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到家時,正好是家家戶戶下班做飯的時候。
許學誌看了看,熟悉的四合院的大門,也不用亮子和猴子提醒,自己就跳下了騾車,聽著周圍鄰居,吵吵鬨鬨,打孩子炒菜的聲音,還有那飯菜的香味兒。
許學誌這次覺得回家了。
他過去把四合院門檻給卸了,讓亮子和猴子把騾車趕了進來。
這麼大陣仗,一下子讓四合院的鄰居都圍了過來。
有的為看熱鬨,連碗筷都沒有放下,直接端了出來一邊看,一邊調侃。
“喲,許學誌你小子,又從哪裡搞那麼多回來?可彆再闖禍再被關進去,這次可沒有那麼幸運了。”
剛剛放下碗筷的孫紅梅,看著自己兒子風塵仆仆回來,要出來幫忙呢。
就聽見劉海中那二兒子,劉光成的話。氣得直接懟起來。
“劉家老二,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兒子從我娘家回來,帶點東西回來怎麼?”
整個四合院,都羨慕不行,特彆是賈張式,同時娶了鄉下媳婦,人家孫紅梅,娘家那麼大方,她老遠就聞到了,臘肉的香味,這裡頭肯定有肉。
賈張式那張老臉都綠了,看著自己兒子死都要娶的秦淮如,自己家不補貼她們家就算不錯了。
這麼一對比,讓賈張式更加嫉妒了。
看秦淮茹羨慕頻頻往騾車上瞧。
賈張式氣不打出來。
“哼,你說是就是了,誰知道你們這些東西乾不乾淨!”
“也不知道拿出來分給鄰居們,大家都住那麼多年了,一點禮都不知道。”
“還有你秦淮茹,不準在這裡,趕緊回家去,誰叫你沒那麼厲害娘家呢,你就是沒用東西,我們老賈家娶你倒八輩子黴了。”
賈張式不分青紅皂白就把秦淮茹罵一頓,把周圍想分點其他人心思都說出來,本來高高興興的事,被賈張式怎麼攪和,大家都不好意思呆在這裡了。
幸好孫紅梅不愧是許家的裡外一把抓,讓亮子把東西拿進屋去,自己就掐著腰,指著賈張式婆媳離開方向罵道
“呸,那您彆拿,省得吃了爛肚子!”
最後還是許國棟,覺得都是一個院過日子,鬨太僵不好,把孫紅梅給拉住了。
不然孫紅梅準要罵賈張式抬不起頭來。
許學誌隻是看了看那兩婆媳離開的背影。
讓亮子和猴子繼續把東西搬進去後。
他進了屋,讓門口等著的二大爺劉海中和三大爺閻埠貴,還想分點東西呢。
被賈張式那麼說,兩人也把賈張式給怨上了。
看著許學誌把今天孫大舅剛抹了鹽拿出來,臘雞臘兔,還有一條條手臂長的臘魚,掛在許家門口房梁上。
這臘魚,可比閻埠貴掉回來魚大多了。
也不知道孫大舅抹鹽裡還放啥香料,居然一掛出來,風一吹。
家家戶戶少油少鹽的肚子,集體雷鳴起來。
就這時候,傻豬回來了拎著一個飯盒。
哼著小曲兒,一進門就看見大家都聚在前院裡。
還有點意外。
“喲,今兒這是怎麼了?那麼熱鬨?”
傻柱之所以叫傻柱,就是因為他心好嘴巴卻不饒人的,常常接濟秦寡婦,心裡沒有怨言的。
最後還被整個四合院算計,當了秦寡婦接盤俠不說了,連自己親兒子真正愛他媳婦都不能認。
被三個大爺道德綁架在四合院裡,給那些老頭老太太養老。
就因為他心好,大家才說他傻,也可以說他是壞人,好得太壞。
這還是許學誌第一次見傻柱。
他瞧著大家都往許家門梁上瞧,抬頭一看那掛滿的臘肉和臘魚。
不缺吃不缺穿的他,指著道。
“喲,這可是好東西,這臘雞冬天,砍了當雞湯熬,打鍋邊爐,拿那湯涮火鍋可香著呢。”
許學誌一邊掛肉,一邊笑嗬嗬地道。
“傻叔,你不愧是乾這個的,可真會吃,明兒我們家做東,請你來做幾個菜,請大家都嘗嘗這野味,怎麼樣?”
傻柱跟許家沒啥矛盾,一個院住著,這點小事,他還是願意幫忙的,再說他也好這口。
許久沒有吃野味的傻柱,咽了咽口水,點了點頭。
“行呀,明兒我早點回來,給你們漏一手。”
說著就溜溜達達回家去。
許學誌再次衝還沒有走鄰居說
“叔叔嬸嬸們,明兒在家等著,菜燒好就給你們端過去,算是我許學誌回來的洗塵禮了。”
本來有些厚著臉皮,賴著不走鄰居,一聽有吃的,也不留了,高興回去了。
等許學誌一進去,就看到黑了臉的老娘,正惡狠狠瞪著自己。
“我怎麼生你這個,手指縫可以漏頭牛的主,整個院鄰居那麼多,家裡肉是夠,可自家吃不成嗎?沒聽見人家都罵你了,還給人家送?”
要不是許學誌靈活躲過孫紅梅的,恐怕耳朵就不保了。
還是許國棟,這次卻讚同兒子的決定。
“婦人短見,大家都住一起,啥也瞞不住他們,關係處不好,住都不舒服。”
“小心遭人嫉妒,小人乾的事可防不勝防。”
孫紅梅這才沒有說什麼,不過心情不好就對了。
因為許學誌回來,亮子和猴子也在,孫紅梅這次沒有小氣。
拿了一根火腿,拿出來燒。
這火腿就是有幾年的,上頭黑黑的,孫紅梅把灶上鍋拿下來,把火腿直接往火裡烤。
把火腿上的毛和其他東西燒乾淨,因為製作火腿時不能洗,所以現在做時候就得洗乾淨點。
許學誌跟在一旁,給燒火。
把口袋裡的五十塊錢偷偷塞進他口袋。
“我剛賺的錢,可都給您了。”
才怪!
許學誌難得看孫紅梅那麼大方,美滋滋地看那麼多肉。
“媽,你看我們有那麼多肉,您以後可得大方點,每天都給做肉菜行不?我舅我姥姥爺都說我瘦了。”
人家孫福明明說他胖了,也高了。
孫福這鍋我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