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病嬌反派不乾了!
事實證明,這真不是給他的獎勵。
以及……觸手怪在本子裡本子外都是王者般的存在啊!
被折騰到手都抬不起來的蘇桃,昏沉睡去前,依稀感覺到那纏了他足足半夜的觸手仍霸道的圈在他腰上,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
阿瑟的聲音晨風般輕柔“睡吧,蘇醫生。”
蘇桃睡意朦朧間捉住那根觸手,像握住了阿瑟的手,便安心般的放鬆下去,眨眼間睡著了。
犬齒難以抑製的發著癢,癢得阿瑟想惡劣的一口咬疼他的蘇醫生,把人咬醒來。
怎麼能這麼乖呢。
果然,欺負這個模樣的蘇醫生,讓他更加克製不住瘋狂了。
但阿瑟隻是坐在旁邊靜靜的看著蘇桃,灰藍色的眸子裡落進了稀薄黯淡的晨光。
回想起來,這段時間雖短,但真像是夢境一樣。
由於隻要看到蘇桃,想到蘇桃,就能帶給他情感刺激,阿瑟喜歡這種自己擁有正常感情的感覺,又喜歡蘇桃,於是更加無時無刻放不下蘇桃。
簡直就像是惡性循環。
直到他徹底變成裝滿蘇桃的怪物為止。
不過,阿瑟喜歡這種發展,因為他會在這個過程中,讓蘇醫生變成裝滿他這個怪物的人類。
一號瘋人院裡,變化悄無聲息又緊鑼密鼓的發生了。
康納貝克那邊策劃著在一年一度的教會節日上搞事情,人類對於異變怪物所產生的恐懼,成了天神教的基石。
因此,教會裡有專門為信徒疏解心情的牧師,每周都會舉行一次能“洗滌心靈”的唱誦會。
但那是小型節日,是天神教每個教堂都會做的日常,唯有一年一次的這次節日,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為了安撫信徒,讓信徒增加對教會的信心,投入更多的錢,這個節日有一部分專門拿來歌頌教會旗下的瘋人院。
蘇桃正是在過去幾年的這一環節中,被作為對抗怪物拯救人命的例子擺出來,才積累了不錯的名氣。
今年的節日將在一個月後開始,各個瘋人院裡都已經開始抽出一部分時間來進行準備。
康納貝克研究出了能控製自己的嚴重異變的怪物,這就是他最大的底牌。
他要在節日上拿出來,證明這是人類進化的。
這個觀點得以公之於眾後,不僅僅那些被蘇桃治好的患者說不定還會怨恨蘇桃,而且還徹底阻斷了蘇桃作為異變病醫生的職業路。
畢竟,這本質上是一場進化啊。
康納貝克自然不知道自己小心翼翼藏住了這麼久的計劃,被阿瑟來逛了一圈就看破了。
最近蘇桃那邊似乎有些熱鬨,應該也是在為節日準備。
康納貝克派人查探後,發現是那個以不想傷害到其他醫護人員,永遠獨自做手術,實則是在藏私的蘇桃,居然最近開始帶其他醫生了。
可笑,正好到時候把這一向著蘇桃的派係全拉下水,趕出一號瘋人院!
至此,康納貝克不再關注蘇桃這邊做了什麼,努力在最後一個月,試試能不能研究出第二個成功的怪物來。
而蘇桃這邊,忙碌的自然是披著蘇桃皮的阿瑟。
要傳揚蘇桃的名聲,首先是要增加一批治愈的病人,把治愈率提升上去。
阿瑟聰明到不像是一個人,因為學畫畫學過人體和解剖,對人體很熟悉。
才做了幾台手術,又有蘇桃以助手名義的示範教導,便已經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即使這個時代的手術本身顯得很簡陋,但阿瑟的這種學習速度,也不是天才足以形容的了。
學會以後,阿瑟開始帶其他醫生,自己下了手術台,負責指導,隻有忙不過來時才會安排手術,反而更受其他醫生的尊重了。
輕症病人抓住了,重症病人那邊,阿瑟也是有想法的。
之所以說康納貝克他們研究出來的是殘次品,是因為阿瑟感覺到那個怪物隻含有一種濃烈的感情——恐懼。
為了驗證,阿瑟私底下去找到了那裡的地下實驗室,親眼見到了那個像人類一樣蹲在鐵籠裡的怪物。
對方沒有理智和記憶,怪物形態也是非常弱的一種,當然,對人類來說還是很強的。
所謂的完美控製自己變回人形,靠得不是他作為人的理智,而是長久以來對康納貝克一夥人積累下來的恐懼訓練出來的反應。
就像是人養狗,一敲盆子狗就知道吃東西了,之後敲盆子它就會想到吃東西。
與其說是進化的人類,或者治愈的病人,在阿瑟眼中,這更像是一個沒有自我意誌的工具。
阿瑟自己能控製是因為他天生不正常,他不知道該怎麼讓彆人學會控製。
但他敢說出來,是因為他不需要去研究這件事,隻需要壓製住那些哪怕完全異變都比他弱小的怪物,就能讓對方在絕對恐懼中恢複成人形。
這個殘次品在曾經異變成怪物時,殺死了鄰居一家人。
是阿瑟能利用的怪物。
阿瑟這麼忙,蘇桃雖說想鹹魚,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拖後腿,掛上buff的他還是很能起到作用的,以助手齊默爾曼的身份跟隨著阿瑟活動。
不得不說,因為齊默爾曼這個姓氏實在太有名,加上阿瑟對他的看重,蘇桃很快就以新身份融入了這個醫療體係,為病人發光發熱。
“你接手才半個多月,病房空了十分之一,還有一部分正在療養中,真是厲害。”
走在阿瑟身邊,看著滿滿當當還殘留著乾涸血跡,很有些恐怖味道的病房,早已習慣的蘇桃並未害怕,隻是單純的感歎著阿瑟的能力。
他來的時候也想過辦法,但時間太短,而且要維持人設,就像是把自己卡在了一個死胡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