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你明白什麼了?”曾新問道。
“這個郭全啊,是沈州人,呂氏軍隊打進來,他的一家老小都死光了,對呂氏是恨到了骨頭裡,聽曾充說過,我們與呂氏聯手,這個郭全當時是暴跳如雷,當時就要反目,曾充花了大功夫才將他安撫下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沒有將他調過來,想不到,他還是逮著了機會啊,想必是聶成華途經新野,這個郭全趁其不備,偷偷地捅的刀子。”曾逸凡連連搖頭,“這個莽夫!不脫快意恩仇,血濺三尺的農民本色啊!”
“少帥,我們如何處理這件事情?這可關係到兩家現在的關係啊?”曾新問道。
“痛斥他,去信恨恨地罵他。就說等我忙玩了這邊,回去後一定會收拾他的。”曾逸凡道,但曾新看著少帥的臉色,咋就覺得少帥的心情忽然變得極好了,幾乎就差放聲大笑了。
“少帥,這也太兒戲了吧!呂逢春會善罷乾休?”曾新問道。
“不善罷乾休又能怎樣?”曾逸凡有些輕蔑地道“他聶成華我塗毒我新野百姓,殘殺無辜,死得不冤,再說了,聶成華差不多五千騎兵,居然被郭全那一群農民兵可滅了,他呂逢春好意思在我麵前叫囂?”
“哦對了,你回去後私下給郭全寫一封信,嗯,就說是我說的,我很欣賞他,他很不錯,好好乾,大好前程等著他,不過嘛,這一次啊,是要狠狠地處理他的,先降一級吧!”
曾新眨巴著眼睛,看著少帥,忽然明白曾呂聯盟隻怕要散架了。
曾逸凡估計的不錯,呂逢春顯然也得到了消息,看著曾逸凡的眼睛,似首是要噴出火來,但曾逸凡一推二六五,下麵的軍官們起了衝突,我怎麼知道呢?我可是天天和你再一起的,又不是我授意,再說了,那個聶成華也是罪有應得嘛!兩人一番討價還價,曾逸凡答應接下來給呂部優先補充大量物資,呂逢春便也捏著鼻子認了這件事,心裡隻把聶成華的祖宗十八代都操了一遍,虧得老子還將你當個寶,但你成然被一個農民乾淨利索地割了腦袋,當真是死不足惜,隻是可惜了老子寄於厚望的幾千騎兵啊!
先將這件遭心事放在一邊,無論如何,眼下還得同舟共濟,想要秋後算帳,也得等到將李清乾掉了再說。眼下指望納芙是指望不上了,本來納芙還是極易煽動的,無奈那個迭摩如今已是油鹽不進,無論你說得天花亂墜,他隻抱定一個注意,如果是雙方野戰,他們責無旁貸,如果是攻城作戰,他便可以當他們不存在。
兩人商議到深夜,仍是沒有一個好的策略,似乎除了用命去填,慢慢地消耗掉山上的敵軍,就沒有彆的好辦法了。
兩人無奈地對望一眼,打消耗,消耗誰?兩人誰也不敢指望對方,但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兵消耗得一乾二淨,沒了兵,接下來自己就是一盤菜了。
曾逸凡忽地後悔起來,當初如果不答應袁方,也許事情還不至於到現在這個地步,即便是投降李清,以自己曾氏的實力,在李清的手下,也能牢牢占據一個重要的位置,而現在,自己卻是坐到了火山口上,隨時隨地,一聲巨響,曾氏就將化為灰燼。
袁方啊袁方,你當初說得天花亂墜,如今可是將我曾氏坑苦了!曾逸凡在心裡不住地痛罵著袁方。隻可惜,現在的袁方早已蹤影不見了。
“少帥!”曾新一臉興奮地闖了進來。
“什麼事?”曾逸凡不滿地問道。
“少帥,您不是要我想法去策反劉源嗎?我派了幾個士兵偷偷摸上山,在半道上,抓住了一個人,你卻猜那是誰?”
“誰?”
“劉源的親弟弟,劉江!他偷偷地溜下山了。”曾新興奮地道。
曾逸凡霍地站了起來,“是不是劉源想要投降,派他的弟弟前來聯絡?”
曾新搖搖頭,“我粗粗詢問了一下,不是劉源要投降,而是劉源要殺他,他才逃下山來,但他帶來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什麼消息?”曾逸凡喉嚨有些乾澀地問道,如今,還有好消息麼?
“李清已經死了!”曾新大聲地道,雀躍之情溢於言表。
“什麼?”不僅是曾逸凡,呂逢春也霍地站了起來,一個箭步竄到曾新麵前。
“李清死了!”曾新一字一頓地道,“那個劉江親口說的!”
“帶進來,帶進來,我要親自審問他!”曾逸凡激動地雙手發抖,呂逢春也是臉色潮紅,連連道“帶上來,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