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植眯起了眼睛“聽聞你自己尚住在南郊吧家中還無婢女,自家補貼的錢不夠用,倒是有錢替人修宮”
劉儉歎道“雒陽水深,我行事低調一些,以免為人抓住把柄,總歸是沒有錯的。”
“哼哼”
盧植輕輕地哼了兩聲“要麼說,你終歸還是太年輕了呢。”
他緩緩地站起身來,對著劉儉道“你若身無寸功,又無名望,且束己待人,如此行事倒也無可厚非,可你如今與袁基為刎頸之友,又是陛下親點的宗室族弟,還是鄭玄之婿,一首寒地百姓吟響徹京師,一進城就取代了曹破石為越騎校尉,還協助袁基解了黨錮,名揚儒林,昔日塞北斬殺鮮卑賊首樁樁件件在這擺著,伱如今已非尋常之人,你就是再藏,還能藏到哪去”
“終歸要比不藏好些吧”
盧植拿起劉儉上諫的那份簡牘,在他麵前甩了甩“若無此事,你裝窮也就裝了,若越騎營中換吏,你真替人家出了修宮錢,回頭傳出去,難道不會遭人議論你此等舉措,是想做些什麼”
劉儉聽到這裡,恍然而悟。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吾師盧植,確實非同等閒。
劉儉恭敬地向著盧植施禮道“若非老師指點,學生定然犯下大錯”
盧植用簡牘輕輕地敲打著自己的手掌,言道“選部那裡的事情,自有為師替你想辦法,但郡國軍吏的名冊卻不能直接給你送去,回頭你擇時來尚書台,老夫帶你到選部走訪,名冊在選部倒是可以讓你閱覽,但最多不能超過一日,你自己斟酌好了。”
一日
一日從花名冊履曆中摘選可以重用之人這好像有點扯淡。
“一日短不短”劉儉問道。
盧植鎮定自若“你要覺得短,你可以找彆人幫你。”
“不必不必,老師幫忙最好不過。”
好像也沒有彆的辦法。
畢竟那可是尚書台,不是他家後院,彆說自己,就是袁基說要進尚書台儘情閱覽公文密檔,隻怕他也沒有這個資格。
一日時間,證明盧植對自己非常不錯了。
“有勞老師,學生記著此事了,待學生上奏的公文批複後,再向老師請示。”
離開了尚書台返回家中,劉儉立刻就將鄭慈找了來。
“阿姊有件事需要與你商議”
見劉儉風風火火的,鄭慈急忙給劉儉倒了一漆碗水,先讓他解渴。
“夫君何事這般急”
劉儉將漆碗中的水一飲而儘,隨後對鄭慈道“夫人,咱們得換一處宅院了,還得再找些侍婢。”
鄭慈聞言略有些驚訝“夫君何故突然說起此事”
接著,卻見鄭慈的臉色一紅,泯著嘴低聲道“難道夫君已是知曉了”
劉儉本想將盧植與自己說過的話告訴鄭慈,可看鄭慈此刻的狀態,似乎有些奇怪。
“我知曉了什麼”
鄭慈臉色有些羞紅,她將手慢慢地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低聲道“夫君何故裝假若夫君不知,何故突然要換房”
劉儉眨了眨眼睛,立刻醒悟了。
他急忙奔上前,蹲在鄭慈的身邊,伸手摸著她的腹部,低聲道“多久的事了”
“應不足雙月,其實此前妾身就有察覺,但尚不確定,因而不好告知夫君,今日悄悄請了醫者來診脈,方才明確。”
劉儉驚喜地站起身,高興道“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我有兒子了”
鄭慈笑盈盈地道“夫君可莫要說的太早,孩子未出世,卻還不一定是男是女呢。”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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