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溫柔道“要不我給你看看。”
“不用,我可是有醫師證明的。”
白露驕傲道“這點小傷我能自己治好。”
“醫師?”
白珩有點意外,看著白露疑惑道“你不是持明嗎?為何會去加入丹鼎司。”
“嗯,將軍大人安排的吧。”
白露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白珩大致明白了。
白露這個特殊的例子,要是真交給那些持明長老,下場可想而知。
咕嚕嚕…
白珩笑了下道“一起吃吧,我點的有點多,浪費食物不好。”
“好呀,我會付錢的。”
一邊吃著好吃的,白露也很開心道“大姐姐你是其他仙舟的嗎?我怎麼沒在羅浮見過你?”
“我叫白珩,來旅行的。”
“白珩姐姐,我叫白露,彆看我年紀小,我可是醫師哦,受傷的話我可以幫忙的。”
“這倒是湊巧,你也姓白,我也會一點醫術。”
白珩笑道。
“真的哎。”
兩人名字相似,讓白露很驚喜。
“多吃點吧,感覺長高。”白珩為其夾菜,意味深長道。
長高也代表著她承擔的責任。
身為現任龍尊,她未來的情況誰也不清楚。
“哼,彆看我小,可我年紀可不小。”
“哦?”
白珩含笑道“我算算,我大概有七八百歲了吧。”
“啊?”
白露迷茫道“狐人的壽命這麼長的嗎?”
“我算是一個例外吧。”白珩歎氣道。
“嗯…白珩姐姐,你有沒有覺得什麼難受的地方?”白露擔心道。
狐人不是不會得魔陰身,隻是很少罷了。
所以白露擔心白珩會不會也到了這個年紀。
“魔陰身嘛,放心吧,我身體很好。”白珩揉了揉白露的腦袋道。
對於她的動作,白露也沒有排斥,搖著尾巴不知道為什麼很開心。
“不過白珩姐姐你也不用擔心。”
白露小心翼翼的看著四周,小聲道“將軍大人已經找到治療魔陰身的辦法了,我悄悄告訴你啊。
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彆人哦。”
這讓白珩十分意外,魔陰身居然能被治愈了?
“這怎麼可能?”白珩不解道。
“是天羽,就是無名客找到的辦法,不過現在好像還不能量產。”
或許是些許神奇的聯係,第一次見麵,白露就十分信任白珩。
“是他啊。”白珩搖搖頭無奈道“這麼感覺挺正常的。”
“白珩姐姐認識天羽嗎?”白露歪頭疑惑道。
“算是吧,見過一麵,是一個很神奇的人。”白珩歎氣道。
“不聊這些,羅浮還有什麼地方好玩,不然你帶我去逛逛。”
白露開心道“好啊。”
一大一小,兩個白毛在羅浮各處打卡。
…
景元沉默的看著遞上來的報告。
因為羅刹、鏡流還有毀滅令使的原因,這段時間進入仙舟的審查格外嚴格。
如果看見什麼可疑的人還會被統一拿給將軍看一眼。
今日的現在就在他手裡。
本以為和以往一樣,不會有熟人出現。
但是,這個熟人有點太熟了…
想了很多,景元把各種可能性都設想了一遍。
針對他的陰謀、那個敵人派來挑釁的、故意擾動仙舟秩序…
種種可能,但本能的不願去想這是故人重遊舊地。
身為雲上五驍裡最無辜的那個,明明帶領著羅浮戰勝了倏忽,結果好友卻四散離開。
對於大局這場戰爭他們大捷,但對景元卻是一次打擊。
但他承擔起了將軍的責任,帶領仙舟越來越好。
卻沒去想過自己的事。
如今丹恒是丹恒,刃是刃,鏡流也被抓。
白珩此時出現是為何?
沉默了許久,他無奈的揉著太陽穴“多事之秋,真是多事之秋啊。”
看看去吧。
無論是敵人還是故人,都得看看去。
“白珩姐姐再見,隻能下次再帶你去玩了。”
白露被丹鼎司的人逮到了,隻能戀戀不舍的和白珩揮手告彆。
“好的,回去好好學習哦。”白珩俏皮道。
“嗚…”
這一下白露就蔫了。
“欺負小孩子可不像你啊。”
白珩放下手扭過頭,看著有些慵懶的景元笑道“好久不見。
你就不能把頭發梳上去嘛。”
景元愣了下,揮了揮眼前的劉海道“習慣了。”
白珩搖頭吐槽“我還是不明白,你這樣真的能看的清路嘛?”
景元微微搖頭“看不清路,但走過的路也已經過去了,不必再回頭看。”
“是嘛。”
白珩恍惚道“都過去了。”
“你,來晚了。”
“那可不一定。”
白珩自然知道景元說的晚是什麼,提醒道“我可是比你們都早到,早在決戰的時候。”
現在很明顯了。
當時的聚會就隻有雲上五驍在場,以及天羽。
如果這不是天羽的惡趣感,那麵前之人的身份就很明顯。
“很神奇吧,正常。”
白珩嘟囔著“當初可給我嚇壞了,你是不知道時間停止是多恐怖。
剛開始還覺得新奇,結果越看越滲人,感覺世界拋棄我了一樣。
還好後麵你們出來了。
雖然你們變化好大,不過我厲不厲害,一下子就認出了你們。
哼哼,當時你們那……”
景元安靜的扮演一個傾聽者,就好似過去一般。
他總是能安靜的聽好友們吐槽,聊天,然後在適當的時機給予最好的建議。
在這個團體中他的存在感或許不高,但絕對是不可缺少的一員。
“哎,我已經見到刃了,他已經改名字,人也變了好多。”
景元點點頭“不用擔心他,他知道自己要去做什麼。”
“那你呢?”白珩突然道。
“我,我還是當我的將軍唄。”景元笑道“其實將軍也沒有那麼累人。
時不時我還能喝茶,下棋,還有逗鳥兒,如此就好。”
白珩點點頭“看你過的不錯我也安心了。”
好友之間的閒聊也結束了。
“白珩。”
白珩點頭“其實我來隻是想回來看看,和鏡流一樣。
當初我可是承諾過給她帶好多好多佳釀回來,我也不能食言。”
“你知道的。”景元沉聲道。
“我知道,鏡流現在是囚犯,被押送走了。”
“那你應該清楚,麵對魔陰身,仙舟是不會放任這個危機出現在寰宇之內的。”
白珩看了看自己的手。
“景元,其實我這麼些年也成長了不少,還有我活了啊。”
白珩自顧自道“那種情況,我能活下來的原因還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