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好走著,薑梨突然感覺自己的膝蓋窩處被人重重踹了一腳,她腿一軟,保持不住平衡,整個人控製不住地向前撲,怕砸壞了泡沫板,薑梨下意識地把泡沫板舉過頭頂,可沒有手在下麵支撐,薑梨的膝蓋便首先著了地,重重地搓在了地麵上,疼得她“嘶”了一聲。
還沒來得及喊痛,身後就傳來了毫不掩飾的譏笑聲。
薑梨轉頭一看,不遠處站著的就是首席賤狗,此時斜睨著眼睛看她,眼裡的挑釁和不屑毫不掩飾。而eily穿著戲服站在後麵,扶著自己滿是簪子的大腦袋哈哈哈地笑,擺明了是助紂為虐。
“哎喲!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就搬這麼點東西都站不穩嗎?”
“導演都是從哪裡找的人過來,既然是來當苦力的,沒有一點力氣怎麼行?難不成這裡都是難民營嗎?什麼人都可以往裡麵招?”
這一腳擺明就是首席賤狗踢的,薑梨可不是願意吃啞巴虧的人,當下就要起來和eily的那個奸臣理論理論,可剛剛站起身來,就見副導演王城快步跑了過來。
“eily姐,你在這啊!麻煩走快兩步,拍戲了!”
“好的,就來。”
說話間,eily提起裙子,扭啊扭扭到薑梨前麵“北姑妹妹,讓一讓啊,彆擋道。”
薑梨來了火氣,正要動手,就見道具組的同事猛地跑了過來,拉住了她的手臂“薑梨,你怎麼在這傻站著,趕緊把東西撿起來,張哥等著要呢!”
好家夥,要不是王城遠遠地看到了過來阻攔,eily此時怕是已經趴在地上了。她欺負誰不好,要來惹這位姐,eily一定以為薑梨也是個平平無奇,吃慣委屈的打工人,殊不知她眼裡最容不得半點欺淩霸道。
王城一拉,薑梨就知道他是來勸架的。此時乾架確實不是時候,她手裡有活要忙,eily也趕著去拍戲,耽誤了工作畢竟不好。
於是薑梨到底沒動手,冷眼看著eily和她的首席賤狗走開,看在工作的麵子上,今天就先放她一馬。
知道薑梨受了傷,道具組也沒好意思再讓她幫忙,反而派人去找了個醫藥箱過來,讓薑梨好好擦擦膝蓋。
這會時間,薑梨才有空撩起褲腳查看自己的膝蓋,剛剛那麼用力一跪,膝蓋蹭掉了不少的皮,半個膝蓋都紅彤彤的,看著觸目驚心。
薑梨在箱子裡找到了一瓶消毒酒精,也不用棉簽,“嘩啦”一下就往膝蓋上倒,酒精一碰到傷口就火燒火燎的,薑梨明明疼得冷汗都冒出來,卻還愣是一聲不吭。
擦完藥,薑梨又麵無表情地把消毒酒精擰上,冷冷地看著eily休息室的方向。
這個仇,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惡人天不收,她就來收!
她倒是要看看,eily還能嘚瑟多久。
薑梨當天晚上一瘸一拐地回去,李木白看到了,當下便皺起了眉頭。
可薑梨隻說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連傷口都不給他看。畢竟這是她自己的工作,她不想李木白替她操心。
若是連打個工都沒有辦法保護自己,那她這二十多年都是白活了啊!
人若是受了委屈都不知道替自己討公道,那可真是枉為新時代的女性,枉為社會主義接班人!
自己的苦自己咽,自己的仇,當然也是要自己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