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匆匆地披上一件衣服,走了門來,"前頭帶路."
看到偏廳之中坐著的信使,李清吃了一驚,"吳貴,怎麼是你?"
吳貴站了起來,向李清行了一禮,道"主公,路大人不放心由彆人送這封密信,所以讓我來,並叮囑我,除了主公,這封信不能讓任何人看到."
一聽之下,李清立即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出了什麼事了?"一邊坐下,一邊問著吳貴.
吳貴卻是眼圈一紅,聲音都有些哽咽了,"主公,我姐姐,我姐姐這一回險些便沒有命了."
李清騰地站了起來,"寶兒怎麼啦?出了什麼事?她在王府之中,能出什麼事?"
吳貴從包裹裡掏出一封火漆密封的信件,遞給李清,道"所有事情的經過,路大人都寫在信裡了."
李清疑惑地看了一眼吳貴,嘩啦一下撕開火漆,路一鳴那熟悉的字體立刻躍入眼簾.
轟隆一聲,李清掀翻了身邊的桌子,眼裡冒出怒火,"喪心病狂.路一鳴做得很對,唐虎也做得不錯,寶兒現在在那裡?"
"唐將軍將我姐送到我父母家中,安排定州守備日夜警戒,任何人不得踏入院中一步,同時將桓神醫也接到了那裡."吳貴低聲道.
李清重重地喘了幾口粗氣,"如此說來,寶兒暫時是沒有危險了?腹中胎兒可好?"
"桓神醫說了,這一回也是巧了,要是再晚上兩天,即便那一跤不出問題,姐姐屋裡的寧神香也會害了腹中胎兒."
門外響起腳步聲,李思之等一眾人等匆匆地趕了過來,"主公,聽說定州來了信使,不知定州出了什麼事,要不要緊?"
李思之衣衫不整,看來也是剛剛接到消息,匆匆趕了過來.
李清不動聲色地將信件揣到懷裡,搖搖頭道"沒有什麼大事,伯父不必擔憂,這樣吧,反正天也快亮了,我便先行離去,親衛營隨我一齊,我們回定州去."
李思之看著李清,臉上寫滿疑惑,既然不重要,為什麼又急著要回定州?"那,我們一齊走吧!"
李清笑笑,"不必了,叔父,白天你們累了一天,先在這裡歇著等天亮再走也不遲,哦,對了,清風腳上有傷,不適宜趕路,便讓她也在這裡休養兩天後再走吧."
李思之還想說些什麼,剛剛開口,李清已是打斷了他的話,"伯父,十萬大山之中的羌族的安頓,還有硝石礦,木炭作坊,這些東西對明年我們的作戰至關重要,明天你和清風再合計合計,如何能將效率提高一點,能生產出更多的火藥來給前線?大炮一響,那火藥便會像流水一般用去,萬萬不能出現供應不及的情況.就這樣吧,吳貴,我們走."
看著李清大步流星的離去,李思之的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天色大亮,清風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翻過身來,手中卻摸了一個空,睜開眼睛,身邊空無一人,"好久沒有睡上這樣一個踏實覺了!"清風自嘲地自言自語,起身披上衣服,靠在枕上又假寐片刻,這才起身開始洗漱.
門輕輕地被敲響,夏雪在外麵輕聲叫道"小姐,您醒了嗎?"
"進來吧!"清風道"早起來了."
夏雪推門而入,清風問道"將軍這麼早就出去了?"
夏雪臉上表情有些奇怪,"小姐,昨天淩晨,主公便下山,回定州去了."
"你說什麼?"清風霍地回過頭來."為什麼沒有通知我?"
夏雪低下頭,"主公說小姐你昨天太累了,不許我們驚憂您,說要讓您好好休息一下."
"昨天晚上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夏雪搖頭道"隻是昨天吳貴吳校尉突然從定州趕來,然來將軍便決定馬上返回定州."
"一定是出事了!"清風喃喃道.
"小姐,那我們也馬上啟程回定州吧!"夏雪道.
清風搖搖頭,"先等等,不管出了什麼事,就在這一兩天,監察院那邊應當有消息傳過來,等弄清楚了情況,我們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