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病嬌反派不乾了!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個時候細究起來,蘇桃也不太能想得清楚。
他感覺自己的腦子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在漫長的折磨和歡愉中,變成一堆淩亂的色塊和線條。
隨著蔣祁的動作,一次又一次,被推上岸般的海浪般翻湧著,連身體都重複著緊繃再放鬆,直到已經無力的狀態。
這個姿勢是麵對麵的。
已經做第幾次了?
蘇桃沒有這方麵的清晰認知,在蔣祁的刻意下,他仿佛無時無刻不處於快感中,快被欲望給逼瘋掉。
“怎麼了?快到了嗎?”
外貌優異神色溫和的戀人,抵在耳邊問出了溫柔關心的話語。
如果他戴著玉佩的手沒有死死扣著他的腰。
如果他沒有邊說話邊躍躍欲試著用牙齒碾磨他的耳垂,想嘗點血味。
如果他的眼睛裡沒有那麼多深沉晦暗到與表情格格不入,簡直像惡鬼上身一樣的情緒。
那蘇桃還真的相信蔣祁是在關心他。
可連身體上最親密的接觸都有了,蘇桃也大概了解了蔣祁的惡劣性格,此時這麼說,不過是問他為什麼走神而已。
一時間沒得到回應,貼近心臟的那塊胸口皮膚被叼住,又多了一個牙印。
瞬間的疼痛感過後,依舊是漫長的舒服到整個人快要壞掉的欲望深淵。
蘇桃悶哼了一聲,失神的琥珀眸濕漉漉的,像剛從水裡撈出來的寶石,在光線下清澈的一眼就能望到底。
眼睫毛早已濕了,或許是被舔濕的,或許是淚水沾濕的,可憐巴巴的幾根幾根挨在一起,泛起細微但無法忽視的癢。
連聲音都是啞的。
“……不要了。”
他抬起那隻被手銬拷住,滿是痕跡的手,握住了蔣祁的手腕。
手銬另一端,在蔣祁那隻沒有戴表的手腕上。
金屬碰在一起的聲音有點響,蘇桃的手很快被蔣祁握住,全然占據般的十指相扣。
“再哭給我聽一次,就放過你。”
蔣祁的麵容很近。
他褪去了所有服飾上的偽裝,就像野獸撕下了那層虛假的人皮,展現在蘇桃麵前的,是一個極具攻擊性威脅性的真實的他。
人的真實不一定能夠被接受,才需要用假麵遮掩起來。
蘇桃倒不覺得討厭,而且他也清楚,從他答應的那一刻起,就沒有後退的餘地了。
他想起來了,他們第一場是在櫃子裡做的。
櫃子實在不夠大,一不小心就會撞到這裡,碰到那裡,發出令人心悸的砰砰聲。
“小聲點,寢室隔音算不上好,你想引來彆人嗎?”
一邊這麼說著,一邊有些生澀的為他做好了準備,將他弄得淩亂不堪,自己則是衣冠整齊,僅僅拉開褲鏈,褪下一部分。
布料貼在皮膚上摩擦的感覺太過清晰,這種對比也讓人無比羞恥。
簡直就像是一方居高臨下的玩弄,連帶著蔣祁動作裡的溫柔都無法抹去這種感覺。
他甚至還禮貌的提前打了聲招呼。
“我要侵犯你了,蘇桃。”
簡直就像是要受害人準備好一樣。
無論是這種方式,還是肩膀上那個青紫的咬痕和遍布全身的痕跡,都讓蘇桃深刻理解了對方所說的“不良癖好”。
施虐欲。
不是用道具,也不是非得造成流血的傷害,而是使對方感覺疼痛與羞辱,以此獲得不正常的滿足。
蔣祁也如他所說,克製的很好,除了第一次有些過分外,之後舒服過頭了就演變成了另一種折磨。
最後,蘇桃沒哭出來,他又困又難受,也心知不一定要按蔣祁說的話去做。
他努力的抬起上半身,把濕熱的臉頰貼在蔣祁側臉上,軟聲道
“饒了我吧,蔣祁。”
“……明明知道這麼說會讓我更興奮。真拿你沒辦法。”
於是,天邊隱現天光時,蘇桃終於有覺睡了。
也許是疲勞過頭反而亢奮起來了,蘇桃躺在煥然一新的床上,被蔣祁抱著睡覺時,居然沒有第一時間睡著,而是清晰的回想起了之前的事。
他想起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當被迫打開櫃子麵對形象已經逐漸恐怖的蔣祁時。
罪人站在法庭上麵對法官時什麼心情,蘇桃現在就是什麼心情。
頭頂白熾燈的光打下來,明明是尋常的亮度,卻有種審訊室大燈的既視感,一切心思都無所遁形。
在過度的激烈情緒後,即將得到審判,蘇桃的心情反而詭異的平靜了下來。
蔣祁並不像蘇桃想象的,板著一張嚇死人的冷臉,還藏著刀之類的,態度與平時見到蘇桃笑著打招呼沒任何不同。
越是這樣,那刷滿了屏幕差點嚇到蘇桃心跳驟停的信息就越顯得具有衝擊感。
被騷擾的受害者笑容溫和,見學弟手足無措,還抽來了一把椅子,讓對方能夠放鬆點。
“坐下來聊吧。”
蘇桃沉默的坐了上去。
兩把椅子是相對的,以他們的身高來說,間隔不夠寬的結果就是,當後入座的蔣祁坐下時,膝蓋自然而然的碰到了蘇桃的大腿。
蘇桃怕蚊子,晚上出去都穿的是長褲。
但也許是夏天太熱了,也許是蔣祁存在感太高了,腿挨在一處的位置感覺到了異常的熱度。
……有點奇怪。
蔣祁並不是喜歡和人身體接觸的人,碰到了也會禮貌的撤開,為什麼這時候不這麼做了?
