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子期低聲道“殿下,世子沒有殺世子妃,隻是將其囚禁了起來。”
“你為什麼沒有早告訴我?”寧王臉上又一次泛起潮紅。
“世子他……”鐘子期欲言又止。
“孽障!”寧王眼中閃過怒火。
“殿下息怒!”尚海波道“要想在十萬大山能站住腳跟,以圖東山再起,除了寧王你,彆人是沒有辦法做到的。”
鐘子期看了一眼尚海波,又低下頭去。
“你是要我放棄寧州?不戰而去?”寧王道。
“守又何益,枉自送死而已。”尚海波一嘗見血,“李清以呂大臨為主帥,田豐副之,這兩人都是世之名將,手下魏鑫,呂大兵,田新宇,包拾郭全等,都是難得的猛將,挾得勝之師,近二十萬大軍傾巢而來,海上鄧鵬的強大艦隊早已將沿海打得千瘡百孔,水師陸戰隊將陸上切割的支離破碎,殿下,你如何守?”
“所以,殿下,您棄寧州而去,進入十萬大山,以十萬大山為基地,重振實力,即便李清得了寧州又如何,您隨時可以從十萬大山之中打出來。”
寧王眯起了眼睛,“我明白了,你是讓我進入十萬大山,以此來牽製李清,讓他在南方無法立足,疲於奔命,為天啟皇帝減輕壓力,使你們有機會擊敗他,對麼?”
尚海波微笑,“殿下,這不是為了天啟皇帝陛下,而是為了秦氏列祖列宗。恕我直言,世子是無法承擔起這付重擔的,至少現在不行,也許在殿下的言傳身教之下,再過個幾年,在這和內憂外患的局勢之下,世子會成長得更快一些。”
“我即便進入十萬大山,內無糧草,軍械,外有強敵圍剁,自保尚且不足,何談進攻?”
尚海波兩手一攤,“你忘了我們嗎?你隻管進山,糧草也好,軍械也好,都由我們來,你隻需將勃州讓我們接管就好了。有了勃州,我們便有通道與十萬大山相連,便能源源不絕地將您需要的東西送進大山去。”
“原來你們要勃州,為什麼不將寧州一並要了去,聽聞你尚海波調集了大批軍隊進入秦興,如果大軍直接開進寧州,豈不是更好?”寧王冷笑道。
“貪多嚼不亂,胃口太大會撐壞自己,我們有自知之明,比速度,我們拚不過對方,更何況,我們還要對付秦興的過山風集團,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尚海波坦言道“如果還遲上幾年的話,我們絕對有這個能力,但現在,的確不行。”
“你們沒有水師,拿了勃州也守不住!”寧王道。
“雖然沒有水師,但我有辦法守住勃州,讓他成為我們抵擋李清的一個屏障!”尚海波信心十足地道“我已經有了腹案,隻要寧王殿下將勃州轉交給我們,我們便能守住他。”
寧王沉默半晌,揮揮手,“好了,尚先生,你讓我想一想,想一想,過兩天我再給你答案,我累了,想一個人靜一靜,子期,替我送尚先生。”
鐘子期走向尚海波,“尚先生,請吧!”
“既如此,我便靜候佳音。”尚海波向寧王行了一禮,轉身向外走去。鐘子期落後半步相陪。走出這個院落,尚海波看了一眼鐘子期,道“多謝鐘兄給我的這些情報啊,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如何說服寧王殿下呢!”
鐘子期麵無表情,“不必多謝,我這也是為了殿下,殿下心中了無生意,一心求死,而世子卻又擔不起身上的重擔。嗯要對抗李清,擊敗李清,贏得東山再起的機會,便隻能如此。”
尚海波點點頭,“鐘兄看得透徹,進了十萬大山,大軍無用武之地了,鐘兄便可以大顯身手。”
鐘子期微微一笑,“聽聞定州飛鷹特種大隊便是在尚先生的一力支持之下組建的,能否向鐘否透露一二啊?”
“這自然可以,鐘兄如有興趣,不妨去我下榻地方,咱們詳談一番如何?”尚海波道。
“好,我還要去辦一件事情,晚上前來請教!”鐘子期一口答應。
“世子妃?”尚海波試探地道。
“世子將世子妃囚禁在一個秘密地點,但怎麼瞞得過我?”鐘子期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