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秦京墨忍耐的事情不多,那必然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事,比如無法內部突破的光腦的防護。
可蘇桃不同,從他身上,秦京墨品嘗到了忍耐的甘甜。
而現在,他又不隻想要忍耐的甘甜了。
蘇桃沒太聽懂秦京墨說的話,但他聽明白一點了。
——秦京墨這是在向他告白啊!
“我不會甩掉的!我喜歡你,秦京墨!”
蘇桃有些艱難的主動抬起身,仰頭親在了秦京墨臉頰上,眼神亮亮的,像一隻得到獎賞的小奶狗。
“請做我男朋友吧!”
秦京墨“……”
他按了按蘇桃的額頭,聽到自己的忍耐力徹底崩塌的聲音。
不過,他確實不想現在被攻略完成,所以,這隻是提前支取一些利息。
他的模特拿著他開的工資,還總是用熱烈眼神引誘他的利息。
嗯,不乖的壞孩子,就是需要懲罰才會長記性。
怎麼能為了逃避作業做這種事呢?
蘇桃沒得到秦京墨的回答。
緊接著,他也沒辦法說出話了。
與不笑時的冷漠疏離感不同,秦京墨的嘴唇是柔軟溫熱的,親上來時非常強勢,像是要把他的靈魂都從舌尖吮走。
本就酸痛的腰背被手掌握住時,蘇桃幾乎快要發出一聲哀鳴,可這聲音還沒出口,就被秦京墨吞噬了。
蘇桃迷迷糊糊,在昏暗的燈光下,除了近在咫尺的秦京墨,什麼都看不清,什麼都看不見。
秦京墨內裡像揣著一團熾熱的火焰,他被灼的難受,便蠻不講理的把這團火點燃到蘇桃身上,要蘇桃比他更難受。
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開了,酸痛無力的手臂每被咬一下,都敏感到顫抖。
被磨出紅痕的手腕更是重點關注區域,秦京墨耐心的用咬痕吻痕將那些痕跡全部覆蓋,也成功讓這一片皮膚變得更加慘不忍睹。
厚重的紅色披風鋪在石台上,卻不能增加多少柔軟度,背後抵著柱子,被秦京墨握著腰撐開時,難受又舒服的淚水將蘇桃的世界都模糊了。
“不要……”
“這是你要的。”秦京墨聲音平靜到近乎殘忍,他安撫的摸了摸蘇桃的腹部,“都吃進去了,真乖。”
堪稱肆意的折騰後,累得不行的蘇桃已經無比狼狽,作為墊子的披風也皺得不成樣子。
秦京墨溫柔的親了親蘇桃的額頭,“睡吧。”
蘇桃往秦京墨懷裡靠了靠,疲倦的應了一聲,昏沉的睡著了。
秦京墨抱著蘇桃,選中這一段記憶封鎖,再將蘇桃身體的數據修改到還沒做的時候,不過出於某種私心,他保留了一些。
有如神跡,整個世界的時間從淩晨兩點徑自倒退到半夜十一點。
將一切複原後,秦京墨把蘇桃放回去,以原來的姿勢,用繩索綁住雙手。
王子在獻祭自己時,一定沒想到,魔鬼早已舔舐過他的靈魂,留下令人戰栗的痕跡。
……
蘇桃好像做了一個夢,卻又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身體異樣的酸痛,甚至還殘留著某種敏感到讓他發抖的快感。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在室內不刺眼的燈光下,看到不遠處正在畫架上作畫的秦京墨。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難得披散著銀發的秦京墨,像一隻饜足的凶獸,心情好到眼神都是溫柔的。
“……先生,不好意思,我太困了,忍不住睡著了。”
開口時,蘇桃差點被自己嚇一跳。
他聲音怎麼這麼啞!
“不用道歉,我很喜歡你送我的驚喜,從來沒有哪一刻,讓我靈感這麼充足過。”
秦京墨這才像想起什麼,擱置畫筆,走到蘇桃身前。
“應該是我向你道歉才對,這樣綁著很不舒服吧,抱歉,我一時畫的入神了,沒想起來先把你放下。”
“手腕難受嗎?”
蘇桃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被吊著雙手時睡著,把身體的重量都承載在脆弱的手腕上,很容易造成傷害。
可他除了手有點抬起的酸痛之外,並沒有什麼不適,被解開後活動自如。
“不難受。”
“能讓你找到靈感,我做的事就有意義了。”蘇桃握住秦京墨伸來的手,站起時差點因為踩到紅披風摔倒,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還需要我做些其他什麼姿勢嗎?”
“不用了,”不僅看還用過不少姿勢的秦京墨關心道“這麼晚了,我們回家休息吧。”
離開時,蘇桃有些奇怪的回頭看了眼那個石台。
他總覺得,綁著他手腕的繩子要更高一點,更緊一點,讓人難受的那種。
是什麼錯覺嗎?
好奇怪,現在居然都快一點了。
他十點半左右拜托老板幫自己準備好,等在這裡,如果秦京墨準時過來,那就是十一點。
那時候他居然睡到完全沒聽到任何聲音,還一直被吊著手睡到了十二點多,身體也沒什麼難受的,他是豬嗎……
而且這跟在鳥籠裡不同,鳥籠裡換不了姿勢,他要是在這睡得四仰八叉,不是被秦京墨看個正著嗎?!
這還怎麼可能喜歡上他啊。
像秦京墨這樣的人,睡姿肯定都是有要求的!
蘇桃越想前途越渺茫,懷裡抱著折疊好的披風,像一隻逃避現實的鴕鳥,快把頭埋進去了。
正當此時,他突然聽到秦京墨帶笑的聲音。
“沒想到你睡覺還會說夢話。”
“誒?”蘇桃驚訝的指了指自己,“我嗎?”
他睡覺很死的啊,雷打不動的,寢室同學說他是唯一一個不說夢話不磨牙的清流。
“我應該沒聽錯。”
“因為你在叫我的名字,說喜歡我,想追求我。”
秦京墨微笑著湊近了一些蘇桃。
“那應該是我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