像是無所顧忌,為所欲為了一樣?
也許隻是一個意外,不止他心慌意亂,蔣祁心裡說不定也有許多負麵情緒。
不應該糾結這個,該怎麼開口呢,做過的事就不要辯解了,但被送去派出所任務就失敗了。
蘇桃還沒想過自己這輩子要陷入這種,類似於違法後作為加害人向受害人尋求原諒的情況。
宿舍裡靜默了一會。
蔣祁很善解人意的說道“看起來你還沒有想好,那我先說吧。”
“……好。”
“說實話,”蔣祁故意露出有些煩悶的表情,踩在了蘇桃心軟的弱點上,“在設下陷阱前,我從沒懷疑過是你。我對你印象很好,也一直想多關照你。”
“對不起,我實際上……”
“蘇桃,接下來的對話我會錄音,請你隻要誠實的回答我是與不是就好了,行嗎?”
蘇桃點頭答應了,局勢在蔣祁的引導下毫無錯漏。
先用自己的心痛和惋惜使蘇桃愧疚,接下來無論提什麼要求,被答應的概率都很大。
更彆說蘇桃其實沒有逃避自己的行為了。
蔣祁很想揉揉蘇桃的頭,伸手去撥弄一下那縷軟乎乎搭在後頸上的頭發。
再順著脊椎,像是彈鋼琴一樣,往下延伸,敲出跳躍的音符。
他遮住眸子裡那抹暗色,打開了手機錄音,放在旁邊的書桌上。
“從xx日起,你開始每天跟蹤我夜跑,是嗎?”
“是的。”
“你早就從論壇上收集了很多關於我的行蹤和信息,是嗎?”
“是的。”
“你今天在操場拿到了我的門卡和鑰匙,潛入我的宿舍,是早有預謀的,是嗎?”
“是的。”
蔣祁問完這些,就關閉了錄音,“你的表情像是在誇我。”
蘇桃也說不上現在是什麼心情,無力道“我以為你會說更具侮辱性的話,不過學長你這麼好,不做這種事才是正常的吧。”
“嗯?但我其實很會羞辱人,不過這一麵你還是不要看見比較好,會嚇到你的。”
蘇桃莫名為這種和諧的氛圍感到心累。
這真的是癡漢和受害者的會麵嗎!
而不是什麼相親相愛的會談嗎!
“接下來呢?”
“總結一下,你做出的一切,都是因為你喜歡我,想跟我在一起,對吧?”
蘇桃很想說不是,但明顯不能這麼說。
“……對。”
“那麼,你展示了你追求我的誠意,我也展示一下我追求你的誠意吧。”
“啊?”
蘇桃迷茫的扣出了一個問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追求?誰追求誰?蔣祁追求他?
這發展是不是太魔幻了?!
然後他就感覺自己腦袋被揉了揉,手指貼著頭皮輕輕撫過,如過電般竄起一陣酥麻。
蔣祁對上蘇桃的琥珀眸,輕笑了聲,“抱歉,這種表情太可愛了,總想碰碰你。”
“那麼,來說正事吧。”
“其實我為了能得到你,也做了一些準備。”
在蘇桃持續茫然的表情中,蔣祁打開筆記本電腦,把屏幕轉向蘇桃。
屏幕上,是從監控視頻中剪輯下來的,拚在一塊後,畫麵中他跟蹤蔣祁的動作格外明顯。
“從你偷偷戴我眼鏡,我就知道你會做出更過激的事。”
“在你用小號加我向我表白後,我就開始做準備了,但沒想到這麼巧。”
蔣祁怕蘇桃沒注意到,還貼心的放大了視頻的一部分,指給蘇桃看。
“看這隻表,它價值一百八十多萬吧,在我戴上它出去的第一天,你正好開始跟蹤我,是不是很像衝著表去的?”
“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所以,這是我給你準備的圈套。”
蔣祁關掉監控視頻,放出了後台調出的蘇桃在學校論壇的瀏覽記錄。
除了一些八卦貼,全是蔣祁的相關帖子。
“你的眼中,你在用過激的方式表白,但隻要添加一點小小的因素,在外人眼中就會變成另一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