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卡爾和克勞斯忍不住輕笑,這可真是——命運的對決。
要知道,嶠嶼墨在劍橋本碩連讀,當年參加三年比賽,三次贏過牛津。後來覺得沒有挑戰性就沒再參加過。
嶠沒再參賽的那年,這位皮埃爾剛進牛津,亦是連贏三年,後來回法國繼承酒莊,就很少再回校露麵。
如果說,他們劍橋這邊,嶠嶼墨是無冕之王。
那牛津這邊,無論是從家族生意,還是品酒賽成績來看,這位皮埃爾都是唯一可能和嶠同桌比賽的參賽者。
畢竟,也隻有這種從小在酒莊裡泡著長大的人,才可能有這種資格。
嶠嶼墨伸出手,與對方輕輕握了一瞬,眉宇間一片平靜“你好。”
比賽的裁判由雙方校友會派人擔任,如今站在木桌旁。
牛津這邊的代表率先微笑道“看樣子,不需要再浪費時間介紹雙方了。各位,不如我們就此進入正題?”
說罷,牛津這邊的簇擁者高聲應和。
劍橋這邊的代表也不遑多讓“12款酒水都已經準備好了,各位,請落座吧。”
一時間,比賽的緊張氣氛立馬繃緊。
卡爾和克勞斯主動分彆坐在了品酒桌的第一和第二位,皮埃爾和嶠嶼墨打完招呼後,禮貌地朝芸琦笑了笑,轉身回到牛津陣營。
果然,對方三人也按次序落座。
劍橋這邊的椅子,隻剩下最後一把還空著。
空位對麵坐著的,恰好是皮埃爾。
芸琦記得嶠嶼墨說過,這場比賽,是小組賽。
也就是說,12種酒,由三人按先後順序品嘗,然後依次說出酒的品種、年份和產地。
原本,她猜是互幫互助的形式,現在看來,是按先後順序,每人負責4種酒。
而且,看座位就知,酒水的難度是依次遞增。
坐在最後一位的參賽者,顯然是整組的關鍵。
嶠嶼墨低頭看了冷芸琦一眼,拉著她往木桌這邊走。
按理說,除了參賽選手和裁判,其他觀賽者都是站在外圍,以免有人喧囂,影響比賽。
然而,嶠嶼墨牽著芸琦過來,全場默契地沒有一個人出聲製止。
下一秒,在離他座位兩步的距離,嶠嶼墨鬆了手“不是挺想看我品酒嗎?你就站在我身後。”
他讓她站在這個至尊的位置,親眼看著他贏下這一局品酒賽。
原本安靜了片刻的劍橋校友這邊,頓時“嗡”地一聲炸開,那笑鬨聲,簡直喧囂直上!
芸琦站在那裡,看著燈下、眸光灼灼的某人,那一瞬,忍不住璀然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