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陸建國也將這個故事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遍,隻說軍師是如何如何在夜裡用草船在敵軍那裡借來了十萬支箭。
“妙哉。”趙銘顯聽後撫須一笑,“這軍師端的是位用計高手。”
不過陸建國卻沒有答話。
趙銘顯又問道“不過,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陸建國這才回答道“因為我就是那船稻草。”
他話隻說一半,直吊人胃口,逼得趙銘顯隻能繼續追問。
趙銘顯卻不知道,一旦他追問下去,他就會被陸建國徹底拉攏住,就算蘇寶慶給他再多的錢也不管用。
他是不相信的,不相信陸建國有這樣的本事。
因為他心裡已經做好了打算,就算陸建國說破天來,他也不可能讓他從監牢裡離開。
“哦,繼續說來聽聽。”
陸建國微微一笑,“其實那船稻草人並沒有什麼特彆之處,隻不過他讓對手心生畏懼,所以才在遠處放箭。如果將這些稻草燒了的話,對手就不會再射箭了,可是如果繼續留著的話,這個計策還可以再用下去。”
說著,陸建國話鋒一轉,“大人應該從蘇寶慶那裡收了不少好處吧?”
他話裡的意思此時再露骨不過。
他以草船自比,蘇寶慶就是那放暗箭的人,而那些箭就是蘇寶慶給趙銘顯的金子。
沒有人說,草船借箭隻能使一次。
隻要陸建國能讓蘇寶慶心生畏懼,他就得不斷地給趙銘顯送錢,來打壓陸建國。
如果趙銘顯殺了陸建國,就等於斷了自己的財路,如果他收下這一船稻草,以後他就有源源不斷的財路。
這個道理恐怕傻子都想得明白。
趙銘顯聽得心癢,蘇家可是整個江州府最有錢的商人,就借這一船的箭,那自然是虧了呀!
所以他現在看著陸建國的眼神都變了,那怎麼能是一船稻草呢,那是一棵搖錢樹啊,隻要放在那裡就能生錢!
而天底下,誰會跟錢過不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趙銘顯大笑道“好一艘草船,好一個草船借箭,先生不愧是大才,我趙某人今日受教了!”
“哪裡、哪裡,趙大人過譽了。”陸建國恭恭敬敬道;“在下一介草民,成不了什麼氣候,不過蘇家財大勢大,想必蘇家的財產恐怕也不是幾十艘船能輕易掏空的。”
趙銘顯心花怒放,滿麵紅光,快步走下廳堂,伸手道“先生請坐下詳談。”
“來人奉茶!”
“此乃上好的高山雲霧,先生請用!”
陸建國含笑不語,端起茶盞,此人見錢眼開、見利忘義,不過就眼下而言,他卻是我在江州府徹底站穩腳跟的一大助力。
陸建國抿了口茶水後。
趙銘顯連忙追問道“蘇家勢大,蘇承海人脈廣闊,我怎麼做才能在麵子上過得去。”
儘管趙銘顯有意隱藏了一些內容,不過陸建國依然從他的口氣中捕捉到了兩條重要信息。
蘇承海的確是個有實力的人,一個連堂堂府尹都不敢輕易得罪的人。
第二,趙銘顯是個不受待見的人,蘇承海看不起他。
他是個貪官,這是肯定的,但是他在江州府刮不到什麼油水,因為大頭都攥在蘇承海手裡。
既然他不敢得罪蘇承海,蘇承海就不需要巴結他,否則的話以蘇家的生意規模,每年要給趙銘顯塞很多錢。
但這麼做很虧,因為趙銘顯對蘇家沒有利用價值。
生意人往往都很精明,尤其是蘇承海,他能將家族生意擴展到這個規模自然不是等閒之輩。
所以他隻會往上頭使錢,為了保持自己對趙銘顯的等級壓製,就算是真要打交道,也隻會派蘇寶慶這樣的人物出麵。
弟弟,趙銘顯是個弟弟,蘇承海有如此勢力,他坐在府尹這個位子上就隻能是個弟弟。
而蘇寶慶則更是個弟中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