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踏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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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州,定軍山。
兩根大樹之間,拉著一張吊chuáng,一個壯碩的身影躺在吊chuáng之上,兩手枕在腦後,翹著二郎tui,晃晃悠悠,嘴裡還哼哼唧唧地唱著小調,聽得仔細一些,這家夥意然在唱著十八o。
“遍身上下情囘sè五月天儘o了,丟囘了兩麵o對中,,,“左平o了養了兒,右平梭著養了頭,東一著來西一著,麵上高梁囘燕變窩,,,“兩麵針針棘樣樣,好像機匠織布梭。”
跟前的衛兵們不時笑得前仰後合,膽大的竟然還在打趣地問道“將軍,是不是這仗打久了,您想女人了?”
“我呸!你家將軍我啥子女人沒有見過,那像你們這些大頭兵,在軍營裡呆得久了,母豬看著也像豹蟬,我,那是有品味的!”躺在吊chuáng之上的家夥不知從那裡o出一個鬆果,曲指一彈,當的一聲正打在那個膽大的衛兵臉上,疼得他大叫著跳了起來。
這個沒上沒下,模樣憊懶的將軍自然就是定州軍中的幸囘運星,福將加上混不吝將軍,猛虎營指揮錢多。略略懲罰了一下自己這個膽大的衛兵,錢多又叉著手,將他還沒有唱完的十八o一路唱了下去。
兩麵又栽楊柳樹,當中走馬又行丹,。
兩麵撥囘開小路中,當中堪塔菜瓜棚。
老年聽見十八o,少年之時也經過,後生聽見十八o,日夜貪花睡不著。
咿咿呀,咿咿呀!
身邊的衛兵不敢在開玩笑,卻捂著嘴唧唧笑個不停,看自家將軍那模樣,不正像一隻發囘情的母貓一般了麼?
樂不平快步走了過來,抓著吊chuáng一陣猛晃險些將錢多從吊chuáng囘上翻將下來,兩手趕緊囘抓囘住,“停,停,老樂,發那門子瘋,我自唱十八o又沒o你妹,你火個什麼勁?”錢多不滿地道。
“老錢,你還是先彆o了吧,陳將軍那邊飛鴿傳書,平州屈勇傑率主力撤退了!”
錢多眼睛一下子亮了,先前的之上翻了下來“生意要來了?”
樂不平點點頭,“按照先前計劃,生意要來了,而且還是夭生意!”
錢多嘿嘿一陣y笑,“陳大將軍,清風院長和這個張愛民這一招y險啊,明明年囘前就拿下眠州了硬生生地拖著瞞著,等著屈勇傑這個大傻囘瓜一頭撞上來,哇呀呀,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撞來啊,兒郎們,哇呀呀……”錢多手舞足蹈,嘴裡翻著戲詞,一句拿我兵器來還沒有出口便又被樂不平給摁住。
“錢將軍,彆唱了屈勇傑一進眠州,張愛民就會宣布易幟,並且重兵布防在關城一帶,屈勇傑肯定會半道轉向,奔向定軍山,我們他囘媽囘的這回又要打阻擊,咱們好好地籌謀一番,將陣地再加固一遍,這一回可不是廖斌那個骨頭架架,而是屈勇傑那家夥,肯定難對付多了。”
廖斌這個倒黴蛋被李清下令淩遲處死,是以樂不平稱呼他為骨頭架架。
錢多斜了樂不平一眼,嗬嗬大笑起來,“山人自有妙計,老樂你坐等好戲吧!”
看著錢多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樂不平急得跳腳,臉都白了,看到樂不平是真急了,錢多這才正sè道“老樂,你不懂,這一回裡麵的關竅大著啦,咱們這裡啊,我估計打不了大仗,再說了,即便屈勇傑真的一頭撞過來,咱們這裡可是有十門神威大炮的,轟他娘的。哈哈哈,你還彆說,我還真盼望那屈勇傑是個一根筋的家夥,瞄準了這兒猛打,那咱可就又要立夫功了,猛虎營,嗯,這個營名還不夠威風,等我抓囘住了屈勇傑,便求主公在咱的營旗之上那個老虎身上描兩個翅膀出來,是不是更威風?”
“長了兩個翅膀的老虎?”樂不平成功地被錢多帶到了溝裡,腦子裡頓時開始遐思營旗之上長上了翅膀的老虎,嗯,的確要比現在威風得多。
樂不平瞄著插在一邊的營旗開始莫名的ji動,錢多卻有些蔫了,“隻可惜,屈勇傑不一定會撞到我們這裡來,如果他真像陳大將軍所說的那般厲害,也是,能混到洛陽知天下兵事的夫將軍,又怎麼會是一個傻囘瓜蛋?”
樂不平聽著錢多這話裡似乎有話,不由有些i糊,“老錢,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錢多拍拍樂不平的肩膀,“佛雲不可說,不可說啊,老樂啊,有些事情隻能自己意會,不能言傳啊,你便等著瞧吧。哦,對了,洛陽兵即便要到我們這裡來,總也還得好幾天的時間,我現在還得去眯一會兒,養足了精神,咱們兩人可是有明確的分工的,我,老錢,錢將軍,隻管指揮打仗,至於這修整工事,加強防禦什麼的,那就是你這個副將的事情了,你看著辦吧,彆為這些事來擾我的清夢。”
丟給樂不平這句話,錢多一個翻身,又回到了吊chuáng之上。
樂不平呆了片刻,狠狠地一跺腳,氣憤憤地跑開了。
看著樂不平消失,先前額頭之上被錢頭一個鬆果彈起一個大包的那個衛兵又腆著臉湊了過來,“錢將軍,唱完了十八o,這一回再唱個什麼小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