邦的你舒服多了。”
柳無月“……”
他是沒辦法變得軟綿綿了,但他可以把蘇桃的抱枕扔掉,讓蘇桃隻能抱硬邦邦的他。
看出柳無月笑容裡的威脅意味,蘇桃撇撇嘴,把這個一抱就很合適的抱枕塞進柳無月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