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要躺平接受嗎?
雖然不知道阿瑟為什麼執著於他,但以阿瑟在劇情裡的行事作風,隻怕是這次得不到手,以後隻會變本加厲。
完了,這不是徹底被盯上了嗎!
貼在身上極具存在感的身體突然離開了,溫熱的皮膚感受到冷風,蘇桃有些奇怪的支起身子,回頭看去。
難道阿瑟回心轉意了?
“趴好。”
阿瑟頭也不回的說道。
他打量了一下手術室內裝滿水的水桶,從推車上挑挑揀揀出一塊肥皂和一瓶精油。
瓶瓶罐罐碰撞的聲音,聽得蘇桃一陣膽戰心驚,幾乎想穿起褲子逃跑。
仿佛後腦勺上長了眼睛,提水桶的阿瑟笑道
“不要想著逃跑哦,被我抓回來,我就沒有這麼溫柔了。”
被再次按住時,蘇桃驚得忍不住想跑。
完了完了,真的要來了!
說不上完全是恐懼還是有那麼一點期待,畢竟頭一次接觸就這麼裡番還被擼的挺爽,蘇桃忍不住在內心瘋狂呼喚起小傻貨。
然後,手術台另一端,放煤油燈的架子下方,突然多了兩瓶潤滑油。
還特彆本土化的,是拿著木瓶子裝起來的。
蘇桃“……”
靠,不是要這個啊!
阿瑟的注意力總是全部都在蘇桃身上的,自然也發現了蘇桃視線的落點。
那兩隻半個巴掌大小的木瓶被拿走了,阿瑟打開,倒出一點在掌心。
是比精油更加好的油,還散發出淡淡的馨香。
“原來醫生更想用這個啊,不愧是醫生,給自己開的藥也很合適呢。”
“這是一個誤會……”
阿瑟突然以命令的口吻說道“轉過來,醫生。”
蘇桃愣了愣,趴的腰都有點酸了,他站起來揉了揉腰。
眼神掃過還殘留著特彆明顯的淩亂痕跡的長袍,耳尖一紅。
蘇桃慢慢轉了過來,疑心阿瑟又找出什麼折騰他的辦法了。
阿瑟抬起蘇桃下巴,收斂了那些誇張的表情後,這雙灰藍色的眼睛竟顯得格外深情。
“醫生,即使我有妄想症,普通人的道德我也是有的。如果做完後,我妄想症的對象不再是你,我也會為你負起責任來。”
蘇桃嗤了一聲,“瘋子的承諾。”
阿瑟發自內心的笑了“是啊,不論你接不接受,我都要對你做過分的事情了。”
帶著薄繭的手指揉過醫生厚薄適中的唇,將這花瓣般的唇揉出誘人的嫣紅。
阿瑟禁不住蠱惑,深深的吻了上去,也將自己沒說出口的話藏進了心底。
不隻是負責,作為我生命中唯一能讓我一想到就亢奮的奇跡,哪怕失去欲望上的特殊,你在我心中也永不會磨滅。
所以,不要再喜歡彆人了,以同等的恨意回報我都沒關係,隻看著我,醫生。
阿瑟頭一次發現,亂七八糟的話能隨便說出口,這種柔軟的言辭,卻沒那麼容易表達出來了。
這是蘇醫生做過最長時間的一台手術。
即使他提前說了,這台手術室後半夜都給他留著,但沒想著手術室緊閉的大門,真的一關就是半夜。
難怪七號房病人來的當天就要做手術,這是異變的多麼嚴重啊。
護士不敢貿然敲門,怕影響了蘇醫生。
隻偶爾路過時,會聽見一丁點傳出來的響動,像是病人綁著束縛帶在手術台上掙紮時的動靜。
病房裡,被綁在手術台的人就不知道是誰了。
被折騰到腰酸腿軟,全靠反派buff強撐麵子才能勉強正常行走的蘇桃扶著牆站著。
他看著阿瑟把簡陋的手術室裡的一片狼藉整理乾淨,困到恨不得像馬一樣,站著睡覺。
阿瑟割破手掌,把血撒在鐵製的手術台上,頓時出現了一片被腐蝕的痕跡,而他手上的傷口也迅速愈合了。
他怎麼可能願意自己和蘇桃做過這麼親密的事的手術台,再躺上彆的人。
蘇桃默默夾了夾腿。
阿瑟湊過來親了下蘇桃的唇角,“放心,隻是血液有腐蝕性,在你身體裡的,是很安全的哦。”
“你能控製自己的異變。”
蘇桃指出關鍵的一點。
作為冷血無情的醫生,既然被折騰到不能去處理掉阿瑟捏著他的把柄,也就意味著他還要被阿瑟繼續這樣威脅。
蘇桃自然要從其他地方找回好處來。
阿瑟會意,“放心,我肯定會幫助醫生的。
我的自愈能力很強,也會心甘情願的躺上醫生你的手術台的。
而且,比起切除異變肢體,我更建議醫生試試……讓人能控製自己的異變哦。”
蘇桃冷聲道“這是我的事,我自有打算。”
他抖著酸軟的腿出了手術室,不顧後麵躺在手術台上裝痛的阿瑟。
以這個病人血液有腐蝕性,也有可能有傳染性的原因,讓護士把那張手術台封存起來,不再使用。
然後憑借著自己的威望,以做了半夜的手術為由,將今天白天的手術跟其他醫生交換,得以騰出一個白天的休息時間。
忙完後,蘇桃回到自己單間的小宿舍,撲倒在柔軟的床上,差點哇的哭出聲。
整整兩瓶啊!阿瑟那個禽獸,用完還少了,最後還把精油也給用了!
這日子沒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