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著什麼了?”清風反問道。
“他們將永遠閉嘴!”陳家權臉上冒出了汗珠。
“胡說什麼?”清風搖頭道“給我辦事的人,我豈會卸磨殺驢,事辦完之後,讓他們去鄧鵬那邊吧,他們水師馬上就要出海,水師裡麵有我們一個分支,讓他們去那裡辦事,沒有我的召喚,永遠不準踏上定複並州一步。當然,如果有人找上他們,他們自己知道應當怎麼辦!”
陳家權鬆了一口氣“下官明白了。”
“你去吧!”
看著陳家權離去,清風仰靠在椅背上,自言自語地笑道“尚先生,又要較量了麼?這一次,卻是清風占著上風呢!”
閉目沉思了一會兒,清風敲敲桌子,叫道“阿靜!”
如今已是唐夫人的鐘靜著裝打扮仍是一如往常,清風一叫,她立刻便出現在清風的麵前,“小姐?”
“你的師兄那邊如今也已稍具規模了吧?我們早年埋下的暗子,如今也該起作用了。”清風笑問道。
鐘靜點頭,“有了我們的大力資助與培訓,如今韓師兄那邊已頗具實力,可以起用了。”
“好得很!”清風滿意地道“阿靜,我想派你去秦州一趟,你如今正新婚燕爾,讓你出去著實有些強人所難了,虎子隻怕會在大帥麵前大加抱怨的,隻是這事你不過去,我卻有些不放心。王琦雖然也有實力過去,但你去卻能更好地協調,畢竟那邊負責的是你的師兄啊!”
鐘靜一笑,“小姐放心吧,我家虎子對小姐卻是怕得很,你的吩咐他怎麼敢吱聲,再說了,我要出去辦事,那輪到他叫喚,敢呲呲牙,我拳頭伺候著。”
清風咭的一笑,“你呀,活脫脫一個母老虎模樣,也就隻有虎子那家夥,由著你胡鬨,換個人,不跟你鬨翻才怪,阿靜,凡事要有個度,可不要仗著虎子寵愛忍讓,便沒個邊了,男人,都是要麵子的。”
鐘靜笑道“多謝小姐提點,阿靜記下了。”
“你此去秦州,主要是攪亂蕭遠山內部,南軍胡澤軍高明,數招便扳回了南軍在秦州的劣勢,而且在他們大將之間埋下了一根毒刺,我們不妨再去添一把火。那田豐也是一員不錯的戰將,如果能讓他們內部起紛爭,讓他們自折羽翼,那是最好不過了。”清風道。
“小姐,我們現在與蕭氏不是盟友麼,這不是在幫南軍的忙麼?”
清風冷笑,“什麼盟友,鐘靜,記住了,我們沒有盟友,隻有利益,蕭氏遲早是我們的敵人,趁他如今自顧不暇的時候,正好最大可能地削弱他的實力。而且,蕭氏越弱,對我們的依靠就會越大,像田豐這樣的將領,他們是越少越好,當然,如果能策反他,那是最好不過,不過這種可能性很低。大帥與我就此事商議良久,便是大帥,對田豐也是很忌憚的,這是一個剪助他的好機會。”
“我明白了。”
“回去和虎子好好溫存一番吧,這一去,隻怕便是好幾個月的時間!”清風笑道。
鐘靜臉上一紅,向清風施了一禮,轉身離去。
時間進入八月,鄧鵬的水師主力終於揚帆起航,直奔黑水洋中的第一個水師基地,連山島,經過幾個月的奮戰,連山島水師基地已稍具規模,由於有了元風的輔助,對於連山島周邊數百裡的海盜勢力,先遣隊也摸了一個一清二楚,隻是實力不逮,隻能等待大軍到達後再行出擊。
李清尚海波等人秘密到達複州為鄧鵬舉行了出師儀式,鄧鵬水師開始分批出發,到達黑水洋深處之後,方才會重新集結,而在複州港口,為了迷惑敵方的諜探,大量的偽裝充斥著整個海陵,一批部隊假裝成水師官兵,整日在海陵閒逛。
李清喜氣洋洋,這些時日,他絕大部分時間都呆在桃花小築,一應公事也在桃花小築處理,尚海波的心情卻不怎麼樣,他聯絡定複並三州重臣共同向李清進言的計劃遭到了重大挫折,首先他認為毫無問題的許雲峰顧左右而言他,居然沒有給他一個肯定的答複,許雲峰如此,那揭偉自然是亦步亦趨,駱道明更是乾脆,一口回絕,聲稱此乃大帥家事,外事不應乾預,氣得尚海波牙癢癢的。
這些一方大吏如此,倒讓尚海波警覺起來,聯係軍方將領的事也暫時擱置了下來,駱道明如此乾脆地回絕了他,肯定是大帥察覺到了什麼,跟他事先打了招呼,否則以駱道明的處事手段,絕不會給自己一點情麵也不留。駱道明如是,那王啟年等軍方將領就不必說了。
大帥的這一番動作不諦是在向尚海波表明他在此事之上態度。尚海波不由愁壞了。
八月對尚海波唯一的好消息便是傾城公主也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