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的時候,郝鎮特意讓人把薑梨和小真請去他的辦公室,說是請喝茶,實則是道歉。說是他沒管好手下的人,讓大家受委屈了,並且保證以後這事絕對不會再出現。薑梨還是第一次見郝鎮臉上出現那種尷尬神色,當下就反過來安慰他,結果郝鎮的臉色更難看了。
事後,聽說郝鎮把所有的男性工作人員都組織開了次會,以王進為負麵教材,三令五申,要是有人膽敢在他的劇組裡作奸犯科,一定立馬逐出團隊,而且他保證日後沒有任何一個劇組會收留他。說完,又強調負責招人的副導演要嚴格把好招聘關,有過不良行為的一律不可招進劇組。會上王城的臉色一直不好看,主要是羞的,但認錯態度還算誠懇,自己還主動站出來下軍令狀。
整頓完內務,郝鎮這才給李木白去了電話。其實他昨晚就想打了,但是一來太晚了,二來放不下老臉,三來想著薑梨回去應該會跟李木白說說的,這麼一猶豫就耽擱了。
現在處理完組中事務,郝鎮覺得一個大男人還是要有所擔當,丟麵子就丟麵子吧,確實是自己組內的人員惹事,總不能假裝不知情。於是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皮,給李木白去了個電話。
郝鎮是這麼想的,要是打通了他就道歉,要是沒打通,那就算了,改天再說。可沒想到李木白那天居然在家,而且第一時間接了他的電話,一時間,郝鎮反而語塞了。
郝鎮支支吾吾半天,又是聊天氣,又是問他最近怎麼樣,又是談起最近新上的幾部電影。
李木白聽得莫名其妙,郝鎮這是喝多了還是閒的發慌?
“你打電話過來是要乾嘛?東拉西扯像個娘們似的。”
“哎!”
郝鎮連歎了幾口氣,這才說道“就是打電話跟你說聲不好意思,讓薑梨受委屈了。”
原本聽著有些不耐煩,慵懶坐著的李木白當下就坐直了身體,問道“薑梨受什麼委屈了?”
郝鎮有些詫異“怎麼你不知道嗎?”
郝鎮簡單扼要把事情跟李木白說了,越說越覺得自己臉皮滾燙,而李木白則是越聽臉色越冷。
“那人現在在哪兒?”
“監獄裡。”
“好的,我知道了。”
“木白,我……”
“鎮哥,這事不怪你,王城處理的也合適。這事薑梨沒提跟我提,我就當我不知道,你也彆透露了我知道的這個事情。”
郝鎮點點頭“好,我明白。”
郝鎮料想薑梨是因為臉皮薄,不敢和李木白說這個事,既然他們一個不願意說,一個假裝不知道,郝鎮配合演戲就行了。
“不過有事還是要拜托你,以後她在片場有什麼事,還是要麻煩你及時通知我。”
“這是一定的,我保證日後不會讓她受委屈。”
掛了電話,李木白陷入深思,不一會,他拿起話筒,撥出了一個電話。
“王局,下午好,我是木白。”
“你們那裡是不是抓了一個叫王進的人?”
“嗯,對,就是他。”
“我有個事要拜托你……”
王進雖然進了監獄,但是自認為有一身武力,沒有人敢欺負他,直到拿著警棍的獄警走到了他的房間前,隔著鐵欄杆衝他陰陰直笑,他這才覺得,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