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如果給了象山府,我們與定州勢力之間,將再無險可守,即便守住了幽燕,以後李清打過來,我們拿什麼去守?”蕭蔚然驚道。
“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蕭遠山一拳重重地擂在牆垛上,“如果守不住斜穀,幽燕就會守不住,守不住幽燕,象山又有何用!拿一塊地,換來我們的生存,這筆生意,我們隻能做!”
定州,議事廳,一陣陣大笑聲傳來,李清,路一鳴,燕南飛,駱道明,還有剛剛歸來的付正清,都是笑得前仰後合。
“主公,您是不知道啊,蕭蔚然說拿象山來換我們的武器的時候,那張老臉,如喪考妣,那神情,直欲擇人而噬啊!”付正清比劃道。
李清大笑道“那是當然,他們還想著用象山府的天險來阻擋我們定州大軍嘛,現在火燒眉毛,顧不得了,隻能先顧眼前腹心之痛,當然會有些舍不得的。”
“主公,那我們答應麼?”付正清問道。
“答應,當然答應。”李清興奮地道“傳令給呂大兵,出兵象山府,一鳴,馬上派員接手象山府的治權,嗯,道明,接受象山府的同時,將蕭遠山要的武器給他送過去,咱們是講誠信的,童叟無欺。”
“遵命,主公!”房內諸人都興奮地答應道。不戰而取一府之地,而且是一個戰略要衝,不由眾人不興奮,而且呂大兵集團重兵雲集象山府,一旦蕭遠山守不住斜穀,讓裘誌率領洛陽軍打進了幽燕,那麼定州是絕不介意搶先發兵,搶在裘誌之前拿下蕭氏老巢幽州的。蕭遠山將重兵都調去了斜穀,留守幽燕之地的那些雜魚,那裡在定州話下,隻怕到時定州大軍所過之處,便會忘風而降,如果能輕取幽燕,而又讓裘誌勞師遠攻而毫無收獲時,室內諸人不由笑開了花。
“但願裘老將軍老當益壯,早日破斜穀啊!”燕南飛撫著長須,嗬嗬笑道,對於定州來說,這是最為理想的結果。
“蕭遠山也不是吃素的!”駱道明拍著大腿,笑道“那可也是一員經驗豐富的宿將,而且得了我們這麼多的武器裝備,裘老爺子隻怕搞不好會吃不了兜著走啊!”
“打吧打吧,打得越慘越好!”李清微笑。
站在李清身後的寶兒睜著大眼,好奇地看著室內的一眾大人們,怎麼笑得這麼開心呢?明明剛剛還在賣東西給人家,為什麼轉眼之間就盼望著那蕭什麼的打一個大大的敗仗呢!跟在李清身邊,照料李清的日常起居已經很有一段時間了,也多多少少地聽到了一些關於定州最大的敵人就是洛陽一個叫天啟的壞蛋,那個蕭什麼不是在跟天啟打架麼,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啊!寶兒以她樸素的世界觀來判定是非,為什麼大帥反而希望朋友打一個大敗仗呢?她有些糊塗了,一雙大眼眨呀眨,怎麼也想不明白。
“大帥!”李宗華走進了議事廳,看到一眾人的神情,不由有些奇怪地道“什麼事這麼開心?”
駱道明笑著將象山府一事簡單地說了一遍,李宗華也是大喜過望。
“叔父又什麼事情麼?”李清笑問道,李宗華現在實際主持著監察院,沒有什麼事情一般是不會選擇這個時候過來的。
“大帥!”李宗華從懷中掏出一份文件,雙手呈給李清,“洛陽監察院分部傳來重要情報,請您過目。”
李清展開文件,匆匆地掃了一遍“袁方正在策劃一件針對我們定州的大陰謀?”李清抬起頭,“什麼事情,有頭緒麼?”
李宗華搖搖頭,“洛陽發來的情報就是這樣,隻知道袁方在策劃一件事情,而且這件事情肯定對定州有很大的不利,但卻無法探清他到底要乾什麼?”
李清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袁方此人,可不是善類,可以說,隻要讓這老小子出馬的,一定是一件大事,問題是他想乾什麼呢?策反?刺殺?李清搖搖頭,都不可能啊!
“指示洛陽分部,這件事一定要儘力查出來。我們在洛陽朝堂之中不是有一個秘諜麼,讓他去查!”
“大帥,這個情報就是這個秘諜查出來的,他的地位雖然不低了,但費儘了心機,仍然隻是知道有這麼一件事,其中詳情卻是探查不出來了。”李宗華道。
李清點點頭,“讓他繼續想想辦法,在不暴露自己的大前提下,探探這件事的根底,另外,我們自己紮穩籬芭,便不怕野狗找到漏子。以不變應萬變,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他袁方和我們定州鬥心眼,什麼時候占過上風?”李清輕鬆地笑道。“讓他來碰個頭破血流吧,叔父,這件事,就由你們監察院負責吧!”
“是!”李宗華躬身而退。
李宗華剛剛退出去,李敢便匆匆地奔了進來,“主公,水師鄧鵬大將軍派人傳來緊急軍情!”
李清心中一驚,站了起來,“快讓他進來!”
眾人臉上的笑容一下斂去,緊急軍情,水師出了什麼事?難道是開拓海外疆土的遠征軍出了問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