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除了小郡主以外,沒人知道我會畫畫。
她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秦湘茹似乎看出了陸建國的心思,微微笑道“陸掌櫃設計的那套衣裳,可當真是彆出心裁啊!”
陸建國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來,當天在秦家布鋪裡做衣裳,他在賬本上畫了一件飛魚服。
“嘶——”他忍不出深吸一口氣。
哎呀、哎呀,這可尷尬了。
原來她從一開始就在幫我,是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不錯。
在當時的那種場合下,她隻能冷言相譏。
否則便會讓人家看出,她是站在我這邊故意替我說話。
這可是欠了她一個天大的人情。
看到陸建國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秦湘茹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她就是要讓陸建國明白,今天是誰幫了他。
她不能幫了人之後,那個人非但不領情,反過頭還要記恨自己。
而到這時,她也不準備再繼續為難陸建國了,隻是同他道“彆忘了,你在牢裡答應我的約定。”
“什麼約定?”
陸建國一頭霧水,他記得自己並沒有答應把酒樓賣給他。
“裝糊塗?”
難道她指的是那件事。
最後臨走的時候,他通秦湘茹說“等我出去以後再同你商量”。
然後秦湘茹說了句“一言為定”。
他本來是有登門拜訪的打算,不過這些天實在太忙,一時間便把這事給忘到腦後去了。
“對不住,秦姑娘。”陸建國抓著腦袋道“我不是裝糊塗,是真的糊塗了,這幾天酒樓剛恢複營業,一大堆事情實在脫不開身……”
“所以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嗎?”
“秦姑娘難道還是想跟我商量收購酒樓的事情。”
“不然,你以為我找你還能有什麼事?”
“我要和秦姑娘商量的不是這件事,而是聯手對抗蘇家的事情。”
“就憑你麼?”秦湘茹忍不出笑出聲來,“你見沒見過蘇承海,你不會以為他跟蘇長浩一樣好對付吧?我實話跟你說吧,他隻是沒把你當回事,他要想弄死你,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麵對秦湘茹的譏諷,陸建國沒有表現的太過氣憤,因為單憑自己現有的實力,她看不起自己是應該的。
他很冷靜的問道“所以秦小姐內心很懼怕蘇承海麼。”
他一句話就戳中了秦湘茹的要害。
沒錯,在江州府,沒有任何人能夠單獨抗衡蘇家,就算秦家也遠遠沒有這個體量。
“你說的對,我是很害怕蘇承海。”秦湘茹直言道“因為他是秦家的敵人,雖然你現在還不配讓他當作敵人,但是當你想單靠自己的力量發展起來的時候,一定會受到更大的阻礙。你和我不同,我至少還有蘇長浩這塊盾牌頂在前麵。可你要是到秦家尋求庇護的話,你就是一頭待宰的羔羊,隻是你現在還不夠肥而已。”
直到現在她還沒有放棄拉攏陸建國,因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而這世上敢當麵鑼對麵鼓和蘇家叫板的,恐怕也就隻有陸建國一個人了。
所以,陸建國是她唯一能夠團結的力量。
“你要的太多了。”陸建國還是原先的那番話,“酒樓是我的立身之本,如果你抽走了六成的份子,就是叫我死。並且,我對你還不能完全的信任,因為我不清楚你究竟有多大的能力。”
“那就不用談了。”秦湘茹轉身道。
“我是很想跟你合作的,三天之內我會親自為你準備一份大禮。”
“免了,我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