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自去追鐘子期?”許雲峰問道。
李宗華點點頭,“我親自去。”
“多帶一點人去,鐘子期狡滑透頂,當年清風司長在時,就對其很傷腦筋。曾說過此人不死,必成定州大患,可惜一直沒有如願。”
李宗華歎了一口氣,“我如今沒有這麼多人手了,茗煙率隊去了海陵,孫澤武去了青陽,雖然發現了鐘子期的蹤跡,但鐘子期露出痕跡,安知不是誘惑我們之策,所以雖如此,我們也不敢放棄另外幾路,狡兔三窟,這些對手,便是有四窟五窟也不例外啊!”
“如果尚海波真在鐘子期那一邊,那他那裡定然實力不凡,你帶的人少了,安全上?”許雲峰擔心地道。
李宗華笑道“無妨,畢竟還是在我們境內,他能帶多少人來,探子不是說他們一行隻有十來人麼,便算許思宇也在那裡,我也不懼,雖然多年沒有親自動手了,但我這一身功夫可也沒有拉下,再加上手下,我在人手上比起對方還是大大占優的。”
“嗯,那倒也是!”有了消息,許雲峰也輕鬆了許多,雖然不知這些消息最後能落實的有多少,但總比先前毫無脈絡可尋要好上許多。“不過還是小心為上的好,從我這裡抽一些捕頭跟你去吧,這些人雖然功夫不怎麼好,但三教九流雞鳴狗盜無不熟悉,對你也有些幫助!”
“多謝許大人了!”李宗華抱拳致謝。
“既是同僚,共事一主,那有這麼些禮數,但願你能一帆豐順,將尚海波帶回來。”
“借你吉言!”李宗華笑著拱手拜彆。
老爺嶺,一處穀地內,上百具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那裡,鮮血浸透了穀地的每一分土地,鐘子期麵無表情地坐在坡上,盯著穀地裡的屍體,那裡麵有定州的正規軍,有地方鎮守,也有身著黑衣的監察院特勤,斜坡上,一些人正吃力地將受傷的同伴扶著向上走來。
“我們死了多少人?”鐘子期問道。
許思宇道“雖然是預先埋伏,突然襲擊,但這些對手的戰鬥力的確高明,媽的,審了兩個俘虜,才知道這些都是從正規軍中退役下來後安置到地方的,難怪這麼難招惹,我們死了五十幾個好手。這下子真是損失大了。”
鐘子期幽幽地道“定州實力,由經可見一斑,他們的戰爭潛力太大了,他們的這種募兵和士兵退役製度,為他們培養了大批的後備軍人。如果需要,這些人穿上軍裝,就足以組織起一支絲毫不遜色於我們軍隊的部隊。”
“子期,我們死了五十幾個好手,如果不是我和周玉都來了的話,死得還會更多,而你隻不過是想從對方那裡確認一件事情,值得麼?”
鐘子期回頭看著許思宇“李清為了某個目的,不惜在衛州發動戰事,牽製龐軍水師,使鄧鵬能抽身而去,單從手筆上來看,鄧鵬去做的必然是一件更大的事情,可惜我們的水師被在內海,探聽不到虛實,你說,付出五十幾個好手的代價值不值得呢,太值得了!更何況,他們還有百多個定州兵為他們陪葬啊!”
許思宇低下頭,“可這些陪葬的定州兵成千上萬,而我們這些好手卻來之不易啊!”
鐘子期笑道,“也許我們得到的消息便值得我們再付出五百人好手來換取!這一次機會甚好,袁方劫持尚海波,嘿嘿,厲害,我們如果不能趁機撈一點好處怎麼行?”
“就怕我們會惹火上身啊,要是定州方麵一定認為尚海波是我們弄走的,恐怕兩邊就要開戰了,到時寧王會怪罪下來的。”許思宇擔心地道。
鐘子期搖搖頭,“不會的,袁方將尚海波弄走,難道就此會偃旗息鼓,我估計,隻要袁方成功地將尚海波弄到了洛陽,不久便會大張旗鼓地加以宣傳來打擊定州,這樣,我們的嫌疑自然就洗清了,而且,我們大可以將這件事嫁媧給袁方嘛!”
許思宇吃吃地笑了起來,“如此大妙!隻是不知道追我們過來的會是誰?”
鐘子期晃晃腦袋,有些自戀地道“我鐘子期的名頭擺在那裡,追過來的肯定是臨察院的大頭兒,李宗華,茗煙,紀思塵抑或是其它的幾個家夥,無論是誰來,我都賺了!”
周玉走了過來,“鐘大人,死了的兄弟我們都偽裝成了洛陽方麵的人,然後就地埋葬了。”
“沒有留下破綻?”鐘子期問道。
周玉搖頭,“大人,是我親眼瞧著他們一個個做的,連都沒有放過。”
“子期,這都是我們的子弟兵,難道連屍骨都不能帶回去?”
鐘子期曬笑,“思宇,他們人已經死了,屍體回不回去很重要麼,讓他們再為寧王殿下貢獻一次吧,此事過後,定州監察院會因此而認定是袁方下的手,而不是我們。”
“大人,大人,來了,來了!”穀外,一匹馬飛奔而來,騎士敏捷地飛身下馬,衝向鐘子期。
“是誰?”許思宇有些緊張地問道。
“李宗華,監察院的大頭頭李宗華!”來人興奮地道。“隻帶了二三十號人。”
鐘子期拍拍站起來,“好了,大家準備吧,讓我們給李大院長來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