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我啊。”
寒露居高臨下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轟然一道雷聲炸響,在電光之下像個來索命的惡鬼。
她猛地抬手一揮,長刀呲的一聲毫不留情砍在宋慶元的身上。
鮮血噴濺而出,撒了她一臉,連視線都染得通紅。
不,她就是來索命的惡鬼。
“啊啊啊啊啊啊——!!!”
宋慶元痛得一聲哀嚎,那一刀從身上砍到臉上,讓他害怕得要發瘋。
“雨晴,彆殺我,我是你叔叔!”
“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了,我給你錢,我給你父母磕頭認錯……”
宋慶元說著,猛然伸手去搶寒露手裡的刀。
寒露麵無表情,反手刀鋒一錯,就把他那隻手齊齊整整的削斷了。
又是一聲哀嚎,寒露隻當充耳不聞。
她一刀一刀的砍在宋慶元身上,喃喃道“你不配去磕頭認錯,你去死就行了。”
直到宋慶元再沒有了一絲聲響,她才停了下來,手裡的刀落在帶血的泥濘裡。
“爹……娘,女兒為你們,報仇了!”
寒露滿足的勾起嘴角,朝後倒去。
一道身影將她攔腰接住,也不知道在後頭看了多久了。
“辛苦了。”他說。
寒露認得這個聲音,閉上了眼躺在了他懷裡,失去意識。
……
一場秋雨一場寒,這場雨過後,夏季的暑氣徹底消弭,開始冷了起來。
煙華林。
相府的馬車緩緩停下,辛念煙從裡頭下來,裹了裹身上的披風,快步走進了藥居。
昨夜傳回來的消息,寒風他們攔截下了宋慶元的馬車,人就地誅殺了,但寒露被神醫帶回了藥居。
所以辛念煙一大早就來了煙華林。
她有預感,自己最開始好奇的事情,今日能解惑了。
藥居的門童都認得辛念煙,她一路往裡闖,也沒人攔著。
直到進了後院,隨手拉了個小藥童問“神醫呢?”
“在臥房。”那小藥童回道。
辛念煙眉頭一挑,快步往臥房的方向走去。
好個寧無忌,他這裡從來不留病人過夜,今兒個怎麼就壞了規矩了?
而且還把人往臥室搬,是真不把寒露當外人啊!
問過她這個主子了嗎?啊?
她怒氣衝衝的推開臥房大門,還沒來得及質問,便被裡頭兩人沉默的氣氛感染,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你來了。”寧無忌似是舒了一口氣,朝她招了招手,示意辛念煙進去。
“小姐。”寒露起身就要行禮,被寧無忌按住。
“不要多禮,歇著就是。”辛念煙也趕緊開口阻止她行禮,看向寧無忌。
“她這是怎麼了?”
“情緒過度激動,又淋了雨,有點風寒。”
寧無忌回答,他放在寒露肩上的手被寒露不耐煩的抬手撥開,卻並不惱。
甚至好脾氣的將藥碗遞到她嘴邊“把藥喝了,起來吃飯。”
“不用你管。”寒露冷著臉彆開腦袋。
辛念煙一時間摸不清情況,打量打量著兩人。
“你們……”
寧無忌轉眼看向她,直言不諱開口。
“我是她兄長。”
辛念煙“?”
竟然是兄妹!
所以,窮追不舍求而不得的虐戀沒有了!
“小姐,奴婢不認得他!”
寒露眉頭緊皺,蒼白著臉從床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