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這麼麻煩的,反正現在要不就是我天天待你家,要不就是你天天待我家,跟同居是一樣的了。”
南舒咬了一下蘇桃的嘴唇,不疼,舌尖緊跟著舔舐過去,一掠而過。
他語氣有些說不上來的沙啞,如白玉殼裂開後流下的墨色,既溫文爾雅,又帶著致命的誘惑。
“你真的覺得是一樣的嗎?”
放在裡側的手被用十指相扣的方式握住了,緊密到沒有一絲縫隙。
南舒不知何時又換了一個姿勢,膝蓋頂進了蘇桃大腿間,極具存在感的停在那裡。
仿佛肉體散發的熱氣都蔓延過來,隔著薄薄的布料侵染到皮膚裡。
“接吻很舒服,撫摸也很舒服,那這種事隻會更舒服吧?比起每天自己解決,換一種方式不好嗎?”
“而且,我們是已經成年的情侶,有什麼不能做的,除非……你不想跟我發展到這一步。”
抵在耳邊的聲音透著冰冷,如刀尖抵在了心臟處,令蘇桃一個激靈。
他現在已經是完全被鉗製在沙發上的姿勢,聽到南舒這話莫名想起了原劇情裡南舒乾的事,又想到了病嬌拿著柴刀追砍心上人的畫麵,居然還有點共通性。
完全沒有個人空間感的無尺度入侵,凶狠的獨占欲,還有無法滿足的安全感帶來的危險。
不過,蘇桃倒不怎麼怕。
南舒不瘋才不正常,能在輪回裡保持自我這麼久,已經說明南舒足夠有底線重情義且優秀了。
談個戀愛,對象還是準備下手的仇人,還能輪回,南舒沒安全感太正常了。
最主要是,蘇桃對這件事始終有點心虛。
南舒以為他這次就是主動停止了,是最後一次輪回了,會好好度過一生。
可他還有第二個主劇情沒做完。
他還要輪回一次。
那個主劇情本該在前幾天做的,蘇桃怕剛交往就弄出這種事,把南舒徹底搞崩潰,決定往後拖延一段時間再說。
畢竟拖延症患者的問題拖著拖著就好了。
但如果拖得太久,隻會導致南舒反彈的幅度升高,而且主劇情完成後他才能安心的留在任務世界裡生活。
所以……希望到時候南舒突然發現哪天又回到十八歲生日時,不要爆炸。
揣著這點心虛,加上南舒實在又是個有分寸的得寸進尺的家夥,蘇桃總是對他硬不起心來。
呼了把男朋友的狗頭,蘇桃舉白旗投降,想了下即將遭遇的事,隻感覺這個姿勢搞得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找你做找誰做啊,我隻是覺得這是不是太快了……你真這麼想一起住的話,就過來住吧,輪著在咱們倆房間睡也行。”
蘇桃的態度就是明晃晃的答應了。
南舒滿意的從蘇桃另一隻手裡拿走手機放在茶幾上,整個人已經覆在了蘇桃身上。
抵在大腿間的膝蓋用力碾磨了一下,原本放鬆的大腿陡然緊繃,十指相扣按著的那隻手也下意識的握緊了,握得南舒手都有點疼。
蘇桃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弄得麵紅耳赤,忍不住想蜷縮起來,卻被迫繼續敞開在南舒麵前。
他心底默默歎了口氣,隻感覺剛成年的男性真是禽獸,一分鐘都多等不了。
嗯,他隻是被禽獸逮住的可憐人。
南舒感歎道“反應好大。”
蘇桃無語,不服氣的屈膝,想以同樣的手段報複回去再嘲笑南舒,剛挨上去又馬上把腿放了回去。
……這家夥根本不需要他撩撥啊!
歌是聽不成了,午覺也睡不成了,蘇桃深深吸了口氣,腦子裡閃過一堆小黃漫中爽到升天的畫麵,頓時感覺身體更熱了。
雖然說進度條像是用火箭在拉,但他其實也挺好奇的。
真的有那麼舒服嗎?
所以——
蘇桃抬起水潤的琥珀色雙眸,臉頰發紅,語氣認真“做嗎?”
被直球的南舒有一瞬間喘不上氣,才發現自己忘記了呼吸,明明蘇桃也不是魅惑類的長相,甚至可以說跟媚氣完全沾不上邊。
可南舒覺得自己簡直是被最厲害的魅魔給魅惑了,毫不反抗的被拽進了漩渦裡。
他以行動代替了回答,從茶幾的抽屜角落裡拿出了需要的東西,另一隻手掐著蘇桃的腰,不允許臨陣脫逃。
南舒拆開盒子,撥弄出一角,咬出了一隻藏在方形包裝裡的小雨傘,若無其事的做出了危險的發言。
“不夠用的話,我臥室裡還有一箱。”
蘇桃無法從南舒身上挪開視線。
那種絕妙的侵略性和性張力,像是領域一樣張開了,把他完完全全的籠罩在裡麵,渾身上下都在因南舒而鼓舞。
南舒發現了什麼,眼睛亮的像逮住獵物的狼。
他俯身輕輕在呼吸急促的蘇桃頸間嗅聞了一下。
咬住一角的包裝袋劃過了蘇桃的下巴和脖頸,留下一道淺淺的痛與癢的紅痕,在蒸騰著熱度的皮膚上細細的顫抖著,格外顯眼。
“身體在興奮啊,蘇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