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朕讓你明白明白,朕喜的,是協兒。”
劉儉麵無表情,言道“陛下又打算如何”
劉宏將身體向前靠了靠“如果愛卿適才選的是協兒,朕會將卿留在雒陽,朕若歸天,就讓卿攝政扶君懂嗎德然,你失去了一個天大的機會。”
劉儉心下暗自歎息。
皇帝的神誌,已經明顯異於平常。
疾病,已經開始腐蝕他的理智了。
“陛下,臣縱然留在雒陽,又能如何董候生母已喪,又隻年僅四歲啊。”
聽到“董候生母已喪”六個字,劉宏的表情頓時黯淡了下來。
他長長的籲了一口氣,擺手道“罷了,罷了,你走吧,走吧”
“陛下珍重,臣去往冀州就任之前,還想最後向陛下在上奏一疏。”
“什麼”
“陛下,是時候解除黨錮了。”
劉宏聞言頓時一愣。
他驚訝的看向劉儉。
卻見劉儉也在定定的看著他。
就這麼彼此對峙一會之後,劉宏似是明白了。
“其實,愛卿也覺得,朕已經命不久矣了,是吧”
“臣不敢”
“若非如此,卿為何讓朕解除黨錮”
“臣死罪”
劉宏擺了擺手,不再與劉儉說話。
劉儉也不再多言,隨即告辭離去。
東漢王朝,這最後一位算是有實權的皇帝,今日算是自己與他最後一次會麵了。
這位皇帝,到底該如何評價他呢
他並不是如同後世史書上評價的那麼短智昏庸。
但實際上唉,他不是特彆昏庸,但也絕對沒好到哪去。
對劉宏最中肯的評價,其實很簡單,一句話
就那麼回事吧。
出了西園,卻見門口站著一位身著紺色蠶服,步搖簪珥的豔麗婦人,正帶著皇子劉辯站在門口,笑盈盈的看著他。
那婦人的身後,則是跟著張讓,趙忠,郭勝還有呂強等一眾中常侍。
劉儉雖然沒有見過這名婦人,但看她的裝扮和豔麗的相貌,再看他身後這一眾人物陣勢,就已經猜到她是誰了。
“臣劉儉,拜見殿下”
何後微微欠身向劉儉還禮,道“適才之事,我代辯兒,多謝皇叔了。”
劉儉的眉毛微微一挑。
他知道何皇後口中所言之事為何。
想來,就是適才劉宏在裡麵問他,兩個皇子誰能繼承大統,而他向劉辯施禮的事情。
雖然適才劉宏的房中隻有他與兩位皇子,但劉儉估計這事肯定是瞞不住的。
隻是沒想到這麼迅速,簡直如同風一樣。
再看看站在何皇後身後的張讓,趙忠等人,劉儉又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他向著何皇後行禮道“殿下不必如此,為陛下直諫忠言,乃臣子之本分。”
說罷,他又向著何皇後和劉辯施禮,隨即告退。
臨行之時,劉儉又看向了何皇後身後的呂強。
二人隻是簡簡單單的對視一眼之後,便各自挪開目光。
但那一眼,他們卻都從對方的眼眸中讀到了另外一層意思“珍重”。
中平二年十月,鎮賊中郎將劉儉,領南冀州牧使,終於離開了雒陽,前往河北,就任於魏郡的鄴城。
撞破鐵籠走虎豹,頓開金鎖飛蛟龍。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