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虎爺哦!”路一鳴急道“檀香平常人聞了,那是極好的,但孕婦是萬萬聞不得的,如果房子裡點檀香的時間長了,那是會導致流產的。要不是寶妃跌了這一跤,桓神醫被請了去,誰也不會發現這一檔子事,寶妃家是小戶人家,隨身的丫頭們更是不懂這些。”
唐虎的眼睛慢慢地睜大,“也就是說,有人要謀害寶妃肚子裡的孩子是吧?”
路一鳴重重地點頭,“從這兩件事來看,卻是有兩撥人下手,而且兩撥人還沒有互通聲息,這才出現了跌跤,隨後又發現了檀香,那種香已點了兩天了,再多幾天,非出問題不可。虎將軍,你說府中,寶妃還住得麼?”
唐虎再笨,路一鳴話裡的意思他也聽了出來。
“跌跤之事一時難以探查,但那檀香的來路總是很容易查得吧?”唐虎瞪著獨眼,“那含檀香的寧神香是誰送的?”
路一鳴低聲道“虎將軍,這事兒卻不是我們能查的,還得等主公回來之後再說,現在,當務之急是將寶妃娘娘接出來啊!這要是出個什麼三長兩短,怎麼得了?這可是彌天大禍!”
唐虎看了一眼一邊的吳四娘與常寬,“所以你拉來了寶妃的爹娘?”
“我本來是想利用他們進得府去探望寶妃的機會,將寶妃搶出來先安頓到彆的地方去,但兩位王妃不準我進去,說寶妃娘娘受了驚嚇,為了腹中胎兒,現在誰也不能進,府中自會悉心照料!”
“屁!”唐虎低低地罵了一聲,轉身便走。
“虎將軍,你去哪裡?”
唐虎轉過身來,“你進不去,我去!”
侍衛首領看著唐虎大步行來,笑道“還是虎爺厲害,您一來,可將首輔他們都鎮住了,末將這顆心才放到了肚子裡!”
唐虎低吼道“讓開!”
侍衛首領大驚,“虎將軍,你要乾什麼?”
唐虎眯著獨眼看了他一會兒,突然一伸手,將他憑空拎了起來,隨手一扔,已是將一個七尺大漢摔到了數米開外,唐虎大步走向府門,看著站在府門外的王府侍衛,吼道“滾開!”
一眾侍衛看著臉露猙獰的唐虎,慢慢地鬆開互拉著的手,縮向兩側。
唐虎走到大門前,伸出拳頭,咚咚地敲了起來,一邊敲一邊吼道“我是唐虎,我數三聲,大門不開,我便砸了大門進來!”
“一!”
“二!”
“三!”
三聲喊完,唐虎也不多話,向後退了幾步,一矮身子,便準備跑過去撞開大門,剛跑兩步,大門已是呀的一聲大開,院子裡,挺著大肚子的嫣然牽著濟世,心怡,另一側站著霽月,齊齊地站在照壁之前,怒目瞪視著唐虎。
“虎將軍,王爺視你為股肱,我等倚你為腹心,你居然也想犯上作亂麼?”嫣然沉聲喝道。
路一鳴搶前一步,道“王妃娘娘言重了,隻不過是寶妃娘娘有恙,寶娘娘的爹娘心懸女兒,想接寶妃娘娘回娘家住上幾天罷了,何來犯上作亂一說?”
唐虎知道鬥嘴自己可不是對手,路一鳴是讀書人,牙尖嘴利那是肯定的,當下也不言語,任由路一鳴搭話。
嫣然冷笑道“寶妃是王爺的女人,我是王府後宅之主,寶妃要去那裡,豈是你們說了算的!”
路一鳴也火了,道“今兒寶妃我們是一定要接走的!”
嫣然與霽月齊齊踏上一步,“你們如果要犯上作亂,那就踏著我們的屍體過去!”
“你們……”路一鳴渾身打顫,但腳下卻無論如何也跨不出下一步,局麵一時又僵住了。
唐虎慢條斯理地撥開路一鳴,道“兩位娘娘,我,唐虎,主公叫我一聲兄弟,委我守衛定州,替他看家,所以我不能容許主公的女人那怕出一點點事情。但是現在寶妃出了事情,而且還不隻一件事情,所以,我要接走寶妃,另行安置地方讓寶妃娘娘將養,直到主公回家!我是個渾人,說到就會做到,主公也是知道我虎子的性子的,所以,得罪了!”一揮手,門外的黑人士兵大步跨進門來,圍成一個圈,將嫣然與霽月一行人等圍得嚴嚴實實。
“路大人,你帶著寶妃的爹娘去接寶妃娘娘吧,我在這裡陪兩位娘娘說會兒話!”唐虎揮揮手。
路一鳴連連點頭,外麵常寬與吳四娘等人已是快步跑了進來,一群健婦抬著軟轎,直奔後院寶妃的住宅。
“來人啊,替兩位王妃娘娘搬椅子來,搬火盆來,外麵天冷,可彆讓兩位娘娘凍著了!”唐虎喝道。
“唐虎,你好,你很好!”霽月恨恨地盯著唐虎,“你敢欺負我,等王爺回來,定然叫你好看!”
唐虎嘿嘿一笑,“主公回來了,虎子自然來負,負那個什麼請罪,主公想怎麼發落我就怎麼發落我,但現在,必須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