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寶兒答應了一聲,捧著衣服向那邊走去。
一邊的虞老太公看著虞老三,“我說老三,你當真以為大帥看上了這丫頭?”
虞老三神神秘秘地道“太公,我說得準沒錯,你想想,大帥是什麼人啊,沒有什麼事會再咱們這小地方貓著?”
吳四娘端著一盤菜出來,“咦!寶兒還沒有把衣服找出來呢?”
虞老三指指外麵“寶兒送過去了!四娘,我看大帥啊,可能真是看上你家丫頭了,你瞧著吧,要是你家寶兒進了那屋子,那這事就算是板上釘釘。”
吳四娘一聽慌了,“他三叔,寶兒爹不在家呢,大帥一個男人洗澡,寶兒一個黃花大閨女,進去算怎麼一回事?我去叫她回來!”
虞老三一把拖出想同去的吳四娘,“四娘你昏頭了吧!大帥是什麼樣的人,如果真能看上你家寶兒,那是你家燒了高鄉,當時候你是誰,你就是大帥的丈母娘,寶兒他爹就是大帥的泰山大人,再也不用去礦裡挖煤這麼苦巴了。咱們村也跟著會沾光,這樣的好事,彆家盼還盼不上呢,你還要把寶兒拉回來?”
吳四娘慌慌地道“要是大帥始亂終棄呢!”
虞老三一把捂住吳四娘的嘴,“我說四娘,你到底有沒有腦袋瓜子啊,閉上嘴吧你,大帥是什麼人啊,那是天上星宿下凡,小心被他聽到!”
幾個人悄悄湊到門邊,看著寶兒捧著衣裳,正在與門口的李文和李敢說話。
“官爺,衣服拿來了!”寶兒捧著衣裳,遞到李文麵前。
李文點點頭,指了指裡麵,“給大帥送進去啊!”
啊!寶兒眨巴眨巴眼,看著李文,似乎沒有聽明白李文的話。
“你在想什麼啊!”李文板起臉孔,道“大帥在家,都是由婢女服侍洗澡的,今天沒丫頭跟著,你去吧!”
一邊的李敢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李文,心道大帥沒這規紀啊!張張嘴正想說話,李文卻跟長了後眼似的,狠狠一腳跺在李敢的腳背上,疼得李敢雌牙咧嘴,倒抽冷氣。
“可是,可是大帥,大帥……”寶兒滿臉通紅。
“可是什麼,彆讓大帥等久了,大帥一生氣,咱們都不好過!”李文壓低聲音,道。“大帥要是生起氣來,你知道後果的。”
寶兒身體抖抖索索了半晌,回頭看了一眼堂屋方向,李文冷冷地道“不用看啦,快去吧!”
寶兒低著頭,一手捧著衣裳,一手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李文順手拉上房門,看著李敢,得意地一笑。
李敢歪著頭看著李文,道“頭兒,我覺得你這個時間就像一個欺男霸女的惡霸!當心大帥收拾您老人家。”
“滾犢子你!”李文瞪了他一眼,“找抽呢!”李敢一縮脖子,嚇得不敢滋聲了,李文的地位可是他不能比的,不論是官職,資曆,輩份,都比他高得太多。
李文微笑不語,作為李氏宗族的核心人物之一,李氏在定州集團也有自己的考量,現在李清雖然有了二子一女,但兩個兒子的母親都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傾城就不必說了,霽月有清風這麼一個姐姐,也不省心,李宗華對清風在定州的影響力可是親自體會,彆看清風現在乖乖地貓在桃園小築裡種菜,但這種人物不動則已,一動必然驚天動地。李氏傳承數百年,對這種事情可謂是見得太多,不能不做幾手準備,李清現在的父親,以及兩個叔父,包括李宗華等人都商議過數次,一致認為,李清需要更多的女人,需要更多的子嗣。
問題是李清似乎對彆的女子根本沒有興趣,現在除了經常去霽月那裡,連清風那裡也去得極少了。其它的女子更是連看都懶看一眼,這讓李氏的長輩們可都急壞了,一連數次召見李文,對他是麵授機宜,不過拉皮條一向不是李文的擅長,這提刀殺人麼他倒是輕車熟路,這可難壞了他,今天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大帥對這個常寶兒是青睞有加,他豈能不好好地把握一下!
“進去了,進去了!”虞老三興高采烈地道。吳四娘卻哭喪著臉,心道要是大帥不負責任,這可怎麼跟寶兒她爹交待,自己可是後媽喲!
寶兒屏住氣息,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進了屋裡,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屋裡熱氣騰騰,迷迷蒙蒙的。
“真舒服啊!”
一個聲音傳來,寶兒偷偷地抬起頭,隻見一個光溜溜的後肩對著自己,兩隻手搭在桶上,不是那個李公子又是那個。一顆心登時又砰砰地跳了起來,臉色通紅,手足無措。
“李文,來來,快給我淋淋水,澆澆背,今兒個淋了幾個時辰雨,這時節泡上一個熱水澡,彆提有多舒服了!”李清閉著眼睛,快活地道。
楞了片刻,寶兒腦子裡想起李文的話,不由一個激棱,躡手躡腳地走上前去,拿起水瓢,輕輕地從桶裡舀了一瓢熱水,淋在李清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