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娘們開始給芸琦套上豔麗的服飾,嶠嶼墨則被男人架在肩上。
餐廳大門再被推開後,芸琦雖然沒有睜開雙眼,卻能感覺到,和她平時出酒店的路線並不一樣。
因為,有腳步聲。
平常酒店的主要通道和走廊裡,都鋪著厚實的羊毛紅毯,踩上去,絕無聲響。
這樣看來,這群人帶她和嶠嶼墨走的是安全通道。
未免火災發生,這條路是唯一鋪設瓷磚,沒有鋪著紅毯的路徑。
大約今天過節的緣故,一路走來,竟然沒有碰上任何酒店的工作人員。
忽然,迎麵一陣冷風。
芸琦估摸,這是出了酒店。
她明顯感覺到架著她的那兩個舞娘,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
然而,還不待她們徹底放鬆,忽然有個稀奇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今年歌舞表演這麼快就結束了?”
刹那間,那兩個舞娘動作一僵。
不過,也隻是片刻,其中一人笑著開口
“是啊,今天餐廳的客人少,我們跳了一會兒,大家似乎都喝得上頭了,不少人直接在餐廳裡就睡著了。我們舞團的成員也嘴饞,多喝了兩口,這會兒都醉了,隻能早點回去了。”
開口提問的人,手裡還拿著根煙,顯然是從安全通道出來抽煙的。
聽到舞娘這話,頓時一笑
“也是,今天過節,熱鬨。”
他在廚房打下手的,因為大多數賓客今天都到街上去過節去了,正好有機會偷懶,要不然也不會在後門的安全通道這碰到舞團的人。
他看了一眼被兩個舞娘搭在中間,顯然“醉”得神誌不清的人,笑著搖頭。
冬天,俄國隨處可見喝酒喝上頭的男男女女。
倒是一點兒都不出奇。
至於,被架著的男人,他就更沒問了。這麼冷的天,難得找個機會出來摸魚,管人家舞蹈團的閒事乾嘛。
他笑著擺擺手,伸了個懶腰。
然而,手伸到半空,腦子裡忽然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一件事——
剛剛有個眼生的男人,好像穿著他們酒店的服務生製服,也跟著這群舞娘一起。
不過……
那人好像從來沒在酒店裡見過啊。
怎麼回事?
他一回頭,剛要看個分明,卻發現,酒店後門的小巷裡,已經空空蕩蕩,不留一道人影。
一道冷風刮過,他忽然打了個寒顫。
雙手一撮,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臉。
不會是見鬼了吧?
與此同時,冷芸琦和嶠嶼墨被人帶上了車。
披著黑沙的女人,靜靜地盯著後座的兩人,聲調冰冷、毫無起伏“監控都處理好了?”
“都提前做了乾擾,不會有任何問題。”
“剛剛那個人,讓他也消失。”
“明白。”男人撥了個電話,很快交代下去。
車裡從這一秒,倏然陷入徹底的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