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出了什麼事,這麼急?”走了好一段路之後,胡澤全才低聲地問送信的校尉。
“末將不知到底出了什麼事,不過信使是從泉城趕過來的。”校尉遲疑了一下,“看樣子很狼狽,而且,艾將軍在看了信之後,便下令將那名信使關了起來,密令小人立即請將軍回去。”
胡澤全猛拉馬韁,戰馬陡地停下,胡澤全怔怔地看著校尉,“泉城來的信使?”
“是!”
胡澤全心裡一抖,泉城那邊可千萬不能出事。此時的胡澤全,還萬萬沒有想到泉城已經落入李清之手了。
駕!胡澤全猛鞭戰馬,向著長寧大本營猛奔而去。
奔回大營,翻身下馬,胡澤全大步流星奔向大帳,大帳之外,艾擁軍正象熱鍋上的螞蟻,在雪地之上走來走去,看到胡澤全回來,趕緊迎了上去。
“怎麼一回事?泉城是不是出問題了?”胡澤全低聲問道。
艾擁軍看了一眼四周,“將軍,回帳再說。”
走進大帳,艾擁軍強自鎮定的神情終於完全消失,聲音顫抖,“胡將軍,泉城失守。”
胡澤全全身一下子僵硬,霍地轉頭看著艾擁軍,“你說什麼?”
“泉城失守了!”艾擁軍顫聲道“李清親率數萬大軍,穿起絕地瀚海,先是一舉擊破應城,應城守將李善斌投敵,賺開泉城城門,數萬敵軍一湧而入,泉城守將魯鑫戰死,泉應一線落入到了李清手中。”
胡澤全身子一晃,幾欲跌倒。
“胡將軍,胡將軍!”艾擁軍一把扶住胡澤全,駭然看到胡澤全一張嘴,噴出一口鮮血,雪白的胡須上沾滿了血跡。
“胡將軍,值此生死存亡之際,您,您可千萬不能有事啊?”艾擁軍膽戰心驚地道。
“穿起瀚海?”胡澤全一步一挪地走到大帳之中掛著的地圖前,凝往著那帶表著瀚海的大片白地,“穿起瀚海!”他大吼一聲,猛地扯下地圖,幾把撕亂,扔在地上。
“將軍!”艾擁軍看著失態的胡澤全,叫道。
艱難地走回到大案之後,胡澤全雙手支頭,全身無力,幾欲癱倒在椅子上。
“小艾,那個信使呢?”
“我將他關在側帳之中,胡將軍放心,我已經吩咐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他不能見任何人。”
“將他殺了!”胡澤全霍地站起,“一點消息也不能露出去。”
“是!”艾擁軍重重點頭。
“我們大營之中糧草還能支應多長時間?”
“剛剛又有一批糧草送到,但是算上要送到平陽,香爐山與信陵去的話,所有糧草隻能支應十天。”
“不給他們送了。”胡澤全道。
“那,那他們?”
“告訴他們,由於天氣惡劣,糧草要遲到數日,讓他們儘力支持幾天,同時,要他們全力猛攻對麵防線上的敵人,力爭在三天之內突破對手的防線。”
艾擁軍一下子明白了胡澤全的意思,臉色陡地蒼白起來。
“曾逸凡那邊恐怕不會那麼聽話,你親自去,親自去傳達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