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唐虎走了過來,兩手一攤,“沒辦法,老太太將我召了去,我還當是怎麼一回事呢,結果就是揪著我的耳朵讓我下令,將他們都接來了,老太太一直讓我呆在她眼皮底下,我連送個信兒的時間也沒有。”
李清一笑,“也好,過年嘛,一家人聚聚也好。”轉臉看著鐘靜懷裡的唐龍,打趣道“這不是我的女婿嗎?怎麼還賴在母親的懷裡啊,這可不像是虎將軍的兒子啊!”
唐龍臉通紅,用力地在鐘靜懷裡扭動著上,想要跳下來,但想從鐘靜手裡逃脫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鬨了半晌,空自費力,仍是被鐘靜向抱得穩穩的,“主公,這淘小子前幾天上樹掏鳥,跌下來傷了腿,還沒好透呢,怕他淘氣將腿再弄傷,那就麻煩了,所以便禁止他亂動。”
李清哈哈大笑,“那是,要是你變成了個瘸子,嗯,那我得考慮是不是不把心怡許給你了。”
唐龍哼哼道“我才不信,就是我變成了瘸子,心怡還是得嫁我!”
“哦,你這麼有信心?”
“爹說了,您是將來的皇帝,皇帝都是金口玉言,說了的話還能收回去嗎?”唐龍振振有辭。“哎呀,娘,你揪我屁股乾什麼?”
唐虎尷尬地嘿嘿地笑著,“這臭小子,這臭小子!”
李清臭著臉轉向鐘靜,“虎子還是一張大嘴巴,你也不管著些見!鐘靜抿嘴微笑,“主公您也知道他這人,痛打一頓可以管三天,臭罵一頓便隻管得一天了,主公您都拿他沒法子,我也隻能治標不治本,看著好了,轉眼之間,便又故態複萌。”
“江山好改,本性難移,頭痛,頭痛!”李清搖搖頭,“好了,虎子,看你拖家帶口的來了,那是打定注意也要和我一起過年了,自己去找房子住吧!”
“得勒!”唐虎一拍巴掌,道“靜兒,桃園小築你熟,你去找房子,我先去將警衛從吳貴那小子手裡接過來。得巡視幾趟才會過去。鐘靜和李清兩人臉色都是微微一變,相視苦笑,都是搖頭而去。
一切安頓下來,已是過了一個時辰一間靜室內,李牧之與溫氏坐在上首,李清親自泡了茶,給二人放好自己則坐在下首相陪。
李牧之低頭喝茶,而溫氏則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兒子,看得李清倒是不自在起來。
“清兒,你還記得我有多久沒有見著你了麼?”
李清低頭道“這一次返回定州之後,我還沒有去給父親發親大人請安,是孩兒不孝,母親請見諒孩兒這邊公務實在是太多了一些。”
溫氏歎了一口氣,“你是怕見了我,我會說一些你不喜歡的話,所以避而不見吧?你知道需月求到了我哪裡去了,是吧?”
李清默不作聲。
“兒子啊,有些事情,你還得掌會裝糊塗啊!”溫氏道。
李清抬起頭“母親,有些事情兒子可以裝作不知道,她們爭風吃醋也好,互相排擠也罷,這都是免不了的,但是這一次實在是做得太過份了,這是在謀害人命而且還是我的孩子您的孫子。”
溫氏搖頭,“兒子,你母親雖然隻是一個丫頭出身,但豪門大戶裡這種事情見得多了。”抬頭瞟了一眼李牧之,看到他臉上微微變色,有些坐立不安,“而你現在,還不僅僅是豪門大戶那般簡單你將來是要坐天下的。這種事情豈會少得了,說不得以後會更多。
李清臉露殺氣“隻此一次而已,再有下次,發現一個我嚴懲一個,絕不會姑息。”
李牧之放下了茶杯,看著李清,“清兒,你太理想化了,怎麼嚴懲?不說你以後,單說你現在,需月你能怎麼處罰她,你不顧忌清風嗎?不看僧麵看佛麵,便是看在清風的麵子上,為了讓清風不難堪,你也不能把需月怎麼樣?嫣然你能動嗎,她是你的正妻,懷著你的孩子,背後還有周室大批降臣,你能不顧忌這些人嗎?這件事如果查下去,會牽扯到多少人,李氏宗族會牽扯進來,內閣大臣會牽扯進來,這都是會傷及到你大業的根本,所以說路一鳴老到,料到你會震怒,這才特意趕到奇霞關去勸你,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了,你還沒有想清楚麼?”
李清煩燥地道“父親,我想問你,這件事情你事先知道嗎?”
李牧之嘿了一聲,“寶妃肚子裡懷的孩子是你的種,但也是我的孫,子,我能知道嗎?我也是事後才曉得,這是你大伯二伯他們動的心思,但是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清兒,為什麼你一直在竭力地將宗族勢力排除在定州核心層之外,軍權更是不肯給宗族之人掌握,現在李氏宗族之中,隻有李鋒一人手中有一支部隊,難道你還不放心你自己的親人,反而更相信那些外姓人嗎?你的動作這麼明顯,也難怪你大伯二伯們從現在起就開始為未來布局。”
“父親!”李清搖頭道“宗族勢力太大,將來必然會危害到整個國家,這一點我是絕不會改變的,宗族將來會擁有崇高的地位,但不會擁有太多的權利。管理一個國家,絕不能去靠所謂的宗族勢力,那是會禍國殃民的,大楚前車之鑒就擺在那裡,您不明白麼?”
“好了好了!”溫氏打斷父子兩人的爭論,“你們說這些國家大事,我是不懂的,我隻知道,我們一家人要開開心心地過這個新年,清風,我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這個年你不能擺臉色給嫣然和需月看。既然寶兒沒事,這件事便當此為止。”
“是,母親!”李清點頭道“我明白了。不過母親,裘·.····怎麼也過來了?”
溫氏歎道“這有什麼不明白的,冤家宜解不宜解,我們都這一把年紀了,早年的事情還老放在心上乾什麼,裘氏也夠可憐的了,裘老候爺這一去,她就隻有你父親和李鋒兩個親人了,你和李鋒既然感情這麼好,又何必對她還老這麼有成見?這不是讓李鋒難做人麼?這一次你將裘老候爺的遺體運回定州隆重安葬,她很承你的情,隻是拉不下臉當麵向你道謝而已。”
“既然母親都這麼說了,我還有什麼可說的!”李清道“都隨母親的意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