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就剩辛柔兒和躺在床上的張芸慧。
張芸慧不知是驚嚇過度,還是餓得狠了,已經暈了過去,辛柔兒看著她狼狽的樣子,深吸一口氣,隻得讓下人給她收洗。
等張芸慧再次醒來,人已經清醒了些,看見守在自己床前的辛柔兒,她哇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柔兒。”
辛柔兒已經守得不耐煩了,要不是為了自己的名聲,她早就回去了,看見張芸慧醒來,她這才壓下性子問道“母親,你醒來,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了,柔兒,可有吃的。”張芸慧淚眼汪汪,第一件事就是要吃的。
辛柔兒隻得吩咐人去上吃的。
飯菜一上來,張芸慧鞋子都來不及穿,就眼冒綠光的翻身下床,來到桌邊開始大快朵頤,完全沒了當家主母該有的沉穩。
一旁的辛柔兒看得忍不住皺眉,眼裡閃過一絲嫌棄。
“母親,你慢點吃。”
張芸慧餓了兩天,哪裡還顧得上彆的,風卷殘雲般,將桌上的飯菜都吃完了,她這才滿意的打了個飽嗝,身體也有了勁兒。
辛柔兒讓人來將桌上的殘羹剩飯撤下去,這才坐下來問道“母親,你在祠堂究竟發生什麼了,怎麼會弄成那個樣子。”
一說起這個,張芸慧就想起自己這兩天在祠堂受的罪,氣得渾身發抖,幾近將牙齒咬碎,憤恨的瞪著眼
“我在祠堂跪了兩天,本來好好的,除了沒有吃食,一切都正常,但是昨天晚上,突然就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一堆老鼠。”
“我當時餓得頭暈眼花,渾身無力,隻聽見了外麵有人說話,具體說什麼都沒聽清,沒一會兒就突然一隻老鼠鑽進了我的衣服裡,還沒反應過來,就越來越多的老鼠往我身上鑽,我當時都嚇傻了,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情。”
張芸慧把事情說了一遍,辛柔兒聽得擰眉,沉吟道“丁嬤嬤說昨晚有個丫環,說是我派去給母親你送吃食的,跟她磨了好一陣,可是我昨晚並沒有派人去祠堂送吃食啊。”
張芸慧眸光微閃,不知為何,聽到辛柔兒說昨晚並沒有派人去送吃食,她心裡有些不舒服。
親娘被罰跪祠堂,餓了兩天兩夜,她竟然都沒有要派人送吃食的意思。
想到自己這兩天是如何熬過來的,她就心裡格外難受。
不過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她最終隻是歎了口氣,沉聲道“那八成是辛念煙搞的鬼了,不然祠堂好好的怎麼可能會有老鼠,還是那麼多!”
“可是大夫說是你身上的香包招去的老鼠。”辛柔兒說。
張芸慧一愣,下意識的拾起香包。
“這香包我前兩天才在外麵的香包店買的,怎麼可能會招老鼠,就算招老鼠,也不可能一下子招那麼多呀。”
辛柔兒雖然不知道昨晚到底有多少老鼠,但是看張芸慧這樣,應該是不少,想到密密麻麻的老鼠往她身上爬,辛柔兒就嚇得打了個多少,渾身起雞皮疙瘩。
“那這麼說,肯定是辛念煙搞的鬼了,但是她院子裡的下人不是都是我們的人麼,怎麼可能會聽她的?”
張芸慧眯起眼眸“不知道,我上次看春香春草被她治好了,晚點你讓人去把她們叫來,我倒要看看是不是辛念煙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