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國似乎不想跟劉海中多談,說了兩句後就進了許家的門。
而屋裡的許學誌,一邊喝著茶,一邊跟孫紅梅道
“媽,今天可得把拿手好菜都弄出來,李叔可是跟老爹是戰友,又是我的上頭領導,第一次來我們家,可彆那麼小氣,讓李叔不痛快。”
孫紅梅剛剛一看兒子,穿著新製度回來,穿得整整齊齊的看得她就高興。
現在偷偷被自己兒子囑咐,她又氣不得一處出來,這小子這嘴說啥都氣人。
“好小子,在你眼裡你老子娘,就那麼不懂事?”
“等著吧,你吃奶的時候,你媽早就把許家打理得井井有條。”
許學誌正喝水呢,一下子沒有繃住,那口水還沒有咽下去,就四射噴了出來。
“咳咳,媽,這話有點嚇人了點!”
孫紅梅還想再說什麼,呢自己進來了的李建國。
就有些為難,這話聽了他是繼續進去,還是退出去當自己剛進來?
不愧是能生下許學誌這機靈鬼的嫂子,就是那麼彪悍,幸好沒有遺傳老班長,不然性子可就有些木嘛了。
李建國也想了一會兒,提著路上買的雞蛋糕和一瓶酒和一網兜蘋果道
“嫂子,我是李建國呀,你還認得我不?”
孫紅梅轉身看了看,還真想起來點兒。
“喲,你不是小李嗎?老許的戰友,來都來了還帶什麼禮物呀。”
李建國一來,就把自己提東西放在桌子上,讓孫紅梅立馬就看見了。
笑盈盈地,從自己家碗櫃裡,拿出玻璃杯來。
這年代這東西可是稀罕貨,還是有一次許國棟給廠裡抓了賊,廠裡給發獎勵。
上頭還印著紅星軋鋼廠幾個紅字。
她再拿出自己家待客用的茶葉,放入玻璃杯一小戳。
提著暖壺給杯子倒入熱乎乎白開水,這麼一衝泡,那茶葉香味兒立馬都出來了。
“嫂子還是那麼客氣,我其他戰友要是知道我上老班長家,不帶點禮物,那我可沒法混了,他們準備把我打半死。”
孫紅梅見李建國,是真的高興。
許國棟雖然轉業時候級彆高,一進紅星軋鋼廠就當上了保衛科長,可就因為他那脾氣,得罪不少人,都過去快十幾年了,彆人都往上升,就他還是保衛科長。
雖然待遇什麼都不錯,可有往上走的機會,誰不想去呢?
自從知道李建國也轉業回來,都進了紅星軋鋼廠,她就想讓老許去多跟戰友多交流交流。
省得就知道在廠裡得罪人,她這個讀了幾年私塾的女人都知道,小人難防,讓許國棟小心點彆老那麼得罪人。
可惜許國棟那脾氣就是強,聽不進人勸,他和李建國在同一個廠裡,兩人從來沒有主動說過話。
還是李建國,第一次回來時候,來過許家一次。
之後就再沒有來過了。
此時孫紅梅聽見李建國都這麼說了,也推脫了,大方手下,自己去門後拿了一根竹竿,到門口。
見大夥還沒有走,今天她心情好,沒有立馬就趕人。
“喲,大家是家裡不用做晚飯了?當真這裡喝西北風飽了?”
這話,把三個大爺們,被孫紅梅這娘兒們噎住了,大家都在問什麼也隻能燦燦地走了。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駕駛員嗎?等著瞧,我就不信一小流氓,能開好車的,呸!”
後來跟過來的賈張氏小聲嘀咕著,也隻有前頭秦淮茹聽見了,這次她默不作聲,似乎有點默認的意思。
大家心裡各懷心思,麵上都情緒不高回了家去。
孫紅梅見到這樣情景,難得心裡痛快了
“哼,誰還敢說我兒子是臭流氓,沒有出息,就問問你們這些人臉疼不疼。”
孫紅梅得意一邊撐著竹竿拿臘肉,一邊得意地自言自語。
因為今天高興,孫紅梅拿了幾隻臘魚臘兔,挑最大最肥得拿下來。
她正好給李建國做她的拿手菜,做個清醬肉餑餑,再來個麻辣兔丁,雖然這兔肉被寒風吹得乾乾的,可這麻辣起來才香,還有股臘肉獨有香味兒。
再來幾個炒菜,今晚待客可就齊活兒。
許學誌給李建國,拿了幾個之前他回姥爺家拿的,鄉下自己種的梨,因為在山裡陽光充足,吃起來特彆的甜。
還有老人家自己做的柿子餅,都拿出來,給李建國嘗嘗。
“李叔,你彆客氣,吃好喝好,咱們再談談其他的。”
“嘿,你當你李叔是豬呢,能吃那麼多?”
看許學誌,給自己擺滿滿一桌,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就在這時候,平時裡準時上班,每天晚下班的許國棟,今天難得下班早。
許國棟身穿,保衛科的那身深藍色製服,戴著槍套,也因為他當兵多年,轉業回來那一身的勁兒卻沒有鬆懈,看起來威風凜凜的。
四合院小孩看到他,有時候還得哭一哭呢,可以說是整個四合院的小孩最怕許國棟。
就連秦淮茹她那三孩子,棒梗,小當和槐花見了許國棟就跑,連傳說中比白展堂不相上下的盜聖棒梗,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偷他們家東西。
比如那許家門口的臘肉,棒梗是再饞,也不敢去偷,頂多等許國棟不在的時候。
現在隻見許國棟,進了屋脫了帽子。
剛剛跟許學誌嘻嘻哈哈,的李建國,似乎條件反射一般。
站起來一個軍姿,一個敬禮。
“班長好!”
許國棟這才發現,家裡來人了,一看是李建國,心裡有疑惑,也沒有表露出來。
衝著李建國點了好頭。
“這裡沒有你班長,坐下吧。”
李建國坐下時,抬頭挺胸直挺挺坐在凳子上,雙手規矩緊貼大腿上,目光直視,大聲喊
“報告!!您以前是我班長一天,在我心裡你就是我永遠的